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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61章 不接受,那就一起毀滅

  宋君君找了個要回家吃飯的稀爛的理由,也顧不得太子信不信,便慌不擇路逃離了東宮。

  宋夫人確實備好了早飯,可她又如何食能下咽呢?

  任務(wù)一個接一個,太師的愿望還未實現(xiàn),這又來一個。太子與何巧巧甚至都沒有什么交集,這任務(wù)要怎么做?這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宋君君又急又氣,急的是不知任務(wù)如何完成;氣的是,她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梁君復(fù)是她不想與別人分享的存在。

  為什么一定要派發(fā)這樣的任務(wù)?

  系統(tǒng)不做過多解釋,任宋君君如何呼喊,也不置他詞,只是一個勁兒地播報那聽了就讓她頭痛的任務(wù)。

  “若是這樣,那我便不做了,毀滅吧!”宋君君氣急了,一屁股坐在床榻下,勢要與系統(tǒng)爭個明白。

  然而話音剛落,對面的書房便傳來宋煦明的慘叫聲。

  叫聲凄厲決絕,宋君君汗毛倒豎,心下一慌,跑去一看,頓時嚇得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

  只見那宋煦明半邊身子已經(jīng)漸漸化為粉末,飄散在空中。他那殘存的嘴大張著,凄厲的叫聲便是由此發(fā)出。

  因為渾身顫抖,他的雙手再也拿不住書,整個人向桌角磕去。

  下意識地,宋君君怕他會磕到桌角,用盡全身力氣拔腿上前,可還未奔到宋煦明身前呢,廂房院外也傳來痛苦的喊聲。

  她聽得分明,那是宋家爹娘和文鑫的喊聲。

  原來,化為齏粉,人是會感到痛苦的啊。

  宋君君回頭看去,腦中轟的一聲,她只見那門外屋角也開始瓦解,由黛色的瓦片開始,一點一點碎裂成粉末顆粒。瓦片逃不過,橫梁逃不過,就連發(fā)了新芽的樹枝,也都逃不過。

  那些齏粉,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般,那些粉末不住地伸向更高遠(yuǎn)的天空。

  【不接受,那便一起毀滅?!?p>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拉回了宋君君幾分理智。

  “做!我做!我真心實意地做!不管什么任務(wù)我都給你做!”

  話音剛落,那些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忽地停住。

  而隨著宋君君的眼淚一同落下的,還有空中飛著的碎片。

  宋君君抹了眼淚,想要看清楚,那些碎片是否真的回來了,可剛擦去眼淚,身后就響起宋煦明的聲音。

  “宋君君?你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我讀書太專心了,都不知道你何時進(jìn)來了。何事?”

  這聲音語調(diào)平和,爽朗清脆,沒有尖銳的喊叫,沒有痛苦的呻吟,并無半分異樣。

  宋君君回頭,也顧不得滿臉的淚痕了,沖上前去,撞進(jìn)宋煦明的懷中。

  他的臂彎,是真真切切的,他的體溫,也是真真切切的。

  是啊。只要她屈服于系統(tǒng),所有人都會平安無恙。

  宋君君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濕了一大片的衣襟。

  這倒是把宋煦明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宋君君哭成這樣,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

  “君君,你這是怎么了?”宋煦明拉住宋君君的胳膊,但她箍得太用力,宋煦明一時之間都難以將宋君君從自己身上掰下來。

  “君君,這是怎么了?你可是剛從東宮回來?”宋煦明拍拍宋君君的背,又隔著耳廓揉了揉自己被她那哭聲震撼到的耳朵,卻仍是耐著性子,柔聲問道。

  “嗯……”宋君君抽泣著,緩緩從宋煦明懷中出來。

  這下,宋煦明那顆懸著的心才堪堪放下。

  “你……是因為明日要搬進(jìn)東宮的事嗎?你莫急,君復(fù)他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與他好好說說……要么我去說。還未出嫁就住進(jìn)未婚夫家中,即便是未來太子妃,都過了明路了,但說出去也確實不太好。你是他的未婚妻子,君復(fù)他會在意你的名聲的……”宋煦明安慰道。

