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妹來這里看風(fēng)景。不知道那個漢子,從什么地方就冒了出來。他兩刀就殺死了我們的馬。然后我和表妹召喚出來了畫典,誰想,他竟然是畫徒境界的高手。”武青光帶著幾分沮喪說道。
“接著,我和表妹抵抗了,但是不敵他,就被他抓了。后來,他使用了不知道什么藥粉,往我們臉上一撲,我們就昏迷過去了。醒來,就看到袁兄弟在這里了。”
武青輝皺起了眉頭:那個漢子竟然是畫徒境界的高手,他們肯定都不是對手。
武青輝看向了袁淵,袁淵連忙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山洞有火光,就進去看了,看到了青光兄弟,還有其他人。至于那個漢子,我并沒有看到?!?p> 武青輝內(nèi)心大驚,“走,我們快走,也許那漢子出去辦事情了。如果他回來,我們多半不是對手。山洞里還燃燒著篝火,說明這個漢子不可能走遠?!?p> 說著,武青輝對那兩個中年級的畫童說道,“你們還能走么?”
兩人雖然臉色蒼白,喪失了一些鮮血,但是確實還能走。他們點了點頭。
于是,一行幾人,就迅速往峻陽城走去。
那兩個中年級的畫童,雖然因為失血,體力不那么好,但是他們也是咬牙堅持,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那個漢子回來,就袁淵可能還能抵擋一陣,其他的人,都不是對手。
而袁淵,在他們看來,多半也不是那漢子的對手。
那漢子輕易就俘虜了他們,輕易就擊敗了武青光,何應(yīng)珠,擁有的靈畫還多。袁淵不過剛剛進入畫徒境界沒有多長時間,二階靈畫肯定沒有那么漢子多。
幾人雖然提心吊膽,但是路途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回到畫院以后,雖然已經(jīng)快子時了,但是幾人并沒有回自己的別墅,而是直接去了院長住的地方。
事情鬧了這么大,還牽扯到了一個畫徒,不是他們能應(yīng)付得了的。
這些事情必須告訴院長,讓院長來想辦法解決。
尤其是那個漢子,雖然他們不是那個漢子的對手,但是院長那么厲害,還有畫院的老師,多是畫徒境界的高手,他們是可以對付那個漢子的。
賀平庸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開始修煉神魂了,聽到這么多學(xué)生來訪,連忙走了出來。
看到這些學(xué)生凄凄慘慘的模樣,賀平庸也是非常驚訝。
尤其是看到中年級的兩個被擄的畫童,賀平庸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于是,武青輝把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個擄人的畫徒,這些事情不能再隱瞞了。如果隱瞞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武青輝說了他自己知道的事情,那兩個中年級的畫童,還有武青光在旁邊補充。
他們盡量用了最簡單的,最直白的語言說完了事情了經(jīng)過。
說完了,賀平庸皺起了眉頭。從那兩個中年級的畫童的描述當(dāng)中,他已經(jīng)推測出來了,那漢子是一個邪修。
他沒有想到,一向偏僻,安靜的峻陽,竟然會來了一個邪修。
如果這個邪修不除,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畫家遭殃。
從武青光的敘述當(dāng)中,他知道,這個邪修雖然不過畫徒境界,但是靈畫非常多,而且手段狠辣,還是畫武雙,修。
實在是有些難對付。
賀平庸馬上讓賀憶去通知了在畫院內(nèi)居住的幾位老師。
過了片刻,除了彭路,鐵心,其他老師都來了。
賀平庸迅速把這些學(xué)生的經(jīng)歷和他推斷出來的事實說了一遍,然后讓著幾個老師去,想辦法消滅這個邪修。
于是在武青輝的帶路下,幾個畫徒境界的老師都出發(fā)了。
武青光等人,安靜地在院長賀平庸這里等消息。
如果那個漢子不除,他們誰都不能安心。
子時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老師們和武青輝回來了。
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漢子,山洞里的篝火,已經(jīng)燃盡了,漢子還是沒有回到那個山洞。
他們的心也都提了起來。
邪修本身功法就邪門,而且邪修的靈畫,多數(shù)攻擊力,比正道的畫家要強一些。
如果他們這些老師單獨碰到邪修,也許只能一跑了事。
今天,他們是仗著,有這么多畫院的老師在一起,才有膽量準(zhǔn)備殺死那個邪修。但是卻沒有找到人。
所有人,都有點惶惶不安。
畢竟,這個事情在整個峻陽的歷史上,都是沒有發(fā)生過的。
峻陽雖然是承天府的府城,但是地處偏僻,向來沒有什么大人物出現(xiàn),更不用說邪修了。
只有袁淵老神在在,只有他和甄寶知道,那個邪修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
但是,這個事情是不能說的。
