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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凰霏秋是性本惡的常人。

  她并不特殊。

  隱約察覺到戈雅琪話里的意思,司月清擰眉不解,再看向戈雅琪,果然撞進了對方盛滿了殺意的雙眼里。

  傳承內(nèi)的模擬場景,在他們離開后,剩下的戈雅琪幾人一定又經(jīng)歷了什么。

  司月清大膽猜測,說不定當時的情況迫使三人對上,那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剩下的那名弟子八成是丟了性命,并非是被傳到另一個地方。

  “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司月清語氣平淡,輕聲試探著詢問。

  戈雅琪抿唇,滿是殺意的雙眼如同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刮過凰霏秋的身體,嘴上也破天荒的第一次拒絕回答來自司月清的問題,“我不知道。”

  可能是覺得這個答案有些生硬,戈雅琪開口補充,卻是把問題拋給了現(xiàn)在還昏睡不醒的凰霏秋,“你不如等她醒了去問她,我看她可是好一頓忙活?!?p>  待她話落,司月清突然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讓她回答我的問題。”

  戈雅琪偏過的身體一頓,背對著司月清的表情閃過掙扎,但很快,便被另一個表情替代。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p>  司月清聞言,馬上正色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做任何事情?!?p>  戈雅琪心里再次發(fā)苦,兩人之間的氛圍因為這一句話再次變得僵硬詭異,“不,師兄。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發(fā)展到這步,已經(jīng)不是你我可以阻攔的了。”

  憋回又開始想往外宣泄的淚珠,戈雅琪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聲線,不讓司月清察覺到她的不對,看穿她此時的脆弱。

  “在這個世界面前,我們是如此的渺小?!?p>  這些話怎么說呢?要不是司月清跟戈雅琪認識多年,這次傳承也是只有后半段他不知情況,要不然真要以為戈雅琪被什么邪教給洗腦,才能說出這些話來。

  就,跟平日里的戈雅琪,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不說,總覺得哪里很怪。

  因為自己的身份,平日里雖會多照顧他人,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母胎單身的直男司月清,沉默了幾秒,試探道:“在這個銀河系面前,我們所在星球也是如此的渺???”

  這些知識,他還是知道的。

  戈雅琪一哽,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恨司月清是塊木頭,但兩人認識許久,司月清一直都是這樣,倒是讓她不知該說些什么。

  “是我的不對?!备暄喷鲊@了口氣,隨著這口氣的嘆出,兩人間的氣氛驟緩,不再那么凝滯。

  就此作罷的話,感覺不上不下很是難受,但戈雅琪也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讓話題就此結束對大家都好。

  又過了一會,在戈雅琪馬上感到厭煩之際,凰霏秋終于蘇醒。

  入目先是一片瓦藍瓦藍的天空,接著眼珠轉動,四周的景色也慢慢映射進凰霏秋的瞳孔。

  隨風晃動的樹杈,順風飄落的樹葉,緩慢游移的云朵,粗壯是樹干以及樹上正在鳴叫的雀鳥。

  這時聲音還有些朦朧不清,感覺像是在不同的樓層,擱著什么東西在傳遞。

  凰霏秋慢慢的深呼吸幾下,平復自己的心情和氣息。接著,五感慢慢回歸,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

  蟲鳴鳥叫,空氣中泥土的清香和身體接觸草地的感覺,還有……

  “醒了?醒了就起來吧,我們已經(jīng)因為你在這里耽誤夠久了?!?p>  替代眼前的一切畫面,屬于戈雅琪的那張臉。

  凰霏秋:……

  下意識的伸手掏兜,摸到了熟悉的玉佩后,凰霏秋面色不變,心里卻松了口氣。

  這玉佩,她也是在傳承里才知道,不止能用來提神醒腦,清除一切精神上的負面影響,竟還能用來斂息,在讓其他人不會輕易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時,還能對高段位的人隱藏自己的實力,可謂是扮豬吃老虎的必要道具!

  最重要的是,這玉佩里面還帶有一個可以隨著綁定人段位的提升而不斷升級,擴大使用面積的儲物空間!

