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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司月清目露警惕,見他看了一眼白芨,知道這兩人估計是已經(jīng)交頭。

  但身份上來講,兩人應該沒有關(guān)系?還是說這兩人之間有隱藏劇本?可不管兩人如何,他的任務是調(diào)查真相,只是人設要求他保護白芨,將白芨帶在自己的身邊……

  等等!

  司月清突然意識到,他的主要任務是調(diào)查真相,讓欺負他“愛人”的壞人得到懲罰,但并沒有說他要保護好白芨。

  把白芨接回太子府,保護白芨,都只是人設要求,但人設是有漏洞。比如他待會可以避開親信去看看弟子們,只要不被這些知道人設的路人看到,就不算是違背人設。

  那也就是說,他可以明面上保護白芨,暗中弄死白芨?

  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司月清趕緊搖頭甩開這個想法。他和柳青是有點不太對付,但白芨幫助過他們,就算無法合作,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對面還不知道是有任務的白芨看了一眼柳青后,接著道:“你想讓我跟你回去?那你得先拿出些誠意?!边@句話也是在告訴柳青,傳承讓她跟司月清走,不必再來春樓尋她。

  柳青點頭,知曉了白芨的暗示。

  倒是一旁的老鴇,看到柳青時,臉都白了,生怕自己昨晚做的混事被人發(fā)現(xiàn),再被太子定罪。那人不是說不用擔心太子嗎?那為什么太子還是找了過來,讓她陷入如今兩難的境地。

  如果讓太子帶走白芨,萬一被太子發(fā)現(xiàn)怎么辦?白芨現(xiàn)在竟然還敢和王爺眉來眼去,這害的可是她??!但不讓太子帶走白芨,太子又定會責罰于她!

  老鴇急的頭上冒汗,恨不得沖上去掰住白芨的肩膀,大喊一聲,你清醒一點?。。?!

  你給太子帶了綠帽子,你竟然還敢如此猖狂的和太子說話?你是不是想死啊你!

  在宗門里長大,一心修煉的司月清并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他見白芨提出條件,知道有戲,便趕忙開口,“可以,當然可以,白小姐需要我展現(xiàn)怎樣的誠意呢?”

  那肯定是“我要帶兩個,不,三個人一起離開這里?!?p>  想了想,白芨又道:“除此之外,我希望跟你回去后能有個大院子讓我來住,院子的外面要派人盯著,保護好我,但內(nèi)部不許有人,給我一定的自由。我也不需要那些侍女,我從這里帶出去的三人就足以照顧好我?!?p>  “還有,我不希望除了你,還有你身邊這個人之外的人來打擾我?!?p>  現(xiàn)場有這么多人,有老鴇一伙,也有司月清帶來的人。白芨借此于現(xiàn)在把要求全部提出,他們就都是證人,司月清答應了,回去后就必須做到。

  看了眼司月清身邊的男人,見他并無異樣,白芨知道自己這把算是賭對了,那么得寸進尺的提出最后一個要求吧。

  “最后,跟太子回去的我,會被太子保護好吧?不會有任何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來傷害我?!?p>  白芨不愿意動腦子,凡事喜歡速戰(zhàn)速決,討厭麻煩,但又不代表她是個傻子。看了這么多的小說,玩了那么多的游戲,再加上天賦直覺,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太子的愛人竟然淪落到春樓,拋去太子無能之外,八成是被人陷害進來的。既然如此,那人現(xiàn)在見太子找到了她,又來接她,必會更恨,想要把她弄死。

  白芨向來是不怕死的,但沒必要折在一個只會搞事的破傳承里。

  她剛才這么得寸進尺都沒見太子身邊的人有何反應,想來這段“感情”里是她一直占著主導地位,但也這是因為如此,怕是出了春樓,很多人都會看她很不順眼。

  她現(xiàn)在實力折半,為避免意外,還是依靠一下別人的保護為好。

  司月清還沒答應,一旁的親信便笑著開口,“當然,這些都是必須的啊!白小姐您可是太子的心肝,這些當然都必須滿足!”

  啊,原來都是必須的嗎?

  司月清目光復雜,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當一回舔狗。白芨剛才那些話就是要尋求他的庇護,結(jié)果現(xiàn)在被親信一說,倒成了他主動獻上。

  不過不管如何,兩人現(xiàn)在應該算是合作關(guān)系。

  親信笑著點頭,跟個媒婆一樣。

  這些對話出來后,在場的峒峨宗弟子們都是一臉憤怒,無法開口的他們見白芨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本加厲,胡作非為。從一開始明明有機會離開這里不走,到現(xiàn)在明明自己想走還提一堆要求——這些人竟然真的縱容她?。?!

