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陸隊。
電話那邊,許挑了挑眉頭,“你要回來了?”
陸弛諭猶豫幾秒,道:“嗯,今天就回去,幫我安排和他見面。”
許聲音冷漠,“嗯。”
電話那邊有什么聲音,許的聲音放低,“掛了。”
不等陸弛諭說什么,許就將電話掛斷。
陸弛諭仰倒在車座上,基地里面制作解藥的材料很齊全,用不了很久,解藥就會制作完成,送到陸弛諭面前。
之前用了那么久的時間,是因為要瞞著那個人做,如今,他打算回去了,自然也就沒有瞞著他的必要了。
陸弛諭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他打起了另一通電話,“星原怎么樣了?”
顧景施的聲音身焦急,“弛諭,解藥有沒有拿到啊?星原現(xiàn)在看上去不太好盡早拿回來吧!”
陸弛諭的拳頭握的很緊,“知道了,照顧好她。”
顧景施點頭答應(yīng),意識到什么,顧景施問:“弛諭,你現(xiàn)在在哪?解藥……是不是沒有?”
陸弛諭沒有回答,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顧景施,趙耀的電話打了進來。
陸弛諭找到機會,切斷了與顧景施的通話。
接通趙耀的電話,陸弛諭的聲音頹廢,“怎么了?”
趙耀在那邊猶猶豫豫的開口,“陸總,我查到了……”
陸弛諭沒什么耐心,“查到了什么?”
趙耀低下頭,嘴抿成了一條線,前幾天,陸弛諭讓他查顧景施的事情。
他查到了,顧景施的確不是顧世青的親生女兒,顧雅悅才是。
當初,顧世青將顧景施和顧雅悅的身份調(diào)換,外人面前,顧景施成了他的親生女兒。
而顧雅悅,生活在顧氏的另一個家庭中,在顧雅悅很小的時候,顧世青又將他接了回來。
至于為什么,他還沒有查到,但……他卻查到了另一件事。
陸弛諭等的不耐煩,“沒事掛了?!?p> 他現(xiàn)在真的不想和任何一個人浪費時間,話說完,趙耀還沒有說話,陸弛諭就將手機掛斷。
趙耀見電話被掛斷,猶豫著又將電話打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陸弛諭聲音中夾雜著怒氣,“到底說不說?”
趙耀這次沒再猶豫,他直言開口,“是關(guān)于嫂子的。”
陸弛諭眸色一變,“說,什么事?”
“嫂子,不是顧世青的親生女兒,她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p> 陸弛諭沒有太震驚,畢竟想一想顧世青對待顧星原的態(tài)度,這件事情并不為奇,只不過,如果只是這樣,不可能讓趙耀這么難以開口。
陸弛諭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有什么?”
趙耀聲音放低,“我查到了嫂子被顧世青領(lǐng)養(yǎng)之前生活的那個村子,是……”
說到這,趙耀又停住了。
陸弛諭催促道:“是哪?”
趙耀聲音更低,“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她生活的地方?!?p> 聽到這,陸弛諭愣住了,他幻想著顧星原與那個小女孩兒的關(guān)系,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顧星原的眼睛和那個小女孩兒的眼睛那么像,怎么會那么巧,顧星原會和她一個村子……
陸弛諭又返回警局,丁義看他過來,疑惑,“怎么又回來了?”
陸弛諭沒有說話,徑直地走進了關(guān)著顧世青的地方,看到顧世青,他開門見山道:“顧星原,是哪里領(lǐng)養(yǎng)的?”
顧世青沒想到陸弛諭會問出這一句話,他有一瞬怔愣,看陸弛諭要對他動手,他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的情況,顧世青已經(jīng)不敢喝陸弛諭撒謊,他回想著領(lǐng)養(yǎng)顧星原時的場景,依稀還記得一點。
他抬頭,說著實話,“具體是哪一家急不得了,只不過,我領(lǐng)養(yǎng)她的時候,她跟著一個窮老婆子生活。”
聽到這,顧星原更加止不住的幻想,他又問:“你領(lǐng)養(yǎng)她的時候,她多大?”
顧世青想了想,道:“十多歲吧?!?p> 一旁的丁義不明所以,“弛諭,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幫你查一查?!?p> 陸弛諭搖搖頭,拒絕,“不需要,謝謝。”
趙耀已經(jīng)查過了,沒有再重查一遍的必要,而且時間過去了那么久,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查出來。
陸弛諭聲音緊張,“有領(lǐng)養(yǎng)記錄嗎?”
顧世青抱歉又害怕的笑笑,“沒有,我當時只是騙那老婆子會照顧好顧星原,她就信了,然后我就把顧星原領(lǐng)了回去?!?p> 陸弛諭心中已經(jīng)能確定,顧星原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那個小女孩兒那時候生活的地方,整個村子只有那個老奶奶一家十分貧困的家庭。
老奶奶經(jīng)常自責(zé)自己沒有辦法給那個小女孩兒更好的生活,甚至他還在的那時候,老奶奶也有把小女孩兒寄養(yǎng)給別人的想法。
但又擔心別人會對她不好,所以才一直沒有將那小女孩拖給別人。
陸弛諭神色激動,“你領(lǐng)養(yǎng)她的時候,她叫什么名字?”
顧世青仔細回憶著,認真道:“我領(lǐng)養(yǎng)她的時候,沒有名字?!?p> 對了,這就對了!
那個小女孩兒是那個村子中唯一一個沒有名字的孩子。
顧世青不明所以,但也什么都不敢問。
確定了這件事,陸弛諭走出警局,回到車上,他給顧景施打了電話,“姐,星原的腰上,以前有胎記嗎?”
