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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重生后被親爹的死對頭親懵

第12章 我就是這么個爛人

  夜里微風習習,吹去了白天的燥熱,添了幾分愜意。

  岑濃夜里被生生渴醒了,在與睡蟲一番搏斗后,艱難地從溫軟的大床上爬起來,半夢半醒地去廚房倒水喝。

  喝飽后,就在她要折回房間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客廳的小燈亮著。

  溫暖的橘黃色光線在客廳里支起一個小帳篷,籠罩著夜里脆弱的人兒。

  岑濃像是有感知一樣,抬腳望去。

  那個白天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此刻正縮在沙發(fā)上,一小團,他周遭滿是孤寂,橘黃的燈光無法給他一絲溫暖,他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寒冷。

  岑濃很奇怪,明明江危有很多肌肉,身材倍棒,為什么縮在沙發(fā)上會顯得如此嬌小。

  難道這就是網(wǎng)上所說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不過,這個時候,岑濃也顧不得去思考這個沒多有大意義的問題了。

  因為她發(fā)覺到江危情緒的不對勁。

  只是沒想到野痞壞狗也喜歡深夜emo。

  岑濃壯著膽子走到江危面前,她蹲下身,帶著困倦睡意的嗓音在深夜里愈發(fā)撩人,“東哥?!?p>  她喚了他,便沒了下文。

  這是江危第一次將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

  他如今像個落魄棄犬,泛紅的眼眶,閃爍著晶瑩淚珠的眸子。

  此時,一道溫甜的嗓音縈繞著他,那嗓音的主人還沖他伸出了手。

  江危像是被妖精蠱惑的一般,身體比腦子更誠實,迅速抓住了屬于自己的光。

  可憐修勾握上了主人伸來的溫軟手心。

  “岑濃濃,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岑濃對上江危那破碎不堪的眸子,她知道江危在說什么。

  其實她起初也沒有理解為何母親祭日這天,江危表現(xiàn)得那么尋常,神情那么得云淡風輕。

  不過后來又站在江危的角度想了想,也便想明白了。

  在江危眼里,他的母親和妹妹一直在他身邊。

  他不需要用特殊的一天去紀念她們,因為他每一天都在思念她們。

  這一點,江危和岑桀很像。

  前世,孟棲并沒有祭日,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講,孟棲的祭日便是岑濃的生日。

  但岑桀從未忘記過孟棲,他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著孟棲。

  見岑濃許久不回應他,江危眼睫垂下,眸色黯淡無光,自嘲地道:“我就是這么個爛人?!?p>  岑濃將江危寬厚的手掌攏著,雖然握不住,但她在盡力地握了。

  “東哥,你真得很好很好,你不虛偽,真誠且熱烈,你每一天都在思念著媽媽和妹妹,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p>  因為江正松的存在,江??偸峭苑票 ?p>  他骨子里的劣根和江正松很像,他極力地想要去壓抑,不惜用自虐的方式。

  他怕自己會和江正松一樣,永遠的忘記徐青楚和江今。

  但他從未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孩在深夜里耐心地對他說,他很好,真得很好很好。

  那一瞬間,江危恨不得將自己的全部交付給她。

  ·

  經(jīng)歷不雅照事件后,岑桀對江危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

  他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江危前腳幫他解決了這么大個麻煩,他不能后腳再把江危堵到小巷子里胖揍一頓吧。

  他雖然性子野了點,但也是講道理的,不是蠻干的強盜。

  岑濃發(fā)現(xiàn)江危很少去學校,小日子過得賊拉滋潤,比前世岑濃上大學都自由。

  比起上學,江危更加執(zhí)著于搞錢。

  他很會做生意,回頭客挺多,店里還會售賣女性追捧的護發(fā)精油什么的。

  總之是掙錢的一把好手。

  岑濃忽而發(fā)覺,現(xiàn)在江危的經(jīng)商頭腦為他日后退出娛樂圈,進軍商業(yè)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個年代的條件不像二十年后,護發(fā)精油并非一般家庭能使用的,大家都過得很糙。