  無法開口,那就目光交流。一眾弟子都惡狠狠的看向白芨。如若眼神真能擬態(tài)成刀,他們巴不得用這刀刮幾塊白芨的肉下來。

  老鴇被白芨的要求嚇得心亂,沒有注意到他們一行人,但司月清帶的太子府人都看到了,特別是一直站在司月清身邊的親信。他知道白小姐對太子是多么重要,這群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種眼神看向白小姐!

  剛剛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白小姐身上都注意到了,更何況現(xiàn)在呢?

  親信馬上當眾表演了個變臉,俊秀的臉突然變得陰森恐怖。眼睛變得又彎又細,嘴角向上裂開,目光死死盯著峒峨宗一眾弟子,嘴邊滴下一兩滴的口水,還能看到那如鯊魚一樣,比鯊魚更密集的滿嘴尖牙。

  聲音也變得低沉,像是惡魔在喃喃低語,“我剛才說過了吧?你們這群賤人,不要不知好歹?。苦??”

  司月清一驚,沒想到親信會突然變臉,但這個時候他攔估計也會有危險,畢竟弟子們屬于是在冒犯白芨,他這時一旦開口,就是在崩人設,可他說過要護他們安危!

  一邊進來后一句話沒說的柳青心里已經(jīng)對現(xiàn)在的狀況有了大概了解。沒想到司月清拿到的是這樣的人設,那暫時也不怕白芨會遇上什么危險。

  就是這群弟子,因為人多,角色又小,估計是跟柯一樣,沒有人設限制。但也太蠢,這不純純在給司月清拖后腿嗎?

  柳青當然不會為司月清覺得不值,心下起了看樂子的心思。白芨這時是可以開口,但她為什么要幫一群瞪自己的人呢?

  司月清到底是攔了一下親信,見親信陰森的目光看向自己,司月清冷靜的找到措辭,“行了,何必跟他們計較?今天是接白小姐回家的日子,這是大喜,不要搞得太過血腥。”

  親信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月清只是想攔住親信,但親信想的就多了。轉(zhuǎn)眼看了看白芨,見她表情不明,親信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

  “唉,對不住啊白小姐,一時沒有忍住。但您放心,我記住了他們的樣子,還有剛才被帶走的那個女人,這些膽敢如此對您的賤人,我以后肯定會報復回去!”

  看著親信討好的樣子,白芨一頓,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糾纏,讓司月清松了口氣。

  就親信剛才的樣子和說出的話,知道的是他在限制司月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太子,對白芨一片癡心。

  峒峨宗的弟子們也都被嚇住,不敢再看白芨一眼,個個臉色蒼白,有的心里記下了司月清的好。

  他們以為司月清沒有出手相助是因為他也如同他們一樣被弄沒了靈力,其實不然,司月清還有靈力,段位也沒有被壓制,和柳青一樣。只是傳承模糊了他對靈力的認知,以至于他無法感受到眾弟子如今的水平,以為他們只是一時被這些奴仆們壓制,而不是失去了靈力。

  兩邊的消息不通,司月清這邊就沒有很著急把他們救出,弟子們這邊也沒急著讓司月清來救他們,畢竟對方也沒有好到哪去,那個怪物一直緊緊跟在司月清身后。

  白芨不想再在這里無意義的滯留,于是開口,打破現(xiàn)在比較微妙的氣氛,“我要帶的那三個人,分別是阿迪,美達,和布娘。”她有預感,布娘的身上有跟她有關(guān)的線索。

  還想調(diào)解氣氛的老鴇聽這話一愣,看向白芨,見她面無表情,一時也拿不準她是什么想法。

  “把他們?nèi)藥н^來吧,還有我們的賣身契一起?!北苊獬霈F(xiàn)別的意外,白芨想著把三人帶到這來確認一下,別發(fā)生什么回府后發(fā)現(xiàn)人帶錯了的情況。

  一旁早就拿著白芨賣身契的手下趕緊先遞上白芨的賣身契給白芨,接著看看老鴇,轉(zhuǎn)頭去找那三個人,順便將他們?nèi)齻€的賣身契也一起拿過來。

  白芨檢查了下手里的賣身契,沒有什么契約效力在,只是有個指紋在上,還不一定是她的指紋。

  唬人的玩意,她就說沒感覺到自己有什么枷鎖的感覺,這賣身契可不是傳承想搞就能搞的。

  不過撇了一旁的眾弟子,白芨也沒有聲張,一把黑火就將賣身契燒了個干凈。

  很快,美達三人被帶了上來,阿迪臉上被揍的痕跡還沒有消失,他看了白芨一眼,鼻孔里出氣。

  都是因為這家伙插手!每次遇到她就沒好事,你說你一個什么都不差的大小姐,怎么也來這種地方跟他們搶寶?