這個邪修不可怕,幾個邪修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邪修背后的那個組織。
那個組織能夠覆滅有畫宗強者坐鎮(zhèn)的林家,實力實在是強大。
袁淵現(xiàn)在的實力和那個組織就如巨大的石頭和弱小的雞卵,實在是不成比例。
所以,袁淵和甄寶都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殺死了那個邪修。
現(xiàn)在,他還不想和那個組織對上。
看到事情無果,賀平庸皺起了眉頭,“那明天,你們再去那個地方看看。最近畫院的學(xué)生,嚴(yán)禁出門。這個禁止必須被執(zhí)行?!?p> 說著院長看了看武青輝。
武青輝羞愧地低下了頭,“院長,是我不對,不該帶著這些同學(xué)私自出去。不過,青光失蹤,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幸好,這個邪修被什么事情絆住了,我們才能救出了他們四人。”
賀平庸點了點頭,“你知道不對就好。好了,你們這些學(xué)生都回去吧。這幾天,不要出畫院。至于邪修,讓老師們和我來操心吧?!?p> “是,院長。”武青光對賀平庸行了一禮。
然后學(xué)生們,都隨給院長,老師打聲招呼,然后出了賀平庸的宅子。
至于邪修,讓老師和院長們?nèi)ゲ傩陌伞K麄冞@些學(xué)生萬萬不是對手。
走出了賀平庸的宅子,武青輝拍了拍袁淵的肩膀,“袁兄弟,謝謝你救了青光和我們的表妹?!?p> 袁淵連忙擺手,“這個沒有什么,我只是運氣好,找到了他們。”
那兩個中年級的畫童也上來給袁淵道謝。
接著,一行人走到別墅區(qū),就分開了,各自回了各自的別墅。
何應(yīng)珠被送去了武青媛的別墅,和武青媛同住。
袁淵走在路上,才醒悟到,自己又殺人了。
而這次,殺的人竟然還是一個畫家,一個畫徒境界的高手。
這樣的感覺并不好受。
前一次,生命受到威脅,殺了兩個武者,當(dāng)時袁淵知道了是彭路指使他們來的,內(nèi)心充滿了憤恨,對殺人這個事情并沒有多少體會。
這次,殺了一個畫家,一個畫徒境界的高手,自然和殺兩個武者的感覺是不同的。
袁淵內(nèi)心突然充滿了一陣對自己生活的厭倦。
難道以后還要殺更多的人么?
自然,這個事情是不能避免的。
他是答應(yīng)過林影的,等到他的實力可以的時候,會幫助她報仇。
而要報仇,肯定要和那個組織對上,可能未來要殺的人,不是一,兩個,會更多。
袁淵內(nèi)心一直比較柔軟,比較溫和,殺人對他來說,是一件比較難以面對的事情。
即使是今天這樣的情況,殺了一個要殺死自己的人,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袁淵迷茫了,自己這樣修煉,努力修煉,難道就是為了殺人么?
走進了別墅,悠悠就跑了上來,用她溫和的眼睛看著袁淵,用她的腦袋蹭了蹭袁淵的腿。
看到這樣的悠悠,袁淵內(nèi)心終于平靜了下來:自己殺的是壞人。如果不殺那個漢子,最終,武青光四人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隙ㄊ橇鞅M鮮血而死。而他們的神魂,也會被吞噬了來增大那個漢子的神魂。
自己殺了一個人,卻救了四個人,實在是沒有必要有任何內(nèi)疚。
懲惡就是揚善,殺死壞人,就是救助好人,如果讓壞人橫行,那好人肯定不得善終。
而那個漢子以前也殺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其中多數(shù)都是畫家,就是為了蘊養(yǎng)他的靈畫。
自己殺了他,也是替那些無辜的人報仇了。
想到這里,袁淵豁然開朗了。
他伸手撫摸了撫摸悠悠的腦袋,然后說道,“小家伙,這么一會兒不見,你就想念我了么?”
悠悠眼中帶著笑意,似乎肯定了袁淵的問話。
接著,袁淵帶著悠悠走進了畫室。
現(xiàn)在,能夠進入袁淵畫室的,又多了一個人,不,是一條狗。
悠悠對袁淵的眷戀非常深,只要袁淵在家里,除了袁淵上樓修煉神魂,悠悠都會跟著。
所以,袁淵進入畫室,往往也帶著悠悠。
袁淵修煉,繪畫的時候,悠悠會趴在畫室的角落里,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袁淵。
走進了畫室,甄寶還沒有休息,正在等他。
袁淵取出了玉參,準(zhǔn)備再好好看看這個玉參。
這個漢子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估計也行走了不近的路程,就是為了這個玉參,可以想象,這個玉參應(yīng)該是非常珍貴的。
袁淵打開了盒子,看到了玉參。
再次看到玉參,袁淵還是感覺,玉參似乎象一個孩子一樣,看起來五官,四肢婉然。
不過,在玉參上,綁縛上這么多紅線是做什么呢?
想到這里,袁淵就解下了綁縛在玉參上的那些紅線。
誰想,袁淵剛解下綁縛在玉參身軀上的那些紅線,這個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袁淵,甚至甄寶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