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你知道他的身份?
燕姝心說也行吧,反正來都來了,得過且過唄。就是有些擔心謝珩和兄長,怕他們愁壞了身體。
不一會兒,燕姝就像是一只小肥豬被人抬進了山寨,又穿過石門,經(jīng)過怪石嶙峋的石山,進了一座小院子里,最后被丟在了一張寬敞的大床上。
然后那些人呼啦啦的全部退了下去,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她和羅平川二人。
“他能帶你走的,為何不跟他走?還是說,你也心儀于我?”
羅平川俯身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燕姝,神色言語里滿是折辱調戲。
若換做深閨大院沒經(jīng)歷過的小姑娘,此時怕是要羞憤至死了。
可燕姝不是,她反而用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嘴角露出笑意,“你就不想想我這么做的目的?不怕我把你的老巢掀了。”
“哈哈哈,我不是那姓王的蠢貨,不至于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住。”羅平川說著,還用手捏住了燕姝的下巴。
“這小模樣長得著實招人疼,也很聰慧,但你別忘了你到底只是個女人,相夫教子才是你該做的,別把聰明用錯了地方,明白嗎?”
燕姝才不接受他這性別pua呢,依舊笑盈盈的看著他,“羅公子大才,自要讓太后娘娘知曉的,我不介意受個累,幫你傳趟話,你以為如何?”
羅平川:“……冥頑不靈!”
“你既知曉我是左相府的公子,就當知道,我想要捏死謝珩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你若不想他死,最好就乖乖的從了我,否則,呵呵呵。”
燕姝扯了扯嘴角,“你若有本事殺他,還在這跟我廢什么話?何況,你們異母同胞,也用不著把自己標榜得多尊貴!”
羅平川:“……你,知道他的身份?”
“瞧你這話說的,他是我夫君?!毖噫f著還賞了他個白眼,像是看個白癡。
羅平川臉色漸漸沉下,偏眼睛里還有一絲笑意,看起來像個陰測測的變態(tài)。別說是女子了,就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人看到他這表情都會嚇得發(fā)抖。
但燕姝半點畏懼也沒有,還挪了挪身體,指揮道:“做那副鬼樣子干什么,趕緊給我松綁,勒死我了?!?p> 羅平川陰冷一笑,“果然有趣?!?p> 然后沖外面喊了一聲,“來人,給她松綁。準備一下,今晚拜堂?!?p> 這回換燕姝無語了,在心中問系統(tǒng),“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不會食言吧?”
這次系統(tǒng)回得很快,【宿主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p> 可要繼續(xù)問具體安排,系統(tǒng)又不說了,只道是她完成任務,系統(tǒng)不能干涉過多。
燕姝心想也是,什么都指望著系統(tǒng),那她還是她嗎?不成個提線木偶了嗎?
很快就到了傍晚,兩個婆子端著東西進來。
“姑娘,換衣服吧?!?p> 本來以為燕姝還要反抗的,沒想到燕姝沖她們笑了笑,“放下吧,我自己來。”
說著她就真的起身脫去自己的外套,將那件紅色的衣服穿到了身上,還走到銅鏡前,仔仔細細給自己梳了個頭發(fā),把那紅色的大花往頭上一戴。
兩個準備要費一番功夫的婆子,此時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懷疑近來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他們不是沒有給香君張羅過女人,有哭鬧不休的,有以死明志的,更多的是畏畏縮縮,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被她們像木偶人一般翻來覆去的洗漱穿戴。
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新夫人這般,不僅貌美,還客氣有禮,膽子也大的。
一個婆子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怪不得以前那些都只是些玩意兒,連妾都算不上,而這位卻是實實在在的新夫人。
燕姝才沒有管她們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才站了起來問道:“我這新娘子不用出去敬個酒嗎?”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得問問?!?p> 燕姝也沒有胡攪蠻纏,點了點頭道:“不出去也成的,只是這屋里好歹掛一朵紅花吧,瞧這死氣沉沉的。”
“哎喲夫人,今兒可不能說那個字!我這就出去跟香君稟報?!币粋€婆子說著便行禮出去了。
留下來的婆子有些緊張,怕她出什么幺蛾子,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她。
燕姝倒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從盤子里抓了顆果子啃著,就坐在了床邊上,仿佛一個人無聊,還跟那婆子嘮起了嗑來。
“你們原本就是蓮花樓的人,還是被他們抓來的???”燕姝狀似無意的問。
見她不肯說話,燕姝擺了擺手,“沒事,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無聊,隨口問兩句。要吃果子自己拿,不用客氣?!?p> 婆子心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一來是身份的問題,二來她也并不覺得燕姝討厭,反而有些同情。
“你們這地兒藏的夠深的,想必你們能被派進來伺候我,應當也是有些頭臉的,你們這里的工錢多不多?夠養(yǎng)活一家子嗎?”燕姝將手中的果核往旁邊的角落里隨意一扔。
見婆子微微皺起的眉頭,燕姝心生一計,繼續(xù)試探,于是抓著被子搓了搓手,弄得上面全是膩乎乎的果汁。
婆子看著她的舉動忍不住皺了眉頭,尤其是見她抓著被子搓手的時候,腳趾頭都快穿過鞋子扣到地里去了。
“蓮花樓從來不虧待我們,勞煩新夫人記掛了?!毙路蛉藛柫诉@么多,婆子不能不答話,只能避重就輕回了一句。
但她的眼睛還是一直盯著那被揉得皺巴巴,還有一團水漬的被子上。
燕姝心說,喲,這潔癖還有點嚴重呢。
但她假裝沒看見,又去盤子里抓了兩顆果子,隨便搓了搓就往嘴里塞。
仿佛覺得這么吃著不過癮,又把糕點盤子端了過來,直接放在床上,而她鞋子都不脫就蜷縮在上面。左手一口糕餅,右手一口果子,吃得不亦樂乎。
然后那些個渣子就撲簌簌的落在床單被套上……
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