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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二嫁東宮,太子日日寵我

第36章 噩夢

  魏郡公府。

  姜柟將拜帖交給門房,在下人的引領(lǐng)下,邁入郡公夫人所住的主院。

  “柟柟,我以后就這樣叫你吧!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實(shí)在是沒法了,才讓人將你請了來!”郡公夫人出門相迎,有些急切,但滿臉的笑意,絲毫看不出來準(zhǔn)兒媳被殺的悲痛感。

  “夫人不來請,我也是要來看望的!”

  姜柟神情黯淡,話答得生疏且乏力,讓人一看就知道過得不舒心的樣子。

  郡公夫人長嘆一聲,安慰道:“如今女子和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往日就瞧著謝霖配不上你,和離了好,你要是瞧得上我家阿澤,我做主配給你!”

  姜柟故作大驚失色,婉拒道:“夫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如今只想著把述兒帶大,再嫁人是斷斷不愿意!”

  “你如此灑脫,我還真有點(diǎn)羨慕你!”郡公夫人為人爽快,方才也是一時性急才夸下???,聽姜柟如此說,心里又松快了幾分。

  兩人落座,看茶后,郡公夫人表明來意:“今日其實(shí)是我兒邀你前來,他太傷心了,急病亂投醫(yī),非要找你問話!”

  “那便請令郎,前來相見吧!”姜柟了然于心,忍著想要上揚(yáng)的嘴角。

  少頃,魏澤大步走進(jìn)來,發(fā)絲散亂,僅著里衣,蒼白的臉難掩病態(tài),一見姜柟,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道:“那日在龍山寺,你與瓔兒究竟說了些什么?”

  魏澤父兄皆是武將,身為次子自幼體弱多病,家里便沒要求他入兵營操練,于是整日嬌養(yǎng)著,讀些詩文,根本無需操心生計,天塌了家里也有人撐著。

  沒遇見姜瓔,興許也算是個享福的好命人。

  這文人一生病,虛得宛若一片隨時可被風(fēng)吹走的薄紙。

  “阿澤,你怎么就這么出來見客?”郡公夫人皺眉輕斥,急忙向姜柟解釋,“瓔兒一走,阿澤當(dāng)場就吐了血,一病不起,柟柟你別介意啊!”

  姜柟搖頭,默默流淚,輕聲細(xì)語道:“瓔兒乃是我同胞庶妹,我們姐妹多年未見,說的自然就是一些體已話,還能說什么?”

  “不可能!”魏澤的瞳孔爬滿血絲,怒斥,“那日見了你,她就魂不守舍,回來怕得一直哭,問什么都不說!定是你與她說了什么,或者就是你害的她?”

  “魏澤!”郡公夫人拍案而起,怒斥,“柟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李氏那般欺辱她,她都忍了,從不與人相爭,反倒落了個和離的下場,她這般善良,又怎么會殘害自家姐妹?”

  “那是為何?為何只有我的瓔兒,突然就沒了?怎么就沒了?”魏澤滿目悲愴,踉蹌地跌坐在地。

  “阿澤,你振作一點(diǎn),瓔兒死得不明不白,你還得幫她找出兇手?。 笨す蛉诵奶鄣纳锨皵v扶。

  默了許久,姜柟長嘆一聲:“罷了?!?p>  在郡公夫人和魏澤看過來時,姜柟緩緩道:“本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我與郡公夫人相識一場,實(shí)在不愿見令郎如此頹廢下去。瓔兒不是我殺的,但確實(shí)是因我而死!”

  話落,姜柟一閉眼,流下兩行清淚。

  “什么?怎么說?”郡公夫人扶著魏澤一起,走到姜柟跟前。

  “三年前,我被馬撞傷,失了記憶,那日在龍山寺,瓔兒告訴我,是姜媛縱馬想要將我撞死!”

  這個事,在外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魏家不可能沒聽說過,只是以為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并不關(guān)注罷了。

  “她還說,她親眼見到姜媛與葉家表哥有私情!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瓔兒被滅了口,只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姜柟目露駭然,又添了一把火。

  話不必說得太明白,聽者自會自我猜想腦補(bǔ)。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簡直欺人太甚!”魏澤深信不疑,怒火沖天的就要沖出府去。

  “魏澤!”姜柟霍然起身,朗聲將人叫住,待他回頭時,嘆了口氣。

  “姜媛是準(zhǔn)太子妃,你這樣冒然沖出去,不僅傷不了她,還會讓自己身陷困境!說難聽點(diǎn),對東宮而言,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姜瓔,而去為難準(zhǔn)太子妃?何況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僅憑我一面之詞,沒有用!”

  “是啊!柟柟說得對,你別沖動,對方權(quán)勢滔天,應(yīng)從長計議!”郡公夫人變了臉色,緊緊拉住魏澤的衣袖,生怕魏澤沖動行事,以卵擊石。

  “娘,我未婚妻遭人殺害,我知道兇手是誰,我就這樣,什么都不做嗎?”

  “為瓔兒難過傷心的,只是我們,能為她申冤,也只有我們!冒然行事,不可取,應(yīng)徐徐途之!我只是婦道人家,辦不成什么大事,但為了瓔兒,我已搬回姜家,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當(dāng)義不容辭!”

  言盡于此,姜柟福身告退。

  走出屋子,等在檐下的顧蕓白,面無表情的朝姜柟豎起了大拇指,姜柟唇角勾笑,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子時,南川閣樓,盈盈月光鋪在窗欞。

  姜柟和盛寧如同兒時一般,盤坐于榻上。

  驀地,長房的院子,驟然傳來一記凄厲的慘叫聲,滿府躁動起來,到處都是下人們匆忙的腳步聲。

  盛寧一手捏著把雞爪,一手捏著酒杯,一口飲盡,醉意朦朧道:“姜媛連做三天噩夢了,說是姜瓔纏著她,要她幫忙找兇手!你說她是不是賊含捉賊?”

  “噩夢肯定是做了,為掩人耳目,才想出這套說辭來撇清關(guān)系,大伯母今天已經(jīng)說了,要請人來作法超度!”

  話音未落,閣樓下有人快步爬上樓。

  “你還真把我當(dāng)丫鬟使啊!這衣服穿得我太難受了,還不如讓我扮個小廝呢!”顧蕓白一身姜府丫鬟的衣裳,滿臉不樂意的上前,拿起酒壺就往嘴里灌。

  “小廝可進(jìn)不來閨閣,你得跟一堆臭男人一塊睡覺!”盛寧彎眼笑著打趣。

  “……”顧蕓白橫了盛寧一眼,坐到姜柟的對面,低聲說正經(jīng)事。

  “我剛才看到鄒氏偷偷出府,我便跟著去了,你猜她去干嘛了?”

  姜柟睨向顧蕓白,淡笑道:“不會是去找神婆吧?”

抹布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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