  宋君君本以為自己哭成這般模樣,宋煦明一定會笑話她的。沒想到,他竟無半分戲謔。

  宋煦明若是不提,宋君君倒是忘了那日與太子隨口應(yīng)下的賭約。

  太子賭嶸王夫婦不會太早和離,最少也要等到快到上元節(jié)了,才會提出和離之事。

  而昨日正月十四,確實是昨日才從太皇太后口中傳出和離的消息。

  宋君君此番大哭,委實不好解釋。于是,她便順坡下驢,在宋煦明面前應(yīng)了他的猜測,末了,還一邊吸著鼻子作忸怩狀,一邊帶著哭腔玩笑道:

  “猜挺準(zhǔn)……不過,你怎么不猜是太子輕薄于我了呢?”

  宋煦明“噗嗤”一聲,繼而仰頭狂笑。他實在忍不住不笑。

  恣意的笑聲極具感染力,宋君君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宋君君憋了笑,拉了宋煦明的手肘。

  “宋君君,你堂哥我四歲時,陛下就欽點我給太子殿下做伴讀,我與君復(fù)相處十余載,君復(fù)什么為人,我能不知道?還輕薄于你……”

  宋煦明上下打量了宋君君一番,繼而揶揄道:

  “……是你輕薄于他才對吧……欸!推我干嘛!”

  宋君君聽了這話,推得更起勁了。像是屎殼郎滾雪球一般,直到繞著桌案將宋煦明滾到對面去了才罷休。

  “……誰不知道太子霽月光風(fēng),你老是拿話噎他,你看他可有真的生氣過?”宋煦明見宋君君占了他的軟墊,也不惱,索性席地而坐。

  “是是是!他霽月光風(fēng),我高攀了好吧!”宋君君陰陽怪氣道。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宋煦明仍是“不死心”,一臉賊笑,揶揄宋君君。

  宋君君氣得要去掐宋煦明,文鑫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門口。

  “是公子和小姐在說話啊,方才夫人說,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哭,讓我來看看。既是公子小姐打鬧,那便沒事了!”

  言畢,文鑫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宋煦明一把揪住。

  “來得正好!快去替我備馬,我得速去東宮一趟!”宋煦明笑道,又轉(zhuǎn)頭對君君道:

  “我馬上便去替你解決這難事?如何?可別再哭鼻子了。下個月便是太子妃了,傳出去,教人笑話……”

  話還未說完,宋煦明生怕宋君君起來攆他,便先下手拽飛了一臉疑惑的文鑫,往馬廄去了,嘴里還不住地道:“再不走,太子妃要打人了!”

  看著別人慌不擇路,才是真的好笑。

  宋君君無可奈何地?fù)u搖頭,一想到要幫何巧巧嫁進(jìn)東宮,笑容便又從臉上消失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太子的心意,可更不知道該如何與人分享這般心意。甚至,一想到太子也許也會對何巧巧說著“心悅于你”的話,哪怕是一句,她也是不愿意的。

  可是,她也沒有拒絕任務(wù)的權(quán)利。

  方才那些慘叫,實在讓她心有余悸。

  不過,宋煦明多番強(qiáng)調(diào)的“太子”與“太子妃”,倒是給了宋君君一個思路。

  除正妃外,太子有一兩個側(cè)妃,在此時,也并不是犯法的事情。那是不是意味著,宋君君可以勸說太子再納一個進(jìn)東宮呢?

  想到此處,宋君君又有了新的難題:方法可行,可是,首先,若是何巧巧不愿意,強(qiáng)行把她娶進(jìn)來,不也是毀掉了她的一生嗎?

  其次,若是何巧巧愿意,可太子對何巧巧無意,否則早先就會點頭同意何家的拉郎配,強(qiáng)行讓他多娶一個,宋君君暫時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果然,只有“和成瑜成為朋友”這一個初級任務(wù)才是最簡單的。成瑜多好的人呀,那簡直是送經(jīng)驗值的任務(wù)嘛。

  可如今,她接到的任務(wù)是一個比一個棘手。

  宋君君一籌莫展,正皺著眉頭發(fā)愣,可文鑫跑過來通報的話,卻讓她驚出了抬頭紋。

  “……小姐,嶸王、嶸王在門口,說是葉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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