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秦大人是吏部尚書的親屬,少卿則是麒麟衛(wèi)大將軍邢風?!?p> “邢風?”藍嬌月曾與那邢風打過交道,麒麟衛(wèi)負責京師戍衛(wèi),多少都打過交道的。
“木司直你快點的吧。”
藍嬌月起身拍拍額頭出去。
寺廳堂燈火通明。
藍嬌月?lián)釗崮X袋這才進入。
藍淳已在那里了,她第一眼看的是藍淳方向,然后才掃眼看,幾位寺丞都到齊了。
“還不見過秦大人?”
藍淳涼涼的聲音來了,藍嬌月回回神向上首看去。
她先向邢風笑笑。
邢風相貌堂堂,腰上配劍,威風凜凜。
而那位秦大人,瘦高個、高挺的鼻子、唇上蓄須,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峭拔。
藍嬌月正看著,那男子也看來,她眼微微一動垂眼道:“卑職木葉凡見過秦大人?!?p> 這位秦大人正是竇禹宸,一番喬裝硬拖著邢風來了,他任寺卿,邢風任少卿,他需要邢風來給他打掩護。藍嬌月進門的時候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呼吸人就不見了。當藍嬌月眼睛對著他的時候,更是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當藍嬌月眼內(nèi)神色不動,他立馬判斷她并沒有認出他來。那位孫憲他是不擔心的,因為當年藍淳一直就沒見過他。但藍嬌月竟然沒認出他來,他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她完全忘了他了嗎?還是假裝不認識?
可他確實是喬裝了,認不出來也有可能。
竇禹宸心里在認不認得兩種情緒里糾結(jié),他拿帕子掩口故意咳幾聲,道:“你就是小青天?”
“不敢。”原來這位是個病秧子,藍嬌月道,“卑職不敢以青天自居,這都是百姓對于公平公正的期望,才送卑職這樣一個稱呼?!?p> 竇禹宸又咳一聲:“謙虛也就說明你浪得虛名?!?p> 藍嬌月不作聲。
還擺起譜來了?竇禹宸睨眼看她道:“怎么?一身酒氣來見本官?”
病了鼻子還那么靈敏屬狗的嗎?藍嬌月惱火了:“放班了我喝什么你管不著!”
“是放班喝的嗎?該不會是上值摸魚喝的吧?”
“卑職放班喝的!”
“人證呢?”竇禹宸抬下眼,那眼神可是丁點都不信她。
藍嬌月還真是拿不出人證來,她在自己屋中哪來的人證?
“拿不出來了是吧?”竇禹宸哼一聲,“上值喝酒……”
“卑職沒有!”
這怎么一來就和新任大人吵起來呢?藍淳連忙為女兒打圓場:“大人,木司直確是在放班之后喝的酒,放班前一刻卑職就在木司直屋中說案情,當時木司直并沒有酒氣,卑職可證明。”
“你是她師父證明什么?”竇禹宸眼瞟向他但話是對藍嬌月說的,“有師父給你開路,難怪官居從六品?!?p> “官名是卑職自己掙回來的,而不是師父!”藍淳想開口但藍嬌月?lián)屧谒邦^說了。
“沒有你師父你行嗎?”竇禹宸又一聲輕飄飄卻嘲諷滿滿的疑問。
“卑職會證明給你看!”藍嬌月被撩得滿腔怒火。
“有志氣!”竇禹宸拿著帕子的手一指,“邢風,把卷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