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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救贖我是專業(yè)的!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32)

快穿救贖我是專業(yè)的! 妖籬 2018 2023-05-22 22:38:42

  晏冉很敏銳的從中察覺到了什么,但只是一閃而過,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晏冉沒想拐彎抹角,直接問:“你在生氣?”

  “我生氣?”傅霽笑了一下,帶著嘲諷:“我有什么資格生氣?”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伸手想要去碰碰男人的發(fā)絲,卻被躲開了。

  “小霽?”

  傅霽看起來還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晏冉也沒哄過人,像她這種身份的人,是被別人哄著。

  在傅霽冷漠的態(tài)度下,晏冉并沒有多待,沒過一會兒就出去了。

  年后的街道顯得很清冷,雪很厚,被鏟到了一邊,留出了一道路。

  那天晚上的熱鬧和溫暖好像只是渴極了的旅人想象出來的海市蜃樓,夢醒了,一切都回歸到了現(xiàn)實。

  傅霽圈著腿,坐在地毯上畫畫,畫具的到處都是,電視播放著恐怖片,聲音放到最大,也不知道是在嚇唬誰。

  在這陰森的恐怖音樂下,大門開了,一位穿著駝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長得很俊,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傲氣,衣服整潔,很顯然也是上流社會的人。

  他看到大搖大擺坐在地毯上的傅霽時,眉頭很細微的皺了一下,語氣也實在說不上好:“你怎么在這?”

  傅霽抬頭,神色無比自然,深色的瞳孔蒙上了一層陰霾,他沒有說話,很快就低下了頭,就好像眼前沒有這個人一樣。

  岳凌眉頭緊蹙,冷著臉,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刺在傅霽身上,好像現(xiàn)在他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是有多么大的罪過。

  宛如被觸犯領地了雄獅。

  可惜這頭雄獅還沒來得及驅趕敵人,階梯處就傳來一道沙啞的聲線。

  “岳凌?!?p>  晏冉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下來,單薄的上身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寬松的褲子襯得她的腿很長,拿著書本的手,骨節(jié)處凹陷下去露出了手背上的青筋,淺色的瞳孔透著一股疏離感。

  岳凌一掃剛才的陰沉,他很輕地笑了一下,但明顯還對傅霽在這里耿耿于懷。

  岳凌就跟換臉似的,他真的對傅霽很不喜歡。

  高高大大的男人,在晏冉身邊就像個撒嬌要糖的小孩。

  “為什么這小子在這兒啊?大過年的還賴在這里。”

  傅霽沒有去看晏冉的臉,卻能聽到她比較冷淡的聲音。

  “看他可憐而已?!?p>  傅霽的瞳孔猛然緊縮,胸膛里在山洪海嘯,僵坐在原地的他腦子其實是一片空白。

  ……什么?

  “晏冉,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之前我想在這里住幾天,你死活不愿意,還是我求了半天才愿意給一個鑰匙給我,怎么那小子就可以在這住這么多天?”

  “別油嘴滑舌,天天賴在我這里算是什么事?”

  “我不嘛………”

  他們并肩上去,并沒有注意到坐在地毯上的他。

  【叮!反派黑化度已達60%!】

  【叮!反派黑化度已達70%!】

  客廳又恢復了安靜,電視機聲音還在播放,仿佛有聲的丑劇。

  傅霽缺氧般地深吸了幾口氣,腦海中五顏六色地爆炸了火星子,耳邊嗡嗡作響。

  “哈!”

  他發(fā)出短促的笑聲,眼梢之下,一抹淺淺的紅,暗藏嗜血戾氣。

  那只拿著畫筆的手都在顫抖,明明那只手看起來是那么的有力,骨節(jié)分明,可是卻好像連一支筆都拿不起來,抖的厲害。

  啪嗒——

  畫筆掉在了地毯,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紅色的顏料宛如鮮血淋漓在灰色的地毯上。

  他猩紅著一雙眼睛,眼神里的森寒陰冷,扭曲嗜血。

  他算什么東西?

  又是晏冉什么人?多管閑事的蠢貨!都該死!

  晏冉怎么可以說出那樣的話出來。

  腦海里仿佛又浮現(xiàn)出那張蒼白的臉,極淡的語氣。

  “看他可憐而已?!?p>  可憐?

  傅霽牙關咬緊,臉上肌肉劇烈顫抖。

  都是假的!

  可是青年身上的溫度又是那么的熾熱,如天上的暖陽般,只是抱一會兒,便可以將他冰冷的溫度捂熱,呼吸交融之間的暖意,源源不斷地順著四肢,流進了他干涸的心田中。

  那溫暖的懷抱是那么的真實,讓他自己昏了頭,真以為自己是被愛的。

  可是他卻忘了,晏冉從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

  上一世的晏冉又做了什么?

  是忘記嗎?并不是忘記,只是單純點貪戀那股驕陽般的暖意,不由自主想要更多更多。

  傅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諷刺,他攥緊了手指,指甲陷入他的肉里,留下深可見血的月牙印。

  果然,就不應該相信任何人。

  【叮!反派黑化度已達80%!】

  ——

  蒼白的病房,空蕩一片,窗外的枝葉枯萎,零碎間只有一兩只麻雀停留。

  骨瘦如柴的男人眼神空洞的坐在病床上,他很瘦,實在是瘦的可憐,仿佛只剩下一具骷髏。

  他的手里拿著一枝花,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那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手腕滿是針孔和淤青。

  “一片,兩片,三片……”

  低沉暗啞的呢喃聲,瞬問消逝在冰冷的空氣中,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沒過一會兒,花瓣就被摘光了,只剩下黃禿禿的花心。

  神經質的男人驀然抬頭,雪白的病房被火焰充斥,熾熱的烈焰四處亂竄,濃煙撲面,驚慌失措的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哭聲震天。

  在這絕望的哭喊中,男人四周遍布簇簇火焰,灼熱的氣浪排山倒海般迎面而來,猶如置身于無邊的恐怖地獄,令人毛骨悚然,心生絕望。

  他仿佛聞到了血肉被烤焦的味道,是從他自己身上傳來的。

  后來,他被燒成了一具焦爛的尸體,散發(fā)著惡臭味,被丟進了火葬場,貼上了冰冷的序號。

  此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傅霽這個人。

  也沒有人再記得傅霽。

  他倏地睜眼,漆黑空洞的瞳孔似乎倒映出火焰的余影,胸膛起伏不定,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著,費力地蠕動著蒼白無血的嘴唇。

  傅霽滿身是汗的靠在沙發(fā)腳上,臉色白中泛青,透著一股子死氣,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牙關緊咬,雙唇毫無血色,周身簌簌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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