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fā)不出聲音,也不知道這牢里的人都是誰。原主的記憶也暫時性沒有一點波動,她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靠在墻上,感受到胃里帶來的疼痛,甚至頭也隱隱作痛,喬祎一覺得自己倒霉透頂。
還不如就車禍死了。
好餓啊……胃好疼,頭也好疼……
好想吃東西??!
精神恍惚的時候,喬祎一看見了超市,好多吃的喝的用的……大商場的超市生活物資和常備藥物等一應俱全。
她知道胃在餓了很久突然吃東西是會受不住的,最好是喝點熱水吃點雞蛋羹什么的柔軟好消化,還容易被身體吸收,也不會刺激腸胃引起負面反應。
但是超市哪來的熱水和雞蛋羹?更何況眼前的超市好像并沒有賣熟食的,幾乎都是包裝食品。
沒辦法,她只好仔細挑了一瓶牛奶,先小口小口喝了小一罐。才慢慢拿起面包小口小口啃,吃完一塊面包后,才感覺自己胃里的疼痛有所緩解。
啊,活過來了。
這時,她才有空回想方才的事。不會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喬祎一想,管他呢,就算是幻覺,那死在美滿舒服的幻覺里也比活生生餓死來得強。
就這樣緩了快一個小時,總算是沒那么難受了。
本以為自己身處幻覺中的喬祎一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那個陰暗的地牢里。
謝邀。
什么情況啊這是?
喬祎一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摸不清楚眼前的情況了,在現(xiàn)代時別的不說,她好歹也是活了三十二年的人了,還是經(jīng)歷過一些風浪的。就算發(fā)現(xiàn)自己出車禍身死,又莫名其妙重生,她都接受了,但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剛剛是她餓昏了頭?做了一個夢?
但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告訴她,她沒做夢。她的胃里有了東西,不再是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胃也沒那么痛了。
比起做夢前,她的身體機能都好了很多。
她嘗試著坐直身體,慢慢挪動自己。發(fā)現(xiàn)真的可以了,有力氣有勁兒了!
不是一個夢?她又試著想吃的,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又置身于商場的大超市中。
“?。?!”
開掛了?
難道這是作為她突遭車禍橫死的補償?比如本來她命不該絕,但勾魂的鬼差不小心勾錯了魂,釀成大錯。這才讓她重生還帶個外掛?
喬祎一搖搖頭,笑自己腦內(nèi)天馬行空的想法。
她拿起一塊面包,再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被自己從超市貨架上拿下來的面包此時此刻正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里。
有點神奇。
但是喬祎一也只是愣了一下就接受了,畢竟比起這個,自己死了還活著這件事似乎更離譜一點。連重生穿越這種事她都接受了,更何況是小小外掛超市呢。
不過有這超市,好歹自己不會再被餓了。
那種饑腸轆轆鉆心一般的疼痛感,她是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總的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她慢慢挪動著靠近角落的兩個小孩,想打探一下什么情況。
她靠近時,明顯那兩小孩有些瑟縮,向后靠了靠,又縮在一起,依偎得更緊了。
……
喬祎一皺了皺眉,不明所以?!靶∨笥?,餓不餓?”
她本來想著,就原主被餓死這情況來看,跟她處在一個牢里的小孩應該也很餓才是。良久以來接受的教育讓“尊老愛幼”這個美好的品德深刻地印在她的思想中。
既然自己有吃的,那能幫一個是一個,更何況,自己和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所以她選擇了先跟小孩溝通,再問一旁的年紀大些的少女。
誰知道她剛靠近,兩小孩就好像害怕她一樣,瑟縮在一起。她開口問了話,兩人還是看著她,一聲不吭。
行吧。
喬祎一又挪向一旁靠在墻上的少女,“你餓不餓?”
被她問到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第一個回應她的,喬祎一非常高興,利落地撕開面包包裝袋就把面包遞給她,“吃點東西吧?!?p> 顯然是沒想到在這里還有人給她吃的,那少女也是餓得不行了,接過就開始狼吞虎咽。
在那少女身旁的人見此情況,也抬眼看向她,喬祎一又撕開一塊遞給她。
不一小會,這牢里除她之外的五個人都靠了過來。喬祎一看清情況后,一一給他們分發(fā)了面包,當然包裝袋都留在了超市里。
畢竟她現(xiàn)在身處的情況,還是小心為上。
在這個時候,有人給了她們吃的都是一件天大的事了,哪還有人追究她的吃的從哪里來,都忙著吃手里的面包。
喬祎一看了一眼依舊坐在角落的兩個小孩,嘆了口氣,走到她倆面前,遞了兩個小面包給她們。
這次兩人見其余的人都吃了,才伸手接了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喬祎一嘆了口氣,又挪回那五人中間。
借著微弱的光芒,她看清楚原先靠在墻邊的那兩人。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另一個應該是她的長輩,兩人始終靠得比別人近一些。
“大嬸,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她斟酌著開了口,總得想辦法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才好解決問題。
十來年的工作經(jīng)驗,她已經(jīng)習慣了遇到問題先了解情況再想對策,干坐著著急焦慮不是她的風格。
她問的在哪,當然不是問的牢里,而是他們所在的這個牢,是在什么地方。
還好那大嬸也明白她所問的,啃完了手中的面包,她對這個給她吃的姑娘好感油然而生。
“我們在的地方叫燕回山,這地牢是山上土匪的牢子?!贝髬鹫f著,又忍不住喪氣道:“我家就在山下的梨花村,我和我兒媳上山砍柴,誰知道遇見了山匪……”
她身旁少女聽她說這話,忍不住又向她靠近一些,手挽著她的肩膀。
喬祎一皺著眉聽完,第一反應是,嘿,好歹不是朝廷的天牢,不用感受砍頭的痛苦了。第二反應是,那少女已經(jīng)嫁做人婦了?她咂咂嘴,在現(xiàn)代人眼里,這還是個高中生。
她侄子也才跟她一般年紀,正在市一中上高一呢。
喬祎一和他們小聲聊了會天才大概搞明白了大體情況。
先和她搭話的阿姨叫尹翠花,她和她兒媳崔氏是前些天上山砍柴時被山匪劫來的。
據(jù)他們所說近年來官府在打擊山匪上下了大功夫,許多年梨花村都沒了山匪的蹤跡,所以兩人才敢在白天上山砍柴。
另外三人分別的兩十五六七的少女,還有一個婦人。三人是母親帶著兩女兒北上投靠親戚的,也是在半路上被打劫的。
喬祎一認真思考,那原主又是怎么來的?
既然尹阿姨都說了,近年來是梨花村是沒有山匪的,且另外三人也是在路上被擄來的,那是不是說明梨花村的這個燕回山并非是他們的老巢。
難道這土匪還一路走一路打劫?流動性的?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搶劫壓寨夫人?販賣人口?
喬祎一其實并不在乎自己這個原主是從哪被打劫的,只要能出去,有超市在餓不死,凍不著。能活著,自己總有辦法生存得很好。且不說她原本是個三十二歲的公司高管,就她的經(jīng)驗和接受的教育而言,運用歷史上前輩們積累下來的“財富”那也照樣可以混得風聲水起。
可問題是……該怎么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