  等出了秘境,她就去找材料,以后把這玉佩戴在脖子上,不能再隨便的往兜里一放了。

  “沒聽到嗎?我讓你起來,我們該離開這了?!备暄喷饕娝龑幙砂l(fā)呆,也不回應自己,心里一股火起,伸腳踢了踢她。

  顧忌到身后的司月清,戈雅琪沒有去踢凰霏秋的臉,只是簡單的頂了頂她的腰腹,但暗自用力,讓凰霏秋下意識呼了聲痛。

  “哦?師妹,你這不行啊,要不要有點自知之明的離開我們,就你這體格子大概只能給我們拖后腿吧?”仗著司月清不知道她用力,戈雅琪先開口把凰霏秋的話全都堵死,反正兩人現(xiàn)在也算是撕破了臉皮,她一點都不想再跟凰霏秋虛與委蛇。

  此時司月清也走到了兩人的身邊,凰霏秋不想就這么吃了悶虧,于是抖著身子扶腰起身,臉色蒼白,但又不至于過于虛弱。

  “師姐,我在里面受了傷,還請你能多多體諒?!被琐镎f著,虛弱一笑,“不過師姐師兄你們放心,我雖受傷,但不至于太重,只要沒有二次傷害,一定不會拖后腿的。”

  戈雅琪扯嘴,“師妹,我們現(xiàn)在處于秘境之中,再加上只有三人,遇上其他的宗門還好,就怕遇上異族,到時候誰都無法保證你能避免受到二次傷害?!?p>  凰霏秋聞言,瞟了一眼司月清,正好與對方來了個對視,趕緊收回目光,“那還好,就怕是人為針對性所導致?!?p>  兩人都討厭對方,雖然顧忌到司月清沒有鬧得太過,但也沒有留情面,互相開懟。

  司月清嘆了口氣,干脆站在兩人中間。

  他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在被當槍使,但此地也不適合她們吵架。

  從包里找出療傷的丹藥遞給凰霏秋,接著看向戈雅琪,雖沒有開口,但意思大家都明白,戈雅琪便也不再說些什么。

  凰霏秋捏著丹藥在手里轉了一圈,神色不明,接著抬手,將丹藥一口吞下。

  身體上的一些擦傷果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側身子撈起上衣,腰腹處被戈雅琪踢出來的淤青也恢復了。

  宗門里的大師兄,好東西不少啊。

  還不待凰霏秋開口道謝,便聽司月清開口詢問,“凰師妹,傳承后半段,你可知發(fā)生了什么?又或者,能否跟我講講后半段你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

  凰霏秋身體一僵,先是不經(jīng)意的撇了一眼一邊明顯要看好戲的戈雅琪,才看向問話的司月清。

  對方的表情跟平日里一般無二,要不就是情緒藏得深,要不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凰霏秋更傾向于后者,畢竟連戈雅琪,可能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說,以她對司月清短暫的了解,也知道司月清真的知道什么,絕不會是這種態(tài)度。

  正義且有禮貌的少年有時候就是非常好懂。

  “我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才是師兄所謂的后半段?”

  “那些‘起義’的百姓出現(xiàn)開始?!?p>  凰霏秋一愣,接著像是陷入了回憶,思索了一會后,開口,“那些百姓動靜很大,但我當時在太子府里,所有起初只是聽見了聲音,但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后來,那些人闖入了太子府,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我便和侍女一起逃離了那里。師姐是知道的,她帶著人追了上來,追到了我和我的侍女?!?p>  被叫到的戈雅琪掀了掀眼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司月清知道,這就是默認了,凰霏秋在這里沒有說謊。

  “再后來,我和師姐分開,我一直在那城市周邊游蕩。也是因為實力低所以不敢冒頭,我都是避著人行動的。”

  這一句話雖然簡單,但能掩蓋的東西太多。比如兩人一起時經(jīng)歷了什么,又為何會分開?凰霏秋全部都用一句話蓋過,反而是后半段自己的行動多加敘述,這讓司月清下意識的覺得她在這里掩飾了什么,只是戈雅琪也沒提沒開口……應該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兩人的態(tài)度不會這么簡單。

  “因為一直躲著沒有冒頭,所以城市內(nèi)部的后續(xù)發(fā)生,我都不是非常清楚,只是最后那些百姓好像占領了皇宮,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凰霏秋其實一直游離于所有的事件之外?

  司月清下意識的感到不信,但又覺得自己這種情感有些針對的意味,于是沒有吭聲。一旁的戈雅琪卻是一笑,意味不明的看了凰霏秋一眼。

  “那么,凰師妹,你可見過孫師妹?”以司月清對戈雅琪的了解,既然她討厭凰霏秋,那么八成會給凰霏秋下各種絆子,但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說,那應該確實是無特別的事,現(xiàn)在就差孫師妹的事情不明不白了。

  是遇上了什么危險嗎?當時除了她們?nèi)送庠贈]有其他人留在模擬場景里面,那位孫師妹手里寶物也很多,應該不至于會被那些虛擬的人物傷到才是。

  “孫師妹?”凰霏秋一愣,她單手插兜,表情茫然,“啊……抱歉,我認識的人不多,這位孫師妹怎么了嗎?”

