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嬌月輕拍她腦門:“穩(wěn)當點!是被殺還是自盡?”
楚今雨摸摸腦門,道,“稟告師父!盛哥還在堪驗,初步判斷是服毒……師父,咱們是不是來了位新大人?瞧著臉色不大好。”
“服毒?在大牢里哪來毒?何人給她的?才說要指證胡青峰人這就死了,此事大有蹊蹺……”藍嬌月轉(zhuǎn)身返去穿衣裳,“你說的那位大人……是來了位陰晴不定的家伙,他過去了嗎?”
“嗯……”楚今雨跟上去侍候著,“宋司獄可慘了,跪在那里大汗淋漓,我走的時候都還沒讓人起來呢?!?p> 藍嬌月攏頭上的發(fā)髻:“姓秦的不好侍候,陰陽怪氣讓人捉摸不透,前天還說要砍我玉蘭花樹呢,還挖坑要我查多年前那玉璽偷竊案?!?p> “??!”楚今雨給她系腰帶,“我聽說了那個偷玉璽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查嗎?”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時日問題而已?!彼{嬌月弄好了頭發(fā)拍拍她快步往外走,“才說先處置小玉這樁案,沒想到這節(jié)骨眼人死了,死得可真是時候……該死的秦子義,要不是他耽誤了小玉絕不會死!那可是一尸兩命!”
楚今雨快步跟去:“可是,師父你不要再去和大人吵架了,像之前和梁大人,咱總歸是吃虧的?!?p> “就罵!”
藍嬌月越想越火,三步并兩步,風火趕到大牢。
大牢位于大理寺西北角,大理寺的圍墻如城墻般高,守備森嚴,別說人,連蒼蠅飛不進來。小玉又如何會想自盡呢?必是有人下毒,想要小玉死的還能有誰?不就是胡青峰嗎?敢打大理寺的主意,除了胡青峰還能有誰?
秦子義說她斷案靠猜,這不是猜,這不就把胡青峰的殺人動機倒推出來了嗎?
像是知道藍嬌月想罵人似的,沒等她開口竇禹宸先發(fā)難了。
“木司直這是飯后百步走呢?若是等你捉兇手人早不知跑哪去了?!?p> 藍嬌月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
沒等她說出來,藍淳拽住她:“不得放肆!”
“師父!”藍嬌月火冒三丈,逮誰罵誰,“這可是一尸兩命!小玉即便有罪,但她腹中胎兒是無辜的!若不是您拖著,此案早了了,小玉也不用枉死,嬰孩也能活下來,您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此案未升堂,僅憑小玉幾句話就斷她無罪,小青天這個高帽給你戴的都忘了何為青天了?”藍淳斥責,“你所謂的青天就只是為窮人發(fā)聲是嗎?只為女子發(fā)聲是嗎?在你小青天眼里,所有的富人都是壞人是嗎?”
“那在您眼里小玉就活該被欺壓蒙騙嗎?”
“她懷有胡大公子的子嗣,而胡大公子這個時候娶正室,她是最為恨蘇欣欣的,你怎么就信她片面之詞?”
“師父您這是質(zhì)疑我斷案能力!”
“我說了,此案未升堂你何來的裁斷?”
“師父……師公……”楚今雨在那里捉急,勸這個勸那個,“你們別吵了,先看看尸驗結果吧?”
藍嬌月掃眼,上前問盛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