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紅燭羅帳
雖然她兩世唯一喜歡過的只有司馬焦一人。
可是蕭衍不是壞人,她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而且以司馬焦霸道獨行的性子,抓到了蕭衍就絕對不會留活路。
自己也不可能去救蕭衍,她要是這樣做了,反而會讓司馬焦更瘋狂。
正當華陽心里驚濤駭浪的時候,華妍卻再度開口,
“我本來不想幫他傳話的,可是自小就是將他看成哥哥一般,實在是無法拒絕?!?p> 她這樣說,讓華陽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妍兒說的不是蕭衍。
是..........
“長姐,冬陽哥哥他托我跟你道賀,還說你永遠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p> 華妍鼓起氣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太遲鈍了,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冬陽哥哥對長姐居然也是情根深種。
冬陽哥哥太可憐了,等了長姐那么多年。
最后卻..........
華妍心里很難受,她希望長姐幸福,太子跟長姐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冬陽哥哥,只能說是有緣無分了。
華陽落下去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李首輔一年前就讓兒子放了外任,還是嶺南那種山高路遠的地方。
就是回京都要走上三個月的地方。
當時她就覺得很不解,為什么李首輔要將前途一片大好的兒子放外任。
畢竟在翰林院里熬資歷,很快就可以去六部。
接著一步一步就可以進內(nèi)閣,接替李首輔的班,成為下一任內(nèi)閣首輔了。
不但將兒子放了外任,而且還是那么偏遠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不是李首輔害怕冬陽哥哥為因為她跟司馬焦對上。
或者冬陽哥哥外放,就有司馬焦的手筆。
“長姐,冬陽哥哥說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發(fā)生了很多事,他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你,現(xiàn)在太子能護得住你,他很開心?!?p> 華妍頓了頓,“他說外放是他自己的意思,不然留在京城可能會做出讓華李兩家都下不來臺的事。讓你不要介懷?!?p> 華妍的話讓華陽的眼眶發(fā)紅發(fā)燙。
還是那個什么都為她著想的冬陽哥哥。
“長姐,你別哭啊。我看冬陽哥哥現(xiàn)在挺好的,而且李伯母正在給他相看京城的貴女呢。想必不多時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p> 華妍趕緊安慰長姐,心里也自責(zé)不已。
她就不應(yīng)該今天說,怎么也等長姐三朝回門的時候說。
先讓長姐安心的過個洞房花燭。
“我沒事,妍兒,謝謝你。這算是我心里的一件放不下的事,現(xiàn)在能在拜堂之前都弄清楚了是好事。”
華陽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上一世冬陽哥哥終身未娶,希望這一世他可以用一個一心對他的女人。
“小姐吉時快到了啊?!?p> 清泉和半夏急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華妍安撫了幾句,讓清泉和半夏進來看看長姐的妝容有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然后又陪著華陽蓋上了蓋頭,扶著她出了房門。
太子娶親,按理是不用上門迎親的。
只要等在東宮就行。
可是司馬焦從不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居然親自登門迎親。
這不但是給了華府無上的榮光臉面,也向世人說明他有多喜歡自己的太子妃。
這一行為又讓京中那些待字閨中的少女眼熱不已。
洞房安排在東宮,華陽坐在轎子里,她知道司馬焦就在前面騎著馬,帶著她去他的世界。
這一次她們是光明正大的,是被祝福的。
心里的不安和緊張就全部沒了。
這宮里的洞房可沒人敢鬧。
就是有幾個宗親勛貴子弟想要熱鬧的一下。
都被司馬焦忠誠的護衛(wèi)者——顧云卿給擋下來了。
等人都散了之后,司馬焦進了新房。
看著坐在龍鳳踏上嬌小的身影。
眸底的激流怎么都按不下去。
她今晚終于是他的女人了。
房間里還有喜婆上前,“請?zhí)酉认崎_蓋頭,共飲交杯酒?!?p> 平時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司馬焦,這是時候也耐著性子,這也是他等了兩世才等到的洞房花燭夜。
自然是要事事完美的。
按部就班的聽著喜婆的指令,等到房間里的人都退出去之后。
才看著大妝的新娘,滿眼的寵溺。
華陽終于完完整整是他的了,是他妻子,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華陽護在羽翼之下。
不用再時時刻刻的擔(dān)憂她,想著她。
現(xiàn)在他只要每日回來就能看見她。
司馬焦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就這么呆呆的看華陽。
之前已經(jīng)揭開了蓋頭,華陽此刻低著頭紅著臉,屏氣的等著司馬焦的下一步動作。
這廝總是很急的,怕不是瞬間就會壓下她。
可是怎么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
難不成是方才在外間喝多了。
可是誰又敢灌太子的酒,而且柔安不是也說了,三表哥會幫著擋酒的嗎。
她的記得司馬焦的酒量極好,前世就沒見他醉過。
難不成這一世他就變的不能喝了?
又等了幾息功夫,還沒不見司馬焦有什么動作。
華陽微微抬頭看向司馬焦的方向。
就直直的撞進司馬焦的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了。
“你........”華陽剛開頭想要問他怎么了。
就被司馬焦一把樓進了懷里。
然后就被噙住了唇,說不出了話。
接著頭上的鳳冠,珠釵,一件一件的被拔了下來,隨意的丟到了地上。
接著是身上的大紅喜服,一件一件的退了下來。
直到兩人滾進了帳子,華陽的腦子都是暈乎的,
也不知道是那一杯交杯酒的酒力太強,還是司馬焦嘴里的酒氣太過熏人。
總之華陽暈了。
經(jīng)過那層痛苦的時候,果然比前世要輕了許多,她可以感覺司馬焦壓抑著自己。
故意放慢節(jié)奏,讓她適應(yīng)。
慢慢的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席卷了華陽的全身,是那么的熟悉,跟前世一樣。
無論是霸道的司馬焦,還是溫柔似水的司馬焦,她都好喜歡。
這一夜,紅燭羅帳一直晃到了天明。
第二日華陽給洪宣帝和阮皇后請安敬茶的時候,腿都是軟的,沒有扶著根本就站不住。
眼下的烏青在白皙的臉上尤為明顯。
看的洪宣帝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