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不也沒等多久嗎?”沐微蒔聽到于盛說的話立馬直接反駁道。
于盛聽后本想對著她說上幾句,但看到她身旁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好的銘澈他就急忙放棄了這個念頭,“得,你說什么都對,趕緊上車吧。”
他這個兄弟在銘澈眼里根本就比不上沐微蒔,說實話,他也不是沒傷心過,可有什么用呢,誰讓自己該了他的。
“你為什么說我們會出不去這個山莊???”她靠在銘澈的肩膀上看著副駕駛座上的于盛問道。
“沒有為什么?!庇谑⑿南胨刹荒芑卮穑蝗蝗f一她逃出了山莊他可得累死,找人這事也算不上是個簡單的活。
“什么叫沒有,為什么?!彼@話說的可是越說聲音越小,她也不想這樣的,可誰讓她感覺到身旁的人情緒明顯不對。
而就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感覺沒有錯一樣,下一秒銘澈就開了口,“微蒔,你似乎對山莊很感興趣,怎么,你嘴里說著讓我相信你,可是心里卻仍是想著逃跑對嗎?”
“我…”
“微蒔,告訴我,你這嘴里說的話到底哪句才是真的,還是說全是假的?”他現(xiàn)在不想聽她的解釋,他害怕又聽到一些讓他不快的話,又或者說他害怕聽她說是。
“銘澈!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會相信我沒有想逃跑,而且我要是真的想跑,你覺得這幾天我天天陪著你是在做什么,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使用障眼法,
一邊對你好一邊想著離開你,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你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不陪你了還不行!
停車!我要下車,反正你們家這位大少爺一點都不相信我,我也不想陪他了?!便逦⑸P本來聽到他說的話是想解釋的,可卻被打斷。
她一下就來了氣,這家伙根本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這方面上和齊冀簡直是如出一轍。
于盛聽到她的聲音只好轉(zhuǎn)頭看向了后座,不過看的并不是沐微蒔,而是銘澈,他見銘澈臉上已是徹底沒了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正在氣頭上,于是他沒出聲,只是又默默重新轉(zhuǎn)回了頭看向車前方。
沐微蒔見于盛這樣就氣的恨不能把他眼睛戳瞎,她可是看的很清楚,這貨根本就是在無視她。
“微蒔,你很少會這樣生氣,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彼牶笤谛闹性绞强隙ㄋl(fā)生了什么,但是她卻不愿意說,不僅不愿意甚至還說出那些話來搪塞他。
“我說了我沒有,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銘澈,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警告,宿主人設(shè)正在面臨崩塌,請宿主立馬糾正!】
“別煩我!”
她聽到系統(tǒng)的話只覺煩得很,她剛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感覺心里堵的慌,似乎憋著一口氣一樣,而銘澈的這些話無疑是成了導(dǎo)火索。
“微蒔!你到底怎么回事?!彼牭剿舐暼氯?,只覺她情緒似乎正在失控的邊緣。
他立時也顧不得剛被她說的那些話給氣的還在心臟疼,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在擔心她。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里,也不管沐微蒔如何打他,而另一只手被她咬著的手,他也毫不在乎,“微蒔,乖,沒事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剛剛都是我不好?!?p> 他輕聲安撫,沒被她咬著的手則是死死將她禁錮,像是怕她逃離一般。
沐微蒔被他抱著,聽到他溫和的聲音,這眼淚卻是一下就流了出來,她眼睛通紅,看起來還真像只兔子。
“微蒔,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真的錯了。”被她咬著的那只手他感到似有什么東西劃過,他定了定神便意識到那是她的淚水。