  江危知道小兔子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特地給她留了一箱備用。

  店里的客人一多,便有些嘈雜,岑濃的穿衣打扮和這個年代時興的樣式有些格格不入,因此她便躲到了江危的刺青室。

  江危第一次送女生東西,有點生疏,語氣帶著幾分扭扭捏捏,“喏,給你留的?!?p>  很有年代感的紙箱子,半開著。

  岑濃蹲下,掀開遮擋,里面滿滿當當?shù)氖孔o發(fā)精油。

  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岑濃頭發(fā)護理的東西,都是一年一換,有的時候,會兩三個月一換。

  一種味道,她聞久了,就膩了,會立馬換新的。

  當然,這只是在前世,前世的岑氏千金別說一個月?lián)Q一次頭發(fā)護理產(chǎn)品了,就算是一天買一個高定的奢侈品包包都不在話下。

  在這個貧瘠的年代,本就不富裕的江危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很壕了。

  江危初露霸總潛質(zhì)。

  岑濃好奇地拎出來一瓶看,看著看著,發(fā)覺不對勁。

  十二個同類里貌似混進了一個異類。

  江危見岑濃喜笑顏開的,沒出息地跟著她開心,他在觀察岑濃所有表情的變化。

  因此在岑濃發(fā)覺到不對勁時,他的眸光頓了下,淺淡的笑僵在了嘴角。

  他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仿佛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然后快速地從岑濃手中奪過那小瓶子,神情異樣。

  他像是藏見不得人的臟東西一樣,將那瓶精油藏在自己身后。

  岑濃滿臉懵,不知所以。

  紙箱子里還貼著一個紙條,字跡很丑!丑得慘絕人寰!

  她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丑的字。

  好在能讓人看出來寫了什么。

  「這瓶好東西可是印度進口的,東哥好好用喲~」

  見多識廣的岑濃立馬意識到那瓶被江危藏在身后的好東西是什么了。

  真沒想到江危年紀輕輕就用上這種東西!

  這么小!就不行了!實慘!

  怪不得前世一直孤家寡人呢。

  岑濃看江危的眼神從驚訝到同情再到充滿好奇。

  江危被她那雙澄澈的眸子盯得無地自容。

  他媽的!

  路封最好別現(xiàn)在在他面前晃悠,要不然他真得會忍不住大義滅親的!

  臉紅的小公主江危惱羞成怒:“別這么看我!這不是我用的!”

  男人嘛!好面子!

  岑濃都懂,好好好地附和著他,其實每個字都透露著,我才不信呢。

  如果可以,江危真想證明給岑濃看,他壓根用不上那東西。

  最后,岑濃還不忘提醒江危,“東哥,這東西用多了,不好,克制著點?!?p>  說完就溜,不給江危一點反應的時間。

  臉皮子爆紅的江危:“?。?!”

  她怎么知道這東西用多了不好的?!

  她是不是用過?!還是見別人用過?!

  善于腦補的江危腦子里天馬行空著,一個接一個的想法往外蹦。

  不過,最慘的只有路封一個人罷了。

  弄巧成拙的路封差點沒被江危強行灌下那瓶好東西,經(jīng)歷過恐嚇與威脅的可憐蛋又被迫上夜班。

  日后,頂流影帝的貼身助理永遠也不忘記不了那夜的涼風嗖嗖。

  路邊的野狗都沒他可憐。

  ·

  岑濃重生而來的主線任務是抱江危的大金腿,讓江危和岑桀冰釋前嫌,副線任務就是享受一把父輩年代的生活特性。

  考大學什么的,都在她的計劃范圍內(nèi)。

  她早晚都是要消失的,現(xiàn)在就盡量享受生活。

  可江危這個狗逼偏偏和她對著干,偏要帶著她一起去上學。

  岑濃真是一百八十個來回帶拐彎的不樂意。

  她真受不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摧殘了,高中這種高級教育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能承受的。

  她!不!要!

  可江危偏偏不是個講道理地,不給岑濃半點商量的余地:“我這么難追,你沒點子文化,拿什么追我?”

  岑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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