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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瘋批宿主總是油鹽不進

拒絕成為路人甲(8)

快穿:瘋批宿主總是油鹽不進 夏裊 2043 2023-04-29 22:43:07

  在他看來,像她這種未被教化的平民,為他做事,應是榮幸的吧?

  就算答應對方,并完成要求,最后能不能善終都難說。

  誰讓她是路人甲呢?

  路人甲連蝴蝶翅膀都算不上,它的扇動影響不到結局。

  好不甘心啊。

  憑什么她只能是路人甲?

  她要爬上去。

  李婼回到位置,雙目輕闔,輕飄飄的聲音如同廟里暗處看不見摸不著的魑魅魍魎。

  “我對于你的身份并不好奇,百年之后都是一堆白骨,你我也并無不同。再者,今夜之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重歸路人?!?p>  她聲音淡如煙渺,有點細有點沙啞。

  這逼裝得很好。

  路人甲系統(tǒng)都噎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婼就跟真睡過去一樣,不予理會。

  路人甲系統(tǒng)大概還沒發(fā)現(xiàn),它已經和李婼調換了位置,被動的是它。

  趙聽松面色幾變。

  以他的傷勢,一個人回北鏡是最差的決定,且不說他如今情況北鏡那邊恐怕還未收到,就算是派人接應,也不知是何時。

  他不能坐以待斃。

  不知道對方給自己用的什么藥,效果竟還不錯,放著一個懂醫(yī)術的人不用。

  他趙聽松不蠢,此人必須留下。

  再者。

  趙聽松視線落在那個側身靠柱而眠的瘦小男子。

  他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

  方才對話之中,對方說對自己身份不好奇,那是否可以說對方已經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知道他不是平民卻如此波瀾不驚、不卑不亢。

  在某種程度上說,足以說明此人不簡單,除卻稟賦之外,許是腹有才能。

  他應該不是普通人。

  若是讓李婼聽到他心中所想,怕是要笑掉大牙,再嘲諷一句,男主果然會腦補。

  外面吹來一陣風,火芯被吹得偏向一邊,獵獵作響。

  一夜過去。

  李婼睡了個飽,伸了伸懶腰,掏出自己僅剩的兩個燒餅,想了想,又把其中一個放回去。

  “恩公……”

  身后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李婼拿著餅轉頭看去,臉上寫滿了你竟然還沒死的詫異。

  趙聽松嘴角一抽。

  “恩公,江某想了一夜,還請恩公再助我一回,我的身份此時不便說,但并不非有意隱瞞,時機一到我自會向恩公坦白身份!恩公若愿意助我,我可保護恩公富貴一生!”

  這幾乎是把老子身份高貴、有權有勢寫在臉上。

  趙聽松說完,見她依舊沒什么反應,咬了咬牙,竟拖著病體直接跪在草堆之上。

  不虧是男主啊,能屈能伸。

  “既然你執(zhí)意請求,那我便好人做到底,再幫你一回?!?p>  彎月如勾,銀輝遍地,兩道樹影婆娑。

  夜色濃重時,一輛馬車踩著宵禁點踏入城中。

  不過一會兒,城門相合,厚重的響聲傳來。

  “就差一些,我們就要在城門外過上一夜,李兄下回莫要如此,還是快點行動,不要在路上耽誤工夫?!?p>  趙聽松放下手中車簾,猶豫再三還是將話說出來。

  這幾日他受夠了對方的磨蹭,下小雨要停一晚,睡不好也要停一晚,本該兩日的行程拖成了七日。

  他心中除了后悔還是后悔,當初怎么就拜求對方助他!

  若不是當時對方還說不信自己,要他將身上銀錢盡數(shù)交出,他如今一定會另雇快馬回到北鏡。

  李婼在外駕車,聽到這話,嘖嘖譏諷:“你這話說得真沒良心,江兄,我一路上走得平平穩(wěn)穩(wěn)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身上還有傷,我若急忙趕路,你的傷更嚴重了該如何?”

  趙聽松沉默。

  李婼再道:“你就不覺得這兩日上口漸漸發(fā)癢?這便是愈合前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安排妥當,制藥有方,要不是我,你大抵是活不下去的?!?p>  趙聽松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已不復方才質問的語氣。

  “此事確實是我考慮欠佳,李兄安排的很好,現(xiàn)在已經是戌時四刻,再有一刻鐘便不能再出行,我們需得找到客棧下榻。”

  李婼再杠:“我如何不知?莫非在江兄心中,李某極笨?”

  “……我沒有。”

  枉他堂堂郡王世子讀書二十載,怎么跟對方說話怎就這么難呢?

  路人甲也有點自閉,它給予厚望的氣運之子這一路上被它選中的路人甲懟得毫無反抗能力。

  它只能安慰自己,這一切皆是因為氣運之子溫文爾雅,跟宿主這種命不好的粗人無法溝通。

  二人在宵禁之前找到一間客棧,開了兩間上房,舒舒服服住了一晚。

  翌日起來用餐。

  李婼要去買藥材。

  趙聽松坐在角落位置上,沒吃幾口,似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劍眉一蹙,卻并不抬頭張望。

  他的直覺不會出錯,這道隱含殺意的視線,就是沖著他來的。

  莫非是皇帝派來的人?

  未免來得太快了些。

  趙聽松心中思慮重重,面上一副云淡風輕之色。

  為何不動手?

  若是要動手,現(xiàn)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直到李婼回來,趙聽松依舊安然無恙。

  趙聽松說出此事。

  李婼感嘆果然該來的劇情一個不漏。

  男主這體質,去哪里都會死人。

  李婼將草藥裝進包袱里,直言:“此人多半就是奔著江兄來的,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快逃命吧,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又是傷患之身,除了逃命,我們別無選擇?!?p>  趙聽松語氣低沉,顧慮猶在:“那些人就在下面守著,我們要是這般出去,恐怕也是逃脫不掉?!?p>  李婼將手中包袱往床上一甩,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還算有幾分神采的眼睛往上一挑,多了幾分不羈。

  “那江兄說說現(xiàn)在如何是好?”

  “不如多等兩天,我們在肆城送出去的信應當不用多久就到,等北鏡的人一到,我們再行出發(fā)?”

  “也行。”

  李婼眉眼微垂,視線落在面前的盛滿褐色茶水的白瓷杯上,話鋒一轉:“但你怎么確定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呢?直接上刀弄棒還好防范,要是在你每日伙食上下料,你吃得出來嗎?最多等三日,他們不會一直憋著不動手,這三日我會盡量醫(yī)治你,到時候我們立刻走,到那時你得有一戰(zhàn)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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