之前他看到的時候,只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疤,但如果是那樣,那個地方以前也是會有胎記的。
顧景施震驚,陸弛諭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顧星原主動說出去的,她從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苦痛說給別人聽。
尤其是她在乎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陸弛諭。
顧景施不敢輕易透露,“為什么這么說?小原的腰上,什么東西也沒有啊。”
陸弛諭知道顧景施是在故意隱瞞他,顧星原從不主動向他訴說之前的痛苦,顧景施身為了解的姐姐,自然不會輕易將這些隱私的,帶有故事的事情告訴他。
陸弛諭聲音低下來,“告訴我,星原不會怪你的,我向你保證?!?p> 顧星原,還記得之前的他嗎?
他記得,以前的顧星原,是很喜歡他的,現(xiàn)在,還喜歡以前的他嗎?
更喜歡哪個他?
陸弛諭想不明白,顧景施猶豫良久,她走到一個顧星原聽不到的地方,
顧景施低聲道:“以前,是有的,但顧世青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胎記了,只有很淡很淡的一條疤?!?p> 陸弛諭垂眸不語,沉默良久,他問:“什么特殊的方法?為什么要這樣做?”
特殊的方法,如果是他想的那個方法,那該有多疼啊。
顧景施不肯說,“弛諭,這些事情,還是讓星原和你說吧?!?p> 畢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總不能說太多。
能聽到這些,陸弛諭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沒再追問,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斷,陸弛諭的車邊就停下一輛車,車窗搖下,車中的那個人扔給他一個解藥。
車窗換上之前,那人警告道:“記住你說過的話,今天之內(nèi)你如果不回去,你的寶貝老婆可就別想要了?!?p> 陸弛諭當然不會輕易的被那些人恐嚇住,“我警告你們,不要對她動手?!?p> 那人也冷笑,“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陸隊?!?p> 陸弛諭眉頭一皺,“如果你們動她,你知道我會做出什么。”
如果他們真的會對顧星原做些不利的事情,基地,也該換一些新的面貌了。
陸弛諭不在這里和他浪費時間,他關(guān)上車窗,向秦宅的方向行駛。
為了防止那人跟上來,陸弛諭故意繞了好幾個圈,確定那人的車輛不在后面,他才放心的回到秦宅。
陸弛諭沖進屋子,顧星原的額頭上布滿了汗,陸弛諭蹲下身,將那顆解藥放進顧星原的嘴中。
吃下解藥后,顧星原明顯的輕松了許多,陸弛諭坐到她的一旁,他撩起顧星原衣服的一個小角,看向那塊傷疤。
看這樣子,已經(jīng)好了許久了。
所以在顧星原很小的時候,那塊胎記就已經(jīng)不在了。
顧星原微微睜開了眼睛,“陸弛諭……”
陸弛諭撩撩他的頭發(fā),溫聲安慰著:“老婆,很快就會好了,等好了以后,我們就去結(jié)婚?!?p> 顧星原意識有些模糊,似是沒聽懂陸弛諭的話,她難以理解的皺了皺眉,“陸弛諭……”
陸弛諭眼眶一酸,這次真的不是裝出來的,“老婆,我愛你?!?p> 顧星原輕聲喊著他,“陸弛諭,能不能陪我一會兒?!?p> 陸弛諭一笑,“好?!?p> 顧星原漸漸的安靜下來,汗水也退了下去,趁著顧星原睡著感受不到,陸弛諭低頭,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
吻了一會兒,他快速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看到陸弛諭離開,顧景施忙阻攔,“弛諭,你去哪?小原現(xiàn)在剛剛穩(wěn)定,你不陪陪她嗎?”
陸弛諭的腳步一頓,他依舊不回頭,“照顧好她?!?p> 他不敢回頭,一回頭,他可能就舍不得了。
陸弛諭快速的跑回車上,神情瞬間冷了下來,他啟動車子,前往那個熟悉卻好久沒有回去過的地方。
良久,車停下,基地外面站了許多的人,看到陸弛諭回來,那些人并沒有震驚,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人開心的鼓著掌。
看來是已經(jīng)有人通知過他們了。
陸弛諭打開車門,神情淡淡的下車,那幾個歡呼的人跑上前來迎接,“老大,你終于回來了!”
“老大,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陸弛諭越過那些人,幾個人在背后議論,“老大看上去怎么不開心?”
其中一人道:“回到這個地方,誰能開心?”
那人附和,“也對啊……這個地方?jīng)]人愿意待?!?p> 聽到這些議論,陸弛諭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回頭承諾,“會讓你們開心的?!?p> 陸弛諭知道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但還是這么肆無忌憚的說了,他這次回來,可不只是被迫!
那幾個人得意的看向身后那些不同陣營的人,意思很明顯:陸弛諭回來了,他才是這里的老大!
那幾個人還真的害怕了,紛紛低下了頭。
那幾個人跑上來,小姨子的看著陸弛諭,“老大,這次回來怎么沒帶上白哥他們呀?”
陸弛諭很冷淡,“他們有別的工作?!?p> 感覺到陸弛諭的不對勁,那些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看到陸弛諭的行走路線,那些人停住。
陸弛諭步子不停,走到門口,他沒有猶豫的進去那個房間。
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聽到動靜,那人抬起頭,看到來人后,他笑了起來,“諭,你終于回來了?!?p> 那人站起身,“聽說你是為了拿到一種解藥,才肯屈身回來的?”
陸弛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嗯?!?p> 那人又道,“聽說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秦宅,顧星原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寒冷的感覺逐漸減淡,到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看不到陸弛諭,顧星原焦急的詢問著顧景施,“姐姐,陸弛諭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