  美達注意到阿迪的視線,馬上又給了他一巴掌,她人高大,這一巴掌把阿迪拍了個踉蹌,疼得齜牙咧嘴。

  一邊的布娘跟美達一比,跟個小雞仔一樣。精神恍惚,也不敢吭聲,縮著個膀子。

  老鴇的手下給白芨遞上美達和阿迪的賣身契,白芨挨個檢查一遍,也都燒了個干凈,“怎么沒有布娘的?”

  老鴇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白芨,但顧忌著司月清和親信,沒有很明顯,可還是被白芨注意到了。

  這老女人她必死!

  “布娘沒有賣身契,她又不是我們這的妓子,她哪來的賣身契啊?!崩哮d見被白芨發(fā)現(xiàn),干笑了幾聲,心里委屈。這些白芨不是都知道嗎?

  布娘沒有賣身契,不是這里的人,卻穿的比這里的人還像妓子,被老鴇的手下占便宜也不說?

  白芨覺得布娘身上的謎團很多,但這里不是個好地方,趕緊離開最好。

  隱秘的跟柳青點了個頭,白芨跟司月清一起離開。美達拎著阿迪跟上,布娘也被太子府的人推搡著跟在最后離開。

  司月清臨走前給了弟子們一個安撫的眼神,他來時記了路,一會把白芨送回去后,他就來看看他們。

  這一眼沒有白芨的隱秘,但一旁的親信也沒有表示,心里憋著大招,就等著對付這群對白小姐無禮的廢物們。

  一眾人離開春樓,老鴇擺了擺手,手下們紛紛壓著弟子們散去。

  “王爺,您這,您怎么又回來了?。俊苯鉀Q完弟子們,老鴇笑著迎上柳青,就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覺得勉強。

  柳青在回來的路上就叫來了柯,跟柯對了下消息,也差不多從小廝手里知道了自己的人設,跟他本人其實差不了多少,所以也不用太演。

  “怎么?不歡迎我?那敢情好,我以后還不打算來了?!绷嘈α诵?,吊郎當?shù)臉幼?,打算借此機會徹底跟春樓取消聯(lián)系。

  這老鴇哪能干啊?柳青是她的大客戶,每次來都豪擲千金,就是從沒對姑娘們做些什么,只是來聽聽小曲,但這也更讓老鴇擔心會留不住他,畢竟他好像沒什么特別喜歡的。

  正好那人來信說太子不會再管白芨,老鴇才想了這么個主意。送上最美的姑娘,若是柳青再不動心,就靠著催情香,總歸是要讓這王爺知道什么是女人香。

  以為柳青是生氣自己被算計,現(xiàn)在白芨又跟太子跑了,算是失去了最好的寶貝,老鴇趕緊扇了自己的嘴巴幾下賠罪,“您看看,我這嘴真不會說話!不過您放心,白小姐那邊肯定是沒什么事的,我們這邊也有別的姑娘,您再……”

  柳青甩袖離開,生動詮釋了什么叫做喜怒無常,任憑老鴇怎么跟他說,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出了春樓,便上馬車離開。

  這老鴇當真可惡!竟然還想給他塞別的女人!她真當他是什么色胚?那些人又如何能跟白芨比較?

  不對,該死,他想什么呢,那些就不配跟白芨比較!

  也不對……

  柳青心生煩躁,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陌生,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著,那表情任誰看了不以為他是在想什么美事?

  小廝又來到柳青的窗戶邊上,被嚇過一次的柳青這次沒再被嚇過,身體坐直,想聽聽看小廝這次又會對他說些什么。

  “唉,本來這些事都與您無關(guān)的,您怎么非要摻和進去呢?莫不是因為昨天那一晚,王爺您春心動了?”

  柳青沒有說話,小廝也沒在意他回不回話,接著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便順心去做吧?!?p>  “只是心上人這樣的存在,還是得放在自己身邊由自己護著,才更好吧?”

  馬車里靜了一瞬,接著傳出柳青的聲音,平時不著調(diào)的聲線這次卻滿滿都是認真。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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