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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后,戰(zhàn)王每日沉迷宅斗

第25章 心結(jié)難解

  翌日,天明時分,楚云疏扶著腰回到瑾蘭閣。

  看著自家二小姐烏青的眼眶,別扭的姿勢,月華的神情一會遲疑、一會驚恐、一會擔憂。

  末了,月華忐忑不安的上前規(guī)勸:“二小姐,咱還是得悠著點不能太過火,否則鬧出點什么動靜來無法收場,那可就為時已晚啦?!?p>  又疼又疲憊的楚云疏:“?月華你在說什么?”

  月華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

  她輕輕嘆了口氣:“沒什么,二小姐出去了這么一宿,想必也累了,快休息一會吧?!?p>  楚云疏郁悶的摸了摸鼻子:“奇奇怪怪的...”

  另一邊,戰(zhàn)王府里。

  竹影一邊給主子布菜,一邊緊鎖著眉頭盯著瘋狂打哈欠的主子。

  主子的眼睛怎么青成了這樣?

  難道昨晚主子出去找人打架了?

  竹影正想開口問問,困到不行的姜歲穗?yún)s先開了口:“本王乏了,把菜撤了就退下吧?!?p>  說完,姜歲穗起身晃晃蕩蕩的走向臥房。

  看到主子發(fā)顫的雙腿,竹影懵了。

  隨后,他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主子昨晚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互相傷害的兩人各自睡了一整天,直到夜色降臨,都還沒有緩過來。

  但本著男人不能慫的宗旨,楚云疏還是咬著牙起來了。

  本以為今夜還會繼續(xù)互相傷害的楚云疏一到戰(zhàn)王府,一眼看到了姜歲穗遞上來的投降書。

  “殿下,我覺得吧,像昨夜那樣子訓(xùn)練,只怕靈魂還沒換回來,咱兩就已經(jīng)練廢了?!?p>  現(xiàn)在腰還疼的楚云疏倒是沒有再嘴硬:“說說看,你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姜歲穗先是討好的笑了兩聲,緊接著就拉著楚云疏一起坐下,很是認真的分析起來:

  “殿下,我今天白天想了一整天,覺得咱們當下最重要的,不是練這些個沒有用的外在功夫。

  對于我來說,我當下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提防姜文汐的刁難與暗害,其次就是需要面對相府后宅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

  殿下,你可千萬別小瞧那些個后宅的婦人,她們啊,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一個個都是人精,您若是稍有不慎露出破綻,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要想在應(yīng)對她們時從容不迫,殿下您首先得了解她們,了解相府后宅的人際關(guān)系。

  所以啊,我想了想,今晚我就跟殿下仔細講講這相府后宅的那些事和那些人,殿下,您看怎么樣?”

  楚云疏捻了捻指尖,思考著姜歲穗的話。

  須臾,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所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姜歲穗頓時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殿下,我不知道目前對您來說,最大的困難是什么,但想來不會是練武這么簡單的事情,對吧?”

  楚云疏哪里看不出來姜歲穗的小心思。

  他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話是不錯,可本王是個軍人,軍人是要行軍打仗的,倘若武藝不精,上了戰(zhàn)場是會死人的,姜歲穗,讓你練功是為了你好?!?p>  姜歲穗有些喪氣:“我明白的...”

  看她這幅委屈的模樣,楚云疏有些心軟,但現(xiàn)實的情況容不得他心軟。

  放在平時,他或許會對姜歲穗溫柔些,讓她慢慢的訓(xùn)練,不至于像昨夜那樣辛苦,可距離北狄爆發(fā)戰(zhàn)事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短了,他沒有時間去消磨。

  姜歲穗剛剛的一番話也提醒了他。

  當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小心寧王的暗算,也不是想辦法與姜文汐退婚,而是不久后與北狄的那一場戰(zhàn)事。

  在上一世的記憶中,此戰(zhàn)北狄并未用盡全力,更像是在試探大楚的兵力,對方僅僅只戰(zhàn)了短短兩個月便繳旗撤退。

  可就是這么小的一場戰(zhàn)事,卻令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一戰(zhàn)是耶律桓的出師之戰(zhàn)。

  也是在那一次戰(zhàn)斗中,他與耶律桓第一次進行了交手。

  耶律桓是北狄王的六子,是個才情與謀略都極高的人,此人詭譎狡詐,行軍策略往往刁鉆古怪,令人防不勝防。

  當時,耶律桓以北狄五千驃騎兵攻打大楚的兩萬戍邊軍,竟打的大楚軍隊節(jié)節(jié)潰敗,戰(zhàn)報傳回京都,皇兄震怒,命他即刻前往邊境鎮(zhèn)壓。

  當他親率十萬大軍抵達邊境后,耶律桓卻突然收手,將北狄軍的防線往后撤回了三十余里,將不久前才打下的邊鎮(zhèn)又給讓了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耶律桓是怕了,可半月后北狄發(fā)動的一次突襲,卻狠狠打了大楚人的臉。

  和耶律桓發(fā)動的第一次突襲一樣,這一次依舊是以少勝多。

  耶律桓僅僅只用了三千兵馬,就折損了他手下的七千兵馬。

  面對這樣的挑釁,大楚軍隊自然不會再繼續(xù)坐以待斃。

  可之后的一段時間,耶律桓沒有再繼續(xù)突襲,而是正面和他對抗,但令他詫異的是,耶律桓每一次都異常準確的預(yù)算到了他的排兵布陣與行軍路線。

  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營帳中出了內(nèi)鬼,可接連試探下來,他并未找到內(nèi)鬼是誰。

  為了驗證耶律桓是否真的對他打仗的方式已經(jīng)了如指掌,在之后的幾場戰(zhàn)斗中,他甚至都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他到底會如何布局。

  可即便如此,耶律桓依舊預(yù)算到了他的安排,這讓他又驚又懼,第一次對打敗對手沒有了把握。

  北狄的兵力遠不如大楚,即便耶律桓再詭譎,也做不到次次都能以少勝多。

  就這樣僵持了兩個月,北狄卻突然繳械投降,提出了和解,并承諾三年之內(nèi)不再進犯。

  那一次的戰(zhàn)斗,明面上看似大楚贏了,可楚云疏心里明白,若非耶律桓兵力不足,這邊境三鎮(zhèn)能不能保住可還真不一定。

  之后的幾年,耶律桓一直是他的心結(jié)。

  他一有閑暇便在研究耶律桓的行軍策略,他臨死前的那一戰(zhàn),與耶律桓殺得難舍難分,若非他力竭而亡,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未能擊敗耶律桓,也是他上一世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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