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對講機傳來吳毅翰的聲音,“第三小隊已經(jīng)到達博知路與臨江大道的交接處,距目的地還有24.5公里?!?p> “收到。”
譚明彰的電話再次響起,是那個號碼。
“地點改了,九點之前到達凌山大道,具體位置等你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沒等譚明彰回應(yīng),電話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他舉起手里的對講機,“第三小隊,第三小隊,掉頭去凌山大道?!?p> “譚隊,路上堵車,九點之無法到達凌山大道?!?p> 現(xiàn)在是早高峰,車流量太大,在一個小時三十分鐘內(nèi)根本不可能到達。
譚明彰掏出手機,回撥那個號碼。
“現(xiàn)在路上堵車,我沒辦法九點到,時間改為十點?!?p> 電話那邊傳來笑聲,“譚警官,這場游戲是我制作的,規(guī)則當然由我說了算?!?p> 電話再次被掛掉。
譚明彰想法再次被證實。
這些地點都是假的,只不過是張海會在消耗警力的幌子。他知道譚明彰根本不可能會把所有人派出去。
凌山大道和跨江大橋都在渭西渡口的對角線,張海會要的是警力四散,趁機逃跑,他要的兩百萬不是現(xiàn)金,人質(zhì)不在他那里。
“第一小隊,第二小隊跟我去渭西大道渡口,第三小隊繼續(xù)趕往凌山大道?!?p> ——渭西渡口
海平天闊,太陽金燦燦地晃人眼睛,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如果不是在抓捕嫌疑犯的話。
“喲,怪不得人家是隊長。”張海會拍拍馬江的肩膀,另一只手仍然拿槍對準了腳旁的麻袋?!叭思铱刹簧衔疫@種小人物的當。”
譚明彰按著耳麥“確認麻袋里是否為人質(zhì)。”
耳麥刺啦傳來聲音“有人的形狀,但是沒辦法完全確認”
他的語氣輕松,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慌亂,哪怕面前圍了一排黑壓壓的持槍武警。
不對,哪里不對,照理說他的計劃被識破,應(yīng)該慌亂逃竄才是,他為什么表現(xiàn)得這么風(fēng)輕云淡。
“兩百萬現(xiàn)金聽了你的話,現(xiàn)在還在路上,趕不過來怎么辦?!?p> “譚警官想要你女人活嗎?!睆埡脴屧诼榇蟿澙瓋上?,不理會他們的話。
耳麥再次傳來聲音,“譚隊,監(jiān)控查得王燕名下的那輛車進了凌山大道上就沒出來。”
譚明彰盯著麻袋,一角有高跟鞋的痕跡。
陳識上課從來不穿高跟鞋,她有170,穿上高跟鞋跟很多男生一樣高。
麻袋里的不是陳識,麻袋里的人是假的。
“各分隊注意,麻袋里的人是假的,向前擒拿張海會馬江。”
各分隊在行動的一剎那,譚明彰耳麥里再次傳傳來聲音,“這里是第三分隊,在凌山大道上停的車上發(fā)現(xiàn)人質(zhì),人質(zhì)身上有炸彈,已經(jīng)通知拆彈人員趕來了?!?p> 他看見張海會手里舉起了手機,在通話頁面。
“退后,退后!人質(zhì)身上有炸彈!”
武警迅速恢復(fù)到原來的隊形。
“譚警官,現(xiàn)在在我們可以談?wù)劻税伞!睆埡瘟嘶问掷锏氖謾C。
炸彈的最遠遙控距離是5千米,張海會在人質(zhì)附近安排了人控制炸彈,并進行實時通話。
“譚警官,不想談?那我把條件給你,十分鐘內(nèi)把二百萬打在短信的賬戶上,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女人收尸吧,我們先走了?!睆埡Φ盟翢o忌憚,轉(zhuǎn)身踏上了身后的汽船。
汽船馬達響起,張海會馬江站在船上越行越遠。
譚明彰舉起對講機,“通知渭西支隊,暫時不要捉拿張海會,保持隱蔽跟蹤?!?p> 耳麥再次響起,“這里是第三分隊,拆彈人員說是個定時炸彈,倒計時有五分鐘左右,可以拆除?!?p> 他舉起對講機,“在保證人質(zhì)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拆除炸彈。”
“告訴渭西支隊,實行抓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