  進去時那么多人,出來時只剩他們?nèi)齻€。司月清沒有問別人,反而只問了這個孫師妹一人,凰霏秋出現(xiàn)這種反應也實屬正常。

  “……不,沒什么?!倍⒅琐锏哪菑埬樋戳似蹋驹虑迕蛑弊旖?,收回視線。

  “抱歉。”為自己失禮的舉動道歉后,司月清看向兩人,“都修整好了嗎?我們該離開這了?!?p>  真奇怪啊,既然凰霏秋全程脫離所有事件之外,戈雅琪也沒有否認,那為何戈雅琪剛剛蘇醒時,會是那個態(tài)度?

  她可是說了,凰霏秋做的事不少……

  ——

  “啊……你不去尋寶,跟著我們真的好嗎?”見柳青沖向獸群,白芨忍了片刻,到底是沒有忍住,轉頭質(zhì)問從出傳承起,就一直跟著他們的柯。

  “我跟著你們,你們才能有更好的收獲?!笨峦耆珱]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我留在你們身邊,這一路的收獲不是很不錯嗎?”

  這倒是,自從跟了柯,白芨往系統(tǒng)空間里扔了許多寶貝。

  “……不是,寶貝這件事當然很感謝,但人不能太貪嘛,我們適可而止怎么樣?”白芨撓了撓頭,主要是柯跟著他們時,那掃過兩人的視線讓她很是不適。

  “我身為長輩,自認是有這個權利對朋友的孩子進行監(jiān)督,以防她早戀?!笨抡f話時一本正經(jīng),態(tài)度非常堅定。

  白芨更加無語,幸好柳青離他們遠,沒有聽到這些話,“早戀什么啊,我已經(jīng)成年了好不好?再說我一個三百多少歲的人,要真跟柳青一起,那不老牛吃嫩草嗎?我都能當他祖母了。”

  柯被說的一愣,轉頭看向白芨,“你說什么呢?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靈物的年齡怎么能跟人類相提并論呢?”

  “……那,那我也過了幼年期,現(xiàn)在是成年靈物了好嗎?這根本不算早戀?!卑总笧樽约簱?jù)理力爭。

  柯更加無語,“正常的靈物還好,但像你這種帶種族傳承的靈物,只要不接受傳承,就不算真正的成年?!奔热辉掝}說到傳承,柯打量了下白芨的神色,見她沒有什么異樣,便打算趁此多提幾句,能讓白芨接受傳承是最好的。

  “你也說自己年紀大,那還不趕緊接受傳承,好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靈物,帝麟也一直很擔心你?!闭f著說著,柯就差把“不要任性了”幾個字寫在臉上。

  白芨:……在這群人眼里,她到底是有多任性???

  但接受傳承?算了吧。

  “我不配?!卑总篙p聲開口,“世靈一族的傳承,不應該傳給我這種靈物。”

  那是充滿希望的傳承,帶著對后輩的滿滿期許,跟她這種活一天是一天的人不搭。

  柯嘆了口氣,這個話題在沉默中被掀過,只有樹林里不時的風聲響在兩人身邊。

  待柳青解決完魔獸回來,正好將兩人的沉默收入眼底。

  吵架了?感覺不像。

  柳青心里尋思著,但動作不停,幾步走到白芨身邊,順勢插入了兩人中間,“我好了?!?p>  白芨見他無傷,才瞥了眼那些魔獸尸體,都不是什么很強的等級,只是因為群體活動,所有對上時有些難打。

  因為等級不高,所有身上的東西其實不算太有用處,但勝在數(shù)量多,賣給那些協(xié)會也會得到一筆可觀的金額,“不去收拾一下那些魔獸尸體嗎?”

  柳青微微抬眼,錢這東西他這幾年賺了不少,就算不靠帝麟他們,自己也能實現(xiàn)自給自足,所以這點錢他不是很看得上。

  “太臟了,我們走吧?!绷鄾]找理由,干脆有話直說。為了一筆可觀但不是很需要的錢再去浪費力氣收拾尸體,對得到的東西進行清洗,這些下來也太浪費精力了吧?而且過程也麻煩。

  “白芨的話,不也不會去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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