銘澈一瞬間就開始后悔,他在想,自己為什么總是不能相信她,為什么總是要惹她不開心,明明他不想這樣的。
沐微蒔本是悶聲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現(xiàn)在聽到他認錯,“你,你為什么,總是不愿意相信我,我明明就沒有想過要逃跑了?!彼龜鄶嗬m(xù)續(xù)的說著,就連肩膀也在輕微聳動。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微蒔,我真的不會在懷疑你了,對不起。”他聽到她的抽泣聲就很是心疼,一個勁的對著她不停道歉。
“那,那你還會不會懷疑我,還,還會不會對我發(fā)脾氣?!彼龥]聽到他明確的回答便問道。
只是哭泣聲卻是止住了。
“不會了,我保證在也不會?!彼泵卮穑种袇s是將她摟的更加用力。
“你最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彼谛睦镄÷曊f完而后輕拍了下他說道:“好了,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p> 【宿主,可真有你的?!?p> 它是真佩服她,居然眨眼間就能將人設(shè)穩(wěn)住,還能讓男主主動認錯。
總感覺她似乎經(jīng)過前兩個位面后現(xiàn)在更加熟練了,不過就是在感情上似乎還是挺遲鈍的。
【宿主,你的那個來了?!?p> 它還想著說點什么,卻看見隨著她下身的挪動,它看見了坐墊上的一抹紅。
【什么那個?什么!我大姨媽來了,你怎么不早說!】
沐微蒔離開他的懷抱就想著離他遠點,結(jié)果這屁股還沒挪幾步,就聽到了系統(tǒng)說的話,她立時就炸了毛。
“我就說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心里不舒服,而且也是突然間特別煩躁,原來都是因為生理原因?!彼睦锵胫鴦偛乓着脑?,而后又擔心起自己等下該怎么下車,總不能讓她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吧。
“澈哥哥,那個,這車上有沒有多余的外套???”她想了想還是只能向銘澈求助。
“外套嗎?我不太清楚,不過你要外套做什么,是冷嗎?”他聽到她說的話便覺得疑惑,想著現(xiàn)在這個天氣也不應(yīng)該會冷,但也不排除她體質(zhì)弱,畏寒的情況。
“呃,我倒也不是冷,就是突然覺得肚子不太舒服,所以想圍一下?!彼行擂蔚目粗懗?,明知道他看不見,心里卻還是覺得別扭。
“不舒服?是痛嗎?怎么樣,嚴不嚴重?”他聽后立即緊張起來,隨后不等沐微蒔回答,自顧自的就對著前方的于盛一通吩咐,
“算了,于盛,你打電話給醫(yī)院,讓他們派醫(yī)生給微蒔檢查下。”
“不,不用了,澈哥哥,我突然覺得我肚子好像也沒有那么不舒服了?!彼娮约阂痪湓捯膊宀簧?,就只好等他說完話在開口。
沐微蒔不是沒有想過他聽了后會很著急,但沒想到他會把事情想的這么嚴重,她總覺得聽了他說的話自己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一樣,還是快要去世的那種。
“那也得檢查,這都是為了你的健康著相知道嗎?”他并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依著她。
聽到她說的話他權(quán)當是因為她害怕醫(yī)生。
“不是,我真不用看醫(yī)生,要是沒有外套就算了,等下你讓于盛陪你就好,我就在車上等你?!彼龑λf的話感到特別無語,自己不過就是正常女生該有的生理期,哪里需要看醫(yī)生。
在說了,這要是真看了醫(yī)生,醫(yī)生不還得取笑她,而且肯定會說她自己都這么大了居然還不懂照顧自己。
她打死也不看醫(yī)生。
想到那些醫(yī)生等下一個個都圍著自己面容帶笑的和她說那些話,她就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微蒔,是你讓我來檢查眼睛的,為什么你又不陪我去了?而且我讓醫(yī)生幫你檢查下也是為了你好?!彼牶蟾右苫?,想著在家時她也沒這樣怪異,可現(xiàn)在他總覺得她話里話外間有些不對。
“你能不能別說了,實話告訴你吧,就是正常女生都會來的那個,我也來了,所以才會肚子不舒服。”她眼睛一閉心一橫,實在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纏,于是干脆說了出來。
但顯然她說的還是太過委婉。
“女生都會來的那個?是什么?”他聽后一頭霧水,根本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銘澈,你快別問了,你在問下去,她怕是要直接打個地洞鉆進去了。”他沒聽明白可于盛卻是聽明白了,聽到銘澈還在詢問頗有一副得不到明確答案就不罷休的意味,他只好說話出面解了沐微蒔的圍。
