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
白羽墨按照要求把酒送到客人的包間,她輕扯著嘴把東西放在桌面上,跟往常一樣。
女孩有禮貌鞠了一躬便打算退開,卻不料有人伸手想抓自己,她敏捷地躲開。那個動手的客人臉上沒有一絲難堪,反而更加心動。
一同在包間的其他人似乎沒發(fā)現(xiàn)異常,倒是這個人的鄰座臉色發(fā)白,他在桌底拽了拽那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惹事。無奈,同伙心思一心撲在美人的身上。
“美女,留下來一起喝啊?!?p> 那人笑著,扯著嘴的力度把他的下頜肉分了好幾層。
這人一說話,果然有幾個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們的眼里多多少少帶著一絲驚奇,畢竟鮮少能瞧見這么水的服務員。
旁邊的同伙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發(fā)覺這里應該待不久,便悄悄從沙發(fā)上起身,像逃鼠一樣離開現(xiàn)場。
白羽墨附身盯著試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紅色的眼瞳在這間黯淡的房間里顯得有些妖冶。
“客人,非常抱歉,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若是酒水再欠缺,可以聯(lián)系柜臺。”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邀你,要不你喝一杯也行啊?!彼f著邊把桌角上倒?jié)M酒的杯子送了上去。
白羽墨擋了擋,“我只是個服務員,請不要為難我?!?p>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他開始強硬地把酒杯遞到女孩面前,沒想到她的態(tài)度也更加堅決,兩方牽扯下,男人索性松了手。
碰———
酒杯摔在地面上裂開,那酒液一時間像血液漫開。
碎片七七八八掉在地板,白羽墨望著男人露著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悠悠然說,“糟糕,美女,酒杯掉了?!?p> 白羽墨自知得罪不起,便自攬責任,她垂下腦袋,不語。
“這樣吧,你陪我喝一下,不會浪費太多時間,這事也就過去,如何?你也不想驚動上面的人,把自己的工作搞沒吧?”
白羽墨依舊沒什么反應,倒是在門邊目睹一切的路忍皎氣的牙癢癢。任誰看,都是那人起的禍吧!
哼!路忍皎內(nèi)心扎那小人千百遍,要換做其他文里的主角,脾氣火爆點的直接往那人頭上叩。
無奈這是一篇小白花女主文,而且還是容易崩人設(shè)的主。要是白羽墨一個火氣真把人打了,爽的是主角,苦的確實某路人…
路忍皎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她雖然沒辦法靠自己,但幸好有外掛。她估算著自己的積分能兌換到什么?仔細瞅了瞅才發(fā)現(xiàn)一個又一個都貴!
眼見著白羽墨似乎有所行動,她也來不及肉疼一番,直接兌換了一個【救場】。
“小妹,你怎么還在???”
路忍皎剛剛點擊了確定,身后便發(fā)出了聲。她轉(zhuǎn)過頭便看到剛才的女人,依舊笑意盈盈。
棠姐這次倒不跟她久嘮,她把注意力放到白羽墨那邊,“哦,原是這孩子啊。怎么又被惹上了?”
路忍皎不敢上前,繼續(xù)待在外邊視察情況。她瞧著棠姐步履輕松地走了過去,道,“墨兒啊,你怎么還在這?柜臺那邊在找你呢?!?p> 棠姐嘻嘻笑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快去,不想那男人怎么也不肯放棄,他氣急著,“她打碎酒杯,打擾我興致了,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棠姐倒是不急,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酒液,道:“各位暫且別動,我派人過來清掃這里。至于我這位,她打碎了酒杯,損失自是從她工資里扣。既然打擾到你,我這就讓她離開?!?p> “就這樣處理?”男人不服氣。
棠姐笑了笑,“你也瞧見了,這孩子是未成年,若不是需要錢,其他正經(jīng)門店不要,她何需要來這里工作。請客人不要太為難,這瓶酒我也就當是請你了。”
男人心里考量一番,他瞧著面前的白羽墨,膚如凝雪。他沉默著,卻是同意了。
棠姐似有所覺,她用手推了推白羽墨,下頜輕抬指著門口。白羽墨點頭,便鞠躬離開。
路忍皎看見白羽墨出來,她往四周瞟了一圈,沒有適合自己藏身的地方,于是自暴自棄。她面對著墻,直接來了一場親密交流。
反正酒吧里的人奇奇怪怪,不缺自己一個。路忍皎安慰著,忽然就被人提走了。
白羽墨從里面出來,一眼就看到某人詭異的趴墻姿勢。她回頭瞅了棠姐那邊的情況,便帶著某人離開現(xiàn)場。
男人望著心水的背影越來越遠,他咬牙想著:今晚有你好受的!腦海里出現(xiàn)女孩在自己身下苦苦求饒的畫面,他忍不住笑起來。
“客人,你想什么呢?”棠姐不知什么時候就走到那人面前,她神神秘秘地笑著看那人,從上到下。
男人來不及收斂,他把自己的笑容扯的更深,“我這是高興今晚得了免費?!?p> “呵呵?!碧慕愕故遣怀运@一套,她直接亮出了主題,“客人,就這么近距離瞧著你,我發(fā)現(xiàn)你是常客啊。”
男人突然一陣心悸,倒是棠姐勾著嘴,眉眼帶笑,“你可是特別的呢!正好,今日我替老板問問你。至今為止,在我們這邊欠的債你什么時候還呀?”
“我只是借,又不是不還,你們著什么急?!信不信我現(xiàn)在打電話找人把你們這家破店給封了?!?p> 棠姐吃驚的睜著眼,“客人可別??!只是快到期了,我們也是要生活的,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底層人。”
男人哼了一聲,他作勢起身,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卻被這個女人按在了原地。他吃驚,沒想到這人力氣竟比男人還大!
棠姐也不打趣了,她垂著眼睫望著男人尷尬的神情,語氣也不再輕松,“老板說了,到期還不還,無論你逃到哪里,你這里那里就用來抵嘻嘻?!?p> 女人用手輕輕劃過男人的心和腎,聲音陰惻惻的,男人一陣惡寒?!拔遥視€的?!?p>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店里的員工你可不能隨便亂動,會招禍的。”
棠姐笑著,男人抖著,群眾在一旁不明所以。那女人送了松手,向各位道了聲,“我也不擱這擾了大家的興致,要玩的好,經(jīng)常來啊?!?p> 男人盯著女人呵呵笑著,他咬著后槽牙,想動卻無奈身體一時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