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既然她都說了不在乎方子,那確實這樣的人似乎更適合做店鋪的廚師。生意上的那些事兒,他比喬一一可門清多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意外喬一一也能想到這些點。
“改日我叫路休去問問,實在不行再去人牙子那買些有做菜基礎(chǔ)的來。”這就算是幫她把這事落實了,開店的準(zhǔn)備工作慢慢做好,小館子的開張日子就提上了日程了。
“也一并找些人手吧?!眴痰t一笑得討好,麻煩了人家這么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沒打算賺什么天大的錢,只要手里有足夠的資金就行,每日有進賬,買吃的喝的穿的玩的能夠滿足自己的消費就成。所以店也沒想著開多大,更沒有什么商業(yè)宏圖。
上輩子為了賺錢四處奔波已經(jīng)夠累了,盡管她的成就看起來已經(jīng)比很大一部份的人高很多,卻仍舊一刻不敢停歇。沒辦法,要為不確定的因素做準(zhǔn)備,要未雨綢繆。
不說別的,在現(xiàn)代時,科技發(fā)達(dá),醫(yī)學(xué)技術(shù)也發(fā)達(dá)。人老了,身體機能也下降了,總會出點問題。有時候親人生病了,在醫(yī)學(xué)技術(shù)發(fā)達(dá)的時代,不治吧如何忍心隨隨便便放棄希望;治吧,隨之而來的不僅是對病人的折磨,更是金錢的消耗,那就像無底洞,石頭拋進去都不一定能聽個響。
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不想失去親人的,所以現(xiàn)代時,許許多多的家庭就因為一個疾病顛倒了處境。可大約也都是不后悔的,因為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又如何比得上親人。
其實大多數(shù)人有時候都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我自己得了絕癥了?心里多半也是不愿意拖累家人的,但親人何嘗不是舍不得的呢?
不過死過一次的人,喬祎一倒是更看得透徹一些。
不談別的,如今她身處的時代,如果患上那樣的絕癥,只需每天吃好喝好,過好自己最后的時間就行了,沒有治愈的可能。
一件事,當(dāng)人們清楚的知道它的盡頭是什么,明白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反而更容易接近平淡的接受它。
不管怎么算,她也算是孑然一身,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除了滿足自己賺點小錢四處走走,看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這事,似乎只有吃讓她有點追求的意思。
所以這重來的人生,她不想那么累,只想直接開擺。符合往日里九九六工作上班時候的期望,早早退休過上想干嘛就干嘛的養(yǎng)老生活。
這個請求并不難辦,傅子安自是應(yīng)了。
這一天就在滴答的雨聲中度過了,可喬祎一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離目標(biāo)越來越近了啊。
開心!
一連許多日,屬于春日的雨下個沒停。
雖然每日都在下雨,但并沒有影響到喬祎一開店的進度條。
店面已經(jīng)差人尋到了,地段不算太好,但好在處于一個十字路口進去不遠(yuǎn)的巷子,周邊都是些商鋪,賣吃食的較少,競爭也不大。雖比不過那些酒樓飯館,但畢竟是傅子安出手,位置也算不得太差。
那店面不算大,五十平左右,不過加上后方的院子倒也不小了。
喬祎一正琢磨著裝修方案,等雨停了再去實地考察一番。
她要的桌子木椅,都得重新畫圖紙再去鋪子里找人訂做。獨一份的東西,放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何況款式還比較新潮。
雨停的那一日,吃完午飯準(zhǔn)備出門去內(nèi)城訂做桌椅的喬祎一還沒動身,就迎來了一個熟人。
是那個成衣店看店的姑娘,她帶著做好的衣裳來了傅府,并給喬祎一帶了一個好消息來。
她們掌柜的約她下午在鳴安樓吃茶,那姑娘還貼心地轉(zhuǎn)告了掌柜的意思說:“約的時間唐突,若夫人有事,那另擇一個日子?;蚴墙鼛兹諄淼昀锵嘁娨嗫伞!?p> 鳴安樓是博陽一家以風(fēng)雅聞名的茶樓,店內(nèi)除了茶水賣的都是些糕餅,以其形狀成色聞名,味道反倒是其次。
最有名的莫過于茶,即是茶樓,這茶必是重中之重。
鳴安樓有技藝高超的點茶師傅,更是不乏大江南北的稀有茶葉,端看你錢包點不點得起。更有茶百戲做的栩栩如生,靈動非常的老師傅。
這些都是這幾日里喬祎一纏著傅子安問來的。
她既然要在博陽做生意,那博陽有名的酒樓飯館也好,技坊也罷,這城中大大小小的商業(yè)鋪子,她都得了解一番。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正好今日沒什么事,本來就打算進內(nèi)城的喬祎一自是十分高興的應(yīng)了這邀約。
又寒暄著聊了幾句,這才客客氣氣把人送走。
等把重新定做的衣裳拿進屋,喬祎一這才拆開看。
那件清新可人的梨花落她著實是喜歡,感覺十分適合踏青,天徹底放晴后挑一天時間帶著兩個小家伙去踏青野炊,豈不妙哉。
小一個月的相處,喬祎一對兩小孩的印象不差,乖巧可愛,還很聽話。且每次她做什么吃的,兩人都十分捧場。
喬祎一打心眼里沒把兩人當(dāng)兒女,只是當(dāng)兩個小朋友。主要還是她這人由內(nèi)而外,都沒有一點當(dāng)家長的覺悟,三十二歲的心,還是沒有一點當(dāng)?shù)?dāng)媽的覺悟。
拆開布袋一看,兩套衣服的配色也和她的梨花落一般。
傅昕妍的一套模樣版型都跟她的差不多,簡直就是縮小版的梨花落。
給傅新辰的那套倒是不一樣,畢竟男孩子的衣服還是和女子的裝束不一樣。
是一件淡淡嫩綠的長衫,領(lǐng)口袖了兩朵開得正燦爛的梨花,樹葉和枝干順著領(lǐng)口而下。不同于女款的枝干蜿蜒,這枝干筆直細(xì)長,卻又不會顯得過于僵硬。枝干上的條紋也利用線的色差描摹得十分逼真。
袖口也是清新的藤蘿繡樣,下擺花樣更是做的清透又夢幻。下擺像是一片春日的草地,無數(shù)綠葉破土而出,間隙開一朵淡色的花,或是長出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而那筆直高挺的梨樹則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拔地而起,樹身用的繡線顏色淺淡,卻正正好讓這樹更顯幾分縹緲來。
遠(yuǎn)看縹緲,近看挺直。
喬祎一覺得自己第一次在除了竹子之外的繡樣上看到了‘氣節(jié)’的感覺。
整套衣服設(shè)計到做工繡工都沒得挑,不說驚為天人,但也不至于店鋪門可羅雀才是。
這更加堅定了喬祎一想和其人搭伙的想法。
翻看完兩件衣服,想著姐弟倆穿上應(yīng)該會很好看。不過今日不是休沐日,兩人還是照舊一大早就去了書院。
等晚上回來,就可以讓他們試試看上身效果了。
喬祎一將衣服收起來,然后又琢磨著等會帶個什么去赴約當(dāng)見面禮。
她實在是在現(xiàn)代時養(yǎng)成了職業(yè)病,和什么人見面,只要是與合作有關(guān)的,都習(xí)慣性帶見面禮。
注重禮數(shù)和人情世故這一點,大概華夏上下五千年都是如此。
南南吶
努力不斷更dT-Tb來點動力呀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