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劍宗的宗門大比規(guī)則很簡單,只要一個弟子到了筑基期,覺得自己可以去試劍峰取劍就可以報名參加。
這名筑基弟子要當眾展示修為和劍法,并接受其他報名者的挑戰(zhàn),如果得到了大部分長輩與同門的認可,就可以去試劍峰取劍了。
此次參戰(zhàn)的筑基期弟子共有九人。醉月峰的杜江春、張淵、范松華、馮雷、齊飛鷹、潘龍、譚鳳山、范正玉,臥云峰的木寒云。
醉月峰這八人名義上都是衛(wèi)遠峰的弟子,雖然他們都是由葉輕云和徐青山教授的。
自山門巨變十四年了,醉月峰一直大量招收弟子,現在終于出了結果。反觀臥云峰只有舒月痕努力,只出了一個木寒云,而回雁峰幾乎隱形,只有曲墨上躥下跳保持存在感。
在很多剛入門的年輕弟子心里,玄天劍宗的醉月峰已經超越了臥云峰,只是由于衛(wèi)遠峰和顧長策不和,才能讓老好人蘇白城當了掌門。
杜江春是第一個,而木寒云是最后一個。
前面八人都非常順利,山門現在筑基期弟子這么少,無論是蘇白城還是衛(wèi)遠峰都想讓他們得到自己的飛劍,增強玄天劍宗的實力。
終于輪到了木寒云上場了,等他展示過修為劍法之后,醉月峰那八個人均宣布要挑戰(zhàn)他。
舒月痕坐不住了,她悄悄起身溜到了人群里,找到了蘇湘。
她是玄天劍宗最年輕的金丹期女修,剛剛又在大荒城那里出了好大的風頭,所有在場的玄天劍宗弟子沒有不認識她的。
她這次走動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舒月痕也沒有辦法。
舒月痕問蘇湘:“木寒云是怎么回事?怎么醉月峰那八個筑基期弟子都要挑戰(zhàn)他?”
“他人緣不好!”這個聲音是曲墨的,他也跟著舒月痕走到了蘇湘身邊。
舒月痕沒好氣地說道:“曲師兄!你不在上面坐著,到我們臥云峰這群人身邊做什么?”
曲墨兩手一擺:“回雁峰一個筑基期也沒有,我坐在上面干什么?他們醉月峰勢大,我們回雁峰正好和你們臥云峰結伙互相幫襯?!?p> 舒月痕才不信這位向來滑溜的師兄,但她也趕不走曲墨,只好當他不存在,看向蘇湘,努力催促道:“快說啊!”
蘇湘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們之前在神猿峰因為搶一株靈草打起來了。想是當時沒有打完,才在今天繼續(xù)?!?p> 第一個挑戰(zhàn)木寒云的是馮雷,他高大威猛,使一柄重劍,勢大力沉,每一招似乎帶著千鈞之力。
舒月痕看著皺眉:“這人使劍,怎么像使錘子。”
蘇湘:“他以前在玄天劍宗的礦場當礦工,一個沒聽說過的小門派聽說我們衰弱了,來和我們爭靈石礦,馮雷戰(zhàn)斗勇猛,為宗門立下大功,醉月峰葉師兄做主讓他進山門修煉,不想竟然順利筑基,現在已經是醉月峰的內門弟子了。”
馮雷揮起重劍砸向木寒云,木寒云飛身躲開,重劍砸向地面,把一塊大青石都砸破了。
馮雷揮舞重劍一直進攻,木寒云一直躲,每次都在間不容發(fā)的時機躲開,令圍觀眾人發(fā)出陣陣感嘆。
馮雷知道這樣繼續(xù)下去不妙,突然大喊一聲,運起全身靈力,重劍舞得飛快,像一團狂風一樣刮向木寒云。
突然他感覺自己砍中了目標,心中大喜,仔細一看,自己砍中的正是木寒云的鐵劍,而木寒云早已棄了鐵劍,從上空翻身過來,一掌正中馮雷后腦。
馮雷暈倒在地,早有管事弟子上前檢查,發(fā)現馮雷沒有大礙,舉手示意木寒云勝利。
蘇湘高興地蹦起老高:“師兄贏了!”
除了臥云峰的弟子,在場沒有人為木寒云歡呼。
舒月痕轉頭又問曲墨:“曲師兄!有人把木寒云的身世泄露出去了?”
她目光生寒,顯然開始懷疑一向大嘴巴的曲墨。
曲墨連忙搖頭否認:“怎么可能?這種事情誰敢亂說?是你那師弟到處跟人爭搶資源,結下很多仇怨。”
蘇湘氣呼呼地說道:“師尊不管俗事,宗門發(fā)布命令和分配資源總是繞過我們臥云峰,師兄氣不過才總是跟他們爭吵。大師姐你不在,我們可是一直受欺負??!”
曲墨連忙補充:“小蘇湘,你可別添油加醋啊,那是因為你們大師姐不在,臥云峰無人主持事務?!?p> 舒月痕心中明了,自己不在,蘇湘又太小,宗門無人理會木寒云,導致臥云峰分配的資源減少了。
雖說明白其中道理,可是舒月痕還是很生氣。
馮雷過后是齊飛鷹,他這人使一手快劍,與木寒云開展對攻,他使劍極有章法,攻守兼?zhèn)洹?p> 與他相比,木寒云的劍法就是野路子了,每一劍都有攻無守,每一劍都在生死一線。周圍的人都看得全神貫注,不敢喘氣。
曲墨又說道:“木師弟出劍太兇了吧!這只是同門師兄弟之間的切磋,要不要這樣拼命啊!”
蘇湘跺著腳反駁:“齊飛鷹十四年前才投入醉月峰門下,之前是玄天劍宗盤龍峰的弟子,本來就有基礎。而木師兄入門前是個獵人,所有打斗經驗都是從獵物身上學來的,野生動物之間打斗哪里會留手!”
最后,木寒云以肩膀中了一劍換了齊飛鷹胸口中了一劍。
齊飛鷹抬了下去,而木寒云只是自己處理了肩膀傷口,就招招手讓一下挑戰(zhàn)者上來。
蘇湘拉著舒月痕的手叫道:“大師姐,讓師兄下場吧!他已經受傷了,怎么還能接受其他人的挑戰(zhàn)呢?”
舒月痕冷著臉說道:“他自己不下場,執(zhí)意要一人戰(zhàn)八人,我總不能把他硬拉下場吧?!?p> 曲墨笑道:“木師弟戰(zhàn)意很高啊,你們看,雖然他受了傷,可臉上一直帶著笑?!?p> 蘇湘小聲嘟囔:“那是因為大師姐在看著?!?p> 潘龍第三個上場,他一場就拋下手中鐵劍,高聲叫道:“你已受了傷,我就不用武器了,以免占了便宜?!?p> 蘇湘又急了:“大師姐!你看看潘龍也太狡猾了,車輪戰(zhàn)也能說得這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