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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兩人在那天不歡而散,糜屠覺得一號膽小如鼠,處事這般瞻前顧后只會錯失良機。

  一號則覺得糜屠沖動魯莽,有點小聰明就開始算計這算計那,早晚會因為這個而吃教訓。

  畢竟,于一號來講,他并不需要太過穩(wěn)固的關系,像白芨這樣的若即若離是最好的。給足了他喘息空間,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只是壞處也有,他不知道白芨這么做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又想得到什么,一日不知,這心里的不安便伴隨一日,生怕善意的背后是更深的深淵。

  可是他現(xiàn)在除了這條命外,已經(jīng)再沒有什么能失去了。

  ——

  又是一星期的踩點,糜屠已經(jīng)確定,每天晚上十點整,白芨都會準時的走進二樓右側(cè)盡頭的房間,第二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但晚上肯定會有這么個舉動。

  糜屠沒有莽撞,再三確定好,并無意外后才開始行動。他沒有跟一號說,而是選擇在這個陰天的夜晚,等白芨一進去,馬上追上去敲門。

  “白芨小姐,是我,糜屠?!弊焐洗蛑泻?,但人已經(jīng)推門“闖”入。

  屋內(nèi)沒有開燈,只能看到月光從窗外撒入,一室沉寂。

  屋內(nèi)的擺放簡單隨意,甚至可以說毫無章法。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不明所以的長畫卷,長至拖地,在整面地板上像地毯一樣平鋪開,有的被壓在桌椅的下面,因為不平,一些桌椅都是歪的。

  正中間是一張醒目的大圓床,被子里鼓出個人的形狀。

  是白芨嗎?

  糜屠想,那應該就是白芨。只是不知為何要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還有這房間也是,陳設各方面都非常怪異,看著直覺別扭。

  暗暗給自己鼓了勁,喉嚨不自覺的吞咽幾下后,糜屠緩緩朝床走了過去。

  “……白芨小姐,您睡了嗎?”

  “白芨小姐,這么晚真是打擾了,我有些事想找您,得跟您離近點才能說。”

  糜屠每一步都是踩實的,但不知為何,就是走不到床前,兩人之間的路好像在無限延伸,又好像一點沒變,只是糜屠自己在原地踏步。

  “白芨小姐,您醒著嗎?”

  無人回應。

  糜屠心里略感不耐,他停下腳步緩了下,調(diào)整好自己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才再次向前邁出一步。

  這次的他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原地踏步,四五步就走到了床邊。他下意識又吞咽幾下,然后一只腿跪上床沿,伸手揪住被角,慢慢抽開。

  “白芨小姐,我,我來幫助您。”糜屠此時也很緊張,他渾身止不住的輕顫,真到了這一步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自己心中充斥著恐懼。

  很復雜的感受揉雜在一起,說不出是對他要做之事的恐懼,還是對后果的恐懼,又或者是對可能惹到白芨不喜,因此被殺了的恐懼?

  成功了會如何?他能得到什么?和他失去的能否等值?

  失敗了會怎樣?他還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嗎?還是說白芨會將他送回?

  被角抽開的地方,露出精致小巧的腳,和那瑩白的腳腕。

  糜屠的另一只手摸上去,手心是濕的,聲音是抖的,臉上似有什么在滑下,“我也是第一次,我很干凈的,之前沒有干過這些事,但被教過,如果我做的不好,請白……”

  “你今年多大了?”

  糜屠身體僵住。

  是白芨的聲音,但卻是從糜屠的身后傳來。

  “我問你,你今年多大了?!?p>  糜屠不敢轉(zhuǎn)身,也不知怎么開口。這段時間里他非常仔細的觀察過房子里面居住的始終只有他們?nèi)耍涩F(xiàn)在白芨站在他身后,那被子里的又是誰呢?

  “六,六歲?!泵油婪畔率掷锏谋唤牵蜃诖惭?,不敢回頭,“對不起,白芨小姐,我不是故意冒犯,還有打擾您的朋友我……”

  “什么朋友?”

  這次的聲音,是從床上響起的。

  白芨平躺在床上,發(fā)絲隨意鋪展開,她掀開被子到胸口的位置,微微抬頭,一雙黑眸死死盯住糜屠,見糜屠整個人僵住不答,又一次開口詢問:“我的朋友?在哪?”

