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廂房內(nèi),木增和老板坐下,相談張三的的事情。
“大家都是聰明人,木增公子,我也是做小本嗎買賣的。你這兒問的我的事,倒像是街頭賣白菜的?!?p> 說著,老板比了數(shù)錢的手勢。
木增垂下眼簾,取下錢袋子放在桌上,“三百兩,夠嗎?”
聞言,老板咧嘴一笑,他伸手要摸去時,錢袋子被木增解開,銀子、黃金和銀票嘩啦啦的倒了一桌子。
“莫說我誆騙閣下,一共三百兩?!?p> 老板掃了眼桌上的錢,笑容格外殷切,“哎呀,木家果然都是大手筆啊?!?p> 說著,老板把錢籠在懷里,食指輕輕敲著桌子,娓娓道來張三的事來。
張三之前是個書生,三年前科舉失利,家中生了變故,投靠了他姐姐。他姐夫又是個賭博鬼,帶著張三常來賭坊,時間一久,大興賭坊的人也都認識他們了。
去年這張三半年多沒來賭坊,本以為是不敢來還賭債了,可八月十五那日又來了賭坊,身上揣了好些金銀。
本以為呢,張三是榜上大款了,誰曾想又欠了幾千兩,后面又想著跑路,卻被老板架著押了手印,還債。在之后,林家來問過張三的帳子,但也只給些銀兩未還。他人也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尋不著了。欠賭坊老板的帳子,也不止這一個窮書生,他也沒放在心上。
木增聽完后,神色冷漠,眸中晦暗不明。
看來這事兒,和林家脫不了關系。
木增猛的抬頭,忽的瞳孔微縮,想起木檐的一些舉動。
難不成......木檐早就知道是林家做的手腳?可木檐為何不澄清,又為何如此決絕的殺人滅口?
一系列的問題困惑在木增心頭,得不到答案。
“今日的事,老板你要守口如瓶?!蹦驹鎏嵝阉?。
“公子放心,我自是明了。”
賭坊老板是商人,事兒,可比眼前黃口小兒看的通透多了。張三的事情,若再對別人說出口,怕不是再出什么禍端。
出了賭坊后,蘇錦意坐在石階上,指尖勾著發(fā)尾,輕輕撩著辮子,半仰著腦袋,看向夕陽落日。
“你這般坐姿,不怕別人笑話?”
木增覺著好笑,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彎下腰將她扶起。
蘇錦意不急不惱,見了來人后,心中卻有點兒說出的開心,“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女兒,況且我本性如此?!?p> 這話進了木增的耳朵里,怎么聽都覺著好笑。
不過啊,她確實如此。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蘇錦意小聲道,“我哥去引開跟蹤的了,現(xiàn)在回木府?”
蘇昊昨夜醉酒睡到晌午才醒了過來,本是打斷同木增好好交談,奈何人不在。又找了自家妹子,人也不再。出了府以后,晃晃悠悠的來到賭坊,這賭坊原來他也沒想進來。
可外面,那賊眉鼠眼的神色,勾的他心聲好奇,他便進來好生看看,里面的是何人物,要如此大的陣仗窺視。
見了是蘇錦意后,蘇昊同她說來,便換上木增的外袍,低著頭引開外面的人來。
本以為木增會高興些,可他神色仍是不安。
“你怎么了?。俊?p> 蘇錦意有些不安,伸手去撫摸木增額頭,可未曾想被他握著手。
“蘇小姐,你知道......那日,我為何與你劃清界限嗎?”
對,那日木增義正嚴詞的說了很多絕情之詞,一是不知她的真實身份,二是因為身后有雙窺伺的眼神。
木增抓著蘇錦意的手腕,一個天旋地轉,一只飛鏢從鬢邊擦過,飄下一縷青絲。
逃!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