沐微蒔聽到他說的話趕忙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副駕駛座上的他,一臉感激。說實在的,銘澈要是在問下去別說打地洞了,她都想直接開門跳車,她好歹也是個女生,讓她直接說的那么明白最后不僅她會覺得尷尬,想必銘澈也會尷尬。
而銘澈聽完于盛的話仍是不解,甚至還有些不爽,畢竟自己都沒聽懂的事情卻讓于盛聽懂了,他能有好心情才怪。
“既然你懂了,那你倒是告訴我。”他故意壓低聲音對著于盛說道。
于盛聽后暗道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回話,“就是列…”
“列車!他是說列車,于盛上次有說過他要去外地出一段時間的差,所以他想和澈哥哥你匯報這件事來著?!彼牭接谑⒄f出的列字就頓感不妙,于是急忙打斷接下了他的話。
她一邊說還一邊對著轉(zhuǎn)頭看著銘澈的他一個勁的使眼色。
可是于盛并沒有看她,只是聽了她說的話在心中大喊完蛋,因為他看見銘澈的臉此刻已經(jīng)很難看了,他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是嗎?微蒔,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于盛會和你說這些呢?”他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以免又將她惹哭。
“就當時和他聊天嘛,然后就隨口問了下?!彼牭剿膯栐挶阈奶摰幕氐?。
銘澈又想起剛才在玄關(guān)處他們之間的對話,當時就感覺兩人關(guān)系似乎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要知道以前沐微蒔可從來沒有和于盛說過一句話,“那么微蒔,你和他又是什么時候關(guān)系變的這么好了呢?”
他還記得當時他也問過,只是這件事相比較她心里的那個男人而言沒那么重要也就被他拋在了腦后。
沐微蒔聽到他說的話只覺這問題特別熟悉,想了想這不就是在玄關(guān)失控的時候他問的話,只是這次又被他提起,“我和于盛哪里關(guān)系好了,澈哥哥,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和他頂多只是相互熟悉的關(guān)系,要不是為了可以更好的照顧你,我才不會和他說一句話呢。”她想著銘澈定是又誤解了,于是急忙向他撒嬌。
“為了照顧我?”銘澈聽后微頓,心下有些開心卻還是不太相信。
他只是覺得如果說是為了照顧自己那為什么不是問他而是去問于盛。
“對呀,你的生活起居不是一直都由于盛負責的嘛,那我肯定得問他呀?!便逦⑸P說完后只覺自己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她就想不通了,這家伙的腦子里怎么總喜歡往極端方面想呢?
“是這樣嗎?!彼牶筝p聲呢喃,如果不仔細聽都很難發(fā)現(xiàn)他有說話。
“嗯,就是這樣?!彼p聲回應(yīng),而隨著她的話剛落下。
窗外就響起了兩聲清脆的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去,整個人就僵住了。
雖是知道每個位面都會存在上個位面的男主,可見到后她還是像條件反應(yīng)一樣感到害怕,不過相比見到秦伺,這次見到齊冀她卻是除了害怕還有些喜悅,這兩種矛盾的情緒讓她很是不理解。
“銘少,我們恭候多時了,請問您今天除了檢查眼睛外還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嗎?”車窗被慢慢放下,齊冀的臉也更加清晰的露了出來。
“沒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了,對了,你們有沒有外套,拿一件過來,要新的?!便懗郝牶蟊銓χ愿?,他并沒有忘記沐微蒔剛才說的要求。
“好的,銘少?!饼R冀恭敬回完就站在了車門的另外一邊等著。
外人都知道銘澈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東西,不然輕則是將這件物品扔掉,重則是這人直接從此消失,至于什么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沐微蒔看著這說話畢恭畢敬的齊冀只覺驚悚,在她的認知里,齊冀可不像個會尊重別人的那種類型,他是屬于以自我為中心的,任何人都不會放在眼里,當然,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