  糜屠沒有回答,他猛地轉(zhuǎn)過頭,背后什么都沒有,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但他又無比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錯覺。

  詭異……

  “剛才,我……”他不知要怎么跟白芨解釋,也怕說的太清楚會惹白芨不悅,幸好白芨并沒有對這件事過于深究。

  “這么晚不睡,就是為了演示你的學習成果?誰教你的?!卑总缸鹕韥恚砩洗┑氖羌咨鯉?,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肘處有明顯扭異的痕跡,像是刻上去的一樣,兩個手肘處都有。

  糜屠逼著自己收回視線,老實回答:“我很害怕您會不要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只是想讓您感到快樂?!?p>  “這種事不該由你做?!?p>  “不是的!他們說我很有天賦,您相信我,我會讓您感到快樂的,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伺候好您?!闭f著,糜屠就要上手。

  〖他還沒有成年。〗被糜屠這操作驚呆的系統(tǒng)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生怕白芨這個混不吝的就這么同意,趕忙出言阻止,〖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十八歲才算成年,他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p>  “其實我們這男孩子十四歲就是成年。”

  〖……如有需要,請務必等到十八,謝謝配合?!?p>  “嘖,你們真麻煩?!卑总缸プ∶油郎煜蜃约旱氖?,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糜屠的還是說給系統(tǒng),邪肆的目光盯住糜屠淚流滿面的臉,有些輕佻的上下打量,“長的還不錯,如果不長劣的話將來一定會更好看吧?!?p>  糜屠以為她這話是同意的意思,忍住被這充滿侵略感的視線打量的不適感,乖乖不動,擺出一副柔順的,任君隨意的姿態(tài)來。

  ——盡管他心里已經(jīng)被恐懼充斥著。

  不知他內(nèi)心情感的白芨摸摸下巴,覺得這小子這么看去確實是有點天賦在身。

  但太小了啊,怎么會有人能對才六歲的孩子產(chǎn)生欲望?

  “之前的人教你的?”

  “嗯……”

  “哈……這可真是該死呢?!卑总缸呦麓?,拽著糜屠走回到門邊,一只手粗魯?shù)牟寥ニ难蹨I,“聽著,我不知道以前的你經(jīng)歷了什么,我現(xiàn)在也沒興趣知道。你不用再做這些事情,我也是受人之托要將你們養(yǎng)到十八而已,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至于這些東西……也不能說沒用吧,但你現(xiàn)在暫時是用不上的,去學點好的怎么樣?我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回屋睡覺,我明天上午會去找你們兩個,太閑了可真不是個事?!?p>  她推著糜屠出房間,懶散地靠在門框上,糜屠才到她的大腿,她沒蹲下,就這么低頭看他,兩人此時距離很近,糜屠仰著腦袋,對她的話一知半解,面露不安。

  因為剛才無意識的落淚,他雙目通紅,看上去非常好欺負。

  “……嗯,你若是想呢,可以在其他地方向我展示出你的價值,你現(xiàn)在這樣子真讓人提不起性趣?!?p>  糜屠還是沒動,白芨已經(jīng)放開了他,他便伸手想去抓白芨的裙擺。

  白芨靈巧的閃身避開,退回到屋內(nèi),勾唇輕笑,樣子倒不像是在生氣:“回去睡覺,糜屠。明天上午見。”

  “還有一件事,這個房間,你再敢進來一次,我會打斷你的腿哦?!?p>  糜屠打了個冷顫。

  ——

  ……

  有些恍惚著走回到自己房間時,糜屠發(fā)現(xiàn)一號正巧站在門口。

  糜屠不想搭理他,繞開他進了門后,轉(zhuǎn)身就要把門關上。

  一號快速用腳擋住,但沒有進一步動作,此時就剩一點門縫,兩人相望,糜屠皺眉,咬牙低語:“滾,別在我這里犯病。”

  “你去見她了。”借著月光,一號注意到了糜屠眼圈周圍淡淡的紅色,因此語氣格外的肯定。

  “跟你有屁關系?!?p>  一號也開始皺眉,但不是因為糜屠的語氣,他微微前傾,身體靠近門縫,“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賭輸了,我們可能都會被趕走?別讓其他人來為你的錯誤去買單。”

  盡管不知糜屠去做了什么,但這么草率的行動,當真是蠢得好像沒有腦子。

  糜屠聽的一樂,不以為意的反唇相譏:“啊~這樣啊,那你知道嗎?如果我賭贏了,明天開始你就又要變成個流浪孩了?!?p>  “因為我一定會把你趕走的,滾!”糜屠手上用勁,重重的把門推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一號及時收回了腳,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后,這才轉(zhuǎn)身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里面。

  房間內(nèi)的裝飾擺放比他來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他努力不留下太多的生活痕跡,這樣就好像他可以隨時抽身而去一樣。

