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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瘋批宿主總是油鹽不進(jìn)

拒絕成為路人甲(17)

  “你……”

  趙聽松欲言又止,到底對他的厚臉皮甘拜下風(fēng),不再糾結(jié)。

  抿了口茶水,試探一般開口:“昨日還盡興嗎?那個就是你帶回來的丫鬟?姿色不過爾爾,若你喜好美色,本世子送你幾個?!?p>  趙聽松視線越過亭柱,落在湖邊,亭中這會兒只有他們二人,侍衛(wèi)丫鬟皆在岸上。

  “多謝世子上次,李若不熱衷此道,還是算了吧。”

  李婼垂下眼睫。

  這對兄弟毛病一樣一樣的,都愛送女人。

  早知趙聽松對她行蹤了如指掌,如今見對方把事擺在明面上說,李婼并無多大反應(yīng),只道:“她是趙洗墨安插在我身邊的探子,我請見世子,就是想稟明此事。”

  趙聽松在桌上緩緩敲擊的手忽然頓住,犀利的視線落在前面眉眼淡淡的人身上,又微微下移,在那雙湛湛明亮的眸子停留了一瞬,先前疲于逃亡沒注意,對方的臉倒是還能看。

  不過,這個李若真像一條不溜秋的蛇。

  他本想以此事試探對方,卻不料對方就差張開雙臂喊著:你快來問我,我絕不藏私。

  讓他一席話堵在心口,好在這股憋屈并未存在多久,二人相處時間不短,他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對方的混不吝厚臉皮。

  “這些事為何要同我說?你直呼大爺名諱,膽子夠大的?!?p>  趙聽松神情一收,有幾分凌厲。

  “世子別同我開玩笑了,憑我們二人的關(guān)系,說句實話又有何難,我都問過了,趙洗墨想利用羅秋在郡王府探查消息,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趙聽松一愣,我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不知道?

  面對趙聽松狐疑的視線,李婼只當(dāng)做看不見。

  趙聽松嘆了一口氣,此人臉皮之厚,無人能敵,接著他語氣一正:“我與大爺是親兄弟,為何在你口中就是勾心斗角,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p>  李婼瞇眼看他。

  這種鬼話誰信?

  她懶懶靠在桌上,沒了一開始的端謹(jǐn),淡不去的粗糙手指忽地彈了一下茶壺,“哐”的一聲。

  趙聽松在一旁默默看著他比自己還自在的模樣,無奈一笑,對方這般有恃無恐,但也不惹人生厭。

  李婼:“我既已說了,世子信與不信就不在我了,世子若是有什么疑惑,也可以來找我,當(dāng)初的話永遠(yuǎn)不會作廢。”

  又過了幾天。

  羅秋蒼白著臉找到李婼,說是林良給她遞了消息進(jìn)來,讓她通過李婼的面請趙聽松前去赴宴。

  趙洗墨曾被郡王下令不得接近郡王府半步,所以只能用這種迂回而又曲折的法子。

  少女眼睛紅紅,手指扣得死緊,指節(jié)都泛白了,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哪里有本事讓世子前去赴宴,她來了這么些時間,攏共也就見了世子一面,還是隔著湖見的!

  好在她早早就跟恩人公子說清了,在收到消息的時候立馬就跟李婼說了,半點不藏著掖著。

  “公子,這要問你辦???”

  李婼波瀾不驚,心中甚至還有些隱秘喜意。

  挺好的,她正想著怎么報當(dāng)日被下套之仇,對方就低了個毯子過來,生怕她走得不平穩(wěn)。

  李婼露出一笑:“高興一點,你能報仇了?!?p>  羅秋滿臉茫然。

  李婼馬不停蹄將趙洗墨宴邀請他們二人之事,告知趙聽松,并竭力勸說對方同意。

  李婼:“世子就不好奇趙洗墨為何這般有恃無恐嗎,被老郡王趕出郡王府,竟還敢在外招攬門客,幾乎要把和您對著干放在明面上,世子就不好奇他背后站著的是誰嗎?”

  從炮灰系統(tǒng)提供的破損版資料,李婼推斷出趙洗墨和景元帝肯定有關(guān)系。

  男主一逃出宮,皇帝刺殺未果,回奉天路上又遇到殺手,這不就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了嗎,恐怕在男主逃出之際,追殺的消息已經(jīng)從鎬京送出。

  趙聽松也不是蠢人,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另一層意思,深邃的眼眸泛著危險的幽光,探究的視線緊盯著面前的身材瘦小卻神態(tài)輕松的男子,一寸一寸地要把他的套殼徹底剝下來。

  但對方好似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么震撼,面色平靜。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推測出來的?”

  李婼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道:“這有何難,不過說出來世子不會信罷了,我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世子還想知道什么?”

  趙聽松心念一動:“本世子想知道,這次宴會,他到底想做什么?”

  房中氣氛十分安靜,針落可聞,良久之后,趙聽松才聽到斬釘截鐵的聲音。

  “自然是,鴻門盛宴,取而代之?!?p>  _

  夜幕降臨,一輪彎月懸掛枝頭,殘星兩三顆,白日大雨,天氣轉(zhuǎn)涼,但堂廳之內(nèi)燈火通明,熱氣裹裹。

  主座之上的趙洗墨舉起酒杯,遙遙對下一敬。

  “一別五年,二弟在鎬京過得如何?”

  趙聽松不舉杯,只淡淡說了一聲:“還好?!?p>  且不說二人關(guān)系如何,嫡子與庶子身份本就不對等,這一聲二弟,恐怕是趙洗墨期待許久了,家宴之上能壓趙聽松一頭的稱呼,誰又會追究。

  李婼低頭默默吃著東西,看似沒察覺二人之間涌動的江潮,實際上注意力全在二人身上。

  她想著,趙洗墨等會兒會怎么下手?何時下手?

  任務(wù)資料中透露,在趙聽松回到奉天后,掌控了郡王府也接收了老郡王的兵力,趙洗墨按耐不住,意圖刺殺,刺殺未果,結(jié)局不知,只知道資料后面一句,是此事之后,胡人卷土重來。

  “二弟,怎么連哥哥府里一杯酒都不肯喝?莫不是怕?”

  嘖,好幼稚的激將法。

  李婼心中吐槽,忽然筷子一頓,某個不可能的念頭一閃而過。

  也許在她看來十分幼稚樸素的手段,已經(jīng)是對方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呢?

  畢竟趙洗墨本就不是聰明人啊。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陰謀詭計,往往是最原始的。

  余光瞄到趙聽松拿起杯子飲酒,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中沾著油腥的筷子扔了過去,一支打掉了趙聽松的酒,一支把對方白皙的面皮打得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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