  幾步來到床頭柜處,從抽屜里拿出那張單薄的,卻差點決定了他命運的紙。

  “沒關系的?!币惶柊鸭埌丛谧约旱男乜?,他其實感受不到任何的熱度,但卻非常安心,那是種把自己的命真切的握在手里的感覺。

  他低頭輕聲安慰起自己,“我會笑到最后的,一定?!?p>  因為是糜屠先挑事的,所以這不能怪他。

  ——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白芨打著哈欠出現(xiàn)在客廳。

  她精神不是很好,頭發(fā)凌亂,但衣著整齊??v使哈欠連天,眼下卻沒有黑眼圈,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糜屠偷瞟了她好幾眼,從外貌上看確實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你偷看什么呢?”白芨又打完個哈欠,見糜屠掩耳盜鈴似的不停偷瞅自己,聳起眉梢,“那個小子呢?”

  糜屠昨晚根本就沒告訴一號白芨要見他們的事,但他這時當然不能實話實話,于是想都不想的開口撒謊,“不知道,也許他是忘了這事?!?p>  “忘了什么?”說巧不巧,一號正巧下樓,有些意外兩人都在。

  他就住在糜屠的隔壁,雖然糜屠有意避開他,但到底瞞不了太深。雖不知發(fā)生什么,但白芨也坐在那,昨晚的記憶一一閃出,這讓一號有些不安。

  糜屠暗罵自己運氣不好,怕他拆穿自己,趕緊見縫插針道:“你快下來吧,白芨小姐有事要說,你別磨嘰了?!?p>  這個謊言很沒水準,至少白芨可以一眼看穿,但她并不是很在意這些,說到底她還是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擺正到系統(tǒng)希望的身份上,所以無論這些人做了什么,只要不觸及到白芨的底線,她都是無所謂的。

  系統(tǒng)這時一閃一閃,白芨無所謂不在乎的點,它卻是在乎極了,〖糜屠撒謊了,他還陷害了一號,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你要趁他還小,及時糾正過來這些錯誤的……〗

  是打定主意從小事抓起,不肯放過他們的任何一處錯處,想讓白芨將他們培養(yǎng)成三好青年,絕不能出現(xiàn)任何長歪的禍根。

  “都來了就趕緊坐吧,跟你們說說我接下來的安排?!卑总笡]搭理系統(tǒng),這段時間她沒去管這兩小只,系統(tǒng)就一直在腦子說個不停,白芨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很平常的無視它,當它不存在了。

  一號來到糜屠的另一側(cè),坐到椅子上,離兩人都有點遠,糜屠倒是挨著白芨坐的很近。

  一號落座后先是看了眼他倆,沒有作聲。

  “我們也認識了有半月之久,大家什么情況呢我雖說不在意,但其實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你們爹娘不愛,我是個孤家寡人?!卑总改抗鈷哌^兩人,漆黑的瞳孔無光,看上去有些陰森,“之前你們各自養(yǎng)傷,我也不愿打擾你們,現(xiàn)在你們都好了,甚至還有心思搞起別的……呵,那就好好來聊聊?!?p>  兩人一時都局促起來。

  “一號,沒名字,人類那邊連戶口都沒上,今年七歲,父親三年前過世后,家里再沒有人會對你好了。有一兄一弟,半個月前被母親賣給刀疤一行人,至于原因……嗯,為了你哥哥上學,你哥哥是個靈原者?!?p>  這個時代很亂,它既存在飛速發(fā)展的科技,又有靈力之類的玄學。普通人類為初,靈者為原,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類不敢涉足的領地,比如白芨所在的,詭物猖獗的厄林。

  也是受厄林的影響,厄林附近的村鎮(zhèn)發(fā)展都很落后,帝都城市等繁華之地里被限制管控的產(chǎn)業(yè),在這些村鎮(zhèn)里幾乎是擺在了明面上,如刀疤之流,白芨出去一趟能碰到許多。

  科技的發(fā)達讓普通人也有出路可走,那些靈原者們并沒有高貴太多,但為防止人才的流失,一些高級別的靈原者們會占地成宗,故有世家宗門。

  由于靈原者們天性好動,為避免與普通人發(fā)生沖突產(chǎn)生過多的意外事件,各個國家的領導人們也沒有遏制此類現(xiàn)象,只是稍加管控,不讓宗門世家數(shù)量過多。

  總體看來一切正常,但白芨有系統(tǒng)給的未來參考書,再加上這幾日又頻繁外出探查,已經(jīng)知道在這平和的表面下渾水攪動,沖突是日益漸長。

  提及到那份未來參考書,那就不得不跟兩人扯上關系。遂,白芨瞇眼看向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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