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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hù)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那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溫暖的陽光,柔和的清風(fēng),和讓人懷念的懷抱。

  白芨久違的化回原型,潔白毛茸茸的小團(tuán)子趴在帝麟的腿上滾了兩圈,被修長的手指捏住才老實下來。

  對于白芨的問題,帝麟并沒有給出很詳細(xì)的答案,只是用手一遍遍的安撫著她,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達(dá)給她力量一樣。

  去發(fā)現(xiàn)真正的自己,然后做出決定的力量。

  ——

  “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嗎?”

  “是的,這是審訊記錄。”

  明姑羅隨手翻看了兩下,通過對話和態(tài)度可以看出來,羙羙其實并未對那個“神”完全獻(xiàn)上自己的忠心,就是說他們其實是可以從他嘴里敲出來不少消息的,但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獲呢?

  “你們太慢了,是手段的問題嗎?”

  “抱歉?!?p>  不是手段的問題?

  明姑羅:“那個男人,龍傲天?他的情況怎么樣了?!?p>  助理:“已經(jīng)完全喪失求生意識,蘇醒后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在嘗試自殺?!?p>  明姑羅:“真是愚蠢,不過他并不是我們的重點,畢竟他看上去就是個隨手就能丟掉的棄子。放心的對他下手就好,比起審問,他的身體能直接告訴我們更多的答案?!?p>  助理:“是。”

  還有什么事情,哦,先生點名過的女人,白芨的又一個情債。

  “那個麻煩的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是什么都檢查不出來嗎?”

  助理:“……是的,不管用什么儀器和方式去檢查,得出來的結(jié)果都在證明她就是個百分百的純種人類。”

  明姑羅按了按眉心,將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純種人類?更可疑了,她可是連異族都能迷惑住。”

  要去找先生問問嗎?不,這樣豈不是在告訴先生,他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但,等等。

  “最近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員徘徊在這附近嗎?”

  “沒有?!敝砗芸祛I(lǐng)悟明姑羅的意思,“看起來,羙羙就好像被他們的組織拋棄了一樣?!?p>  真冷酷啊,竟然完全不實施營救嗎?她還想著可以趁此機會多抓幾只呢。

  是料定了如今的局面嗎?縱使知道羙羙并未完全的忠心自己,也確信著羙羙什么都不會交代?

  哪怕是在羙羙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拋棄后?

  “走吧,我去看看她,還有那個小羊崽。”既然正常的審訊手段無用,那她也不建議再給羙羙上一點苦頭。

  看看這個油嘴滑舌的惡心靈物能堅持多久吧。

  “抱歉,頭,前臺剛發(fā)來消息,白芨小姐來了……和帝麟先生一起。”

  “……他們一起來的?白芨?這可真難得。”明姑羅收回要邁出辦公室的腳,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她的休息室,“你先去接他們,我換一身衣服后就去?!?p>  “是?!?p>  ——

  魔都某地下室。

  “我還說呢,你最近總是不見人影,原來是在忙這種事嗎?”

  貌美的少年從陰暗的角落里站起身,活動了下肘關(guān)節(jié)。

  地下室北面的墻上有個非常小的窗口,窗外就是地面,陸續(xù)有人影從窗外晃過去,但因為窗口太小了,從外面看過來很難注意到,更像是個排水口。

  現(xiàn)在,從這窗口里擠進(jìn)來的陽光,正好照在少年的雙眼上,使那雙目里平日被藏的很好的狠戾一覽無余。

  “閉嘴?!?p>  “真冷酷?!迸c兇狠艷麗的少年對峙的,是另一個長相格外精致的美少年。

  “你現(xiàn)在,是想打破這表面上的平靜嗎?”

  “……”

  地下室靜默了一會,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男人嘶喘出聲,時間才好像接著開始流逝。

  “與你無關(guān)?!逼G麗的少年狠狠踢了男人一腳,將剛醒過來的男人再次踢暈過去,“別來插手我的事,如果你還想要你那雙被人人稱贊的爪子?!?p>  “你嫉妒了嗎?也是,畢竟你除了容貌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稱贊的地方了?!?p>  “哈哈,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想把你們這些人的舌頭都割下來做收藏。”柳青伸手,撥弄了下自己的劉海,“這樣就可以每天看著你們這丑陋的舌頭,去懷念你們聒噪的樣子了?!?p>  “你可以試試看,是你先割了我的舌頭,還是我先把你的眼睛挖下來?!?p>  “退下吧!江珠,只是我對你最后的仁慈。”

  看在白芨的面上,看在那些“長輩”的面子上——讓我們先就這樣保持著“友好”,繼續(xù)“平安”的相處一段時間吧。

  ——

  峒峨宗。

  “說起來,最近總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p>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之前的秘境,宗門失去了許多內(nèi)外門的弟子,導(dǎo)致這段時間宗門內(nèi)部太低迷了才會有這種感覺呢。”

  “不不不,要我說,雖然失去了不少的弟子,但也沒有那么夸張啦,現(xiàn)在宗門每年都會招人,這部分很快的就會補上啦。”

  “討厭,你這一說就好像我們可有可無一樣!”

  “哈哈哈,我們就是啊……額,戈師姐?!?p>  女弟子們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樣,紛紛靠邊給戈雅琪讓路。

  曾經(jīng)那個如白蓮一樣出淤泥而不染,但待人接物卻格外溫柔,能讓所有人喜歡的白月光師姐,自從上次外出回來后,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或者是終于剝下來那層柔軟的偽裝,露出了尖銳的真正的自己。

  也不是說這樣不好,但確實讓宗門內(nèi)的許多男弟子都大受打擊,低迷了許久。

  再加上為了那些喪命的弟子們默哀,整個峒峨宗前段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的壓抑。

  直到戈雅琪的身影走遠(yuǎn)看不到一點,女弟子們才敢開口接著說。

  “我是跟那些膚淺的男弟子們不一樣,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戈師姐非常的帥氣,但就是總感覺哪里不太對,是我的錯覺嗎?”

  “話說回來,戈師姐原先就跟齊長老的關(guān)系那么的好嗎?我最近經(jīng)??吹礁陰熃闳フ引R長老?!?p>  “因為齊長老的弟子不是在那個秘境里喪命了嗎?據(jù)說當(dāng)時是戈師姐帶的隊,所以戈師姐因為這個事,回來后便一直去找齊長老求原諒。但要我說,人都已經(jīng)去了,活著的人也沒辦法代替死人去原諒什么吧?!?p>  “誒?是這樣的嗎?可我看……”

  “什么?”

  “不……沒什么。”

  可我看,戈師姐好像并不像是去求齊長老原諒的樣子,更像是在一起計劃著什么?

  這樣說出來不太好啊。

  女弟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跟自己同伴說。一路上話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一會是越來越帥的司月清師兄,一會是從秘境回來后便越發(fā)出眾的凰霏秋師姐。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

  “啊,要是這么說的話,確實有點啊?!?p>  “什么什么?你們在說什么啊?不要打啞迷好嗎?”

  “就是戈師姐,好像在針對凰霏秋?”

  “我也感覺到了,但有時候又不是很像。不過戈師姐這次回來后,好像沒有再像原來那樣老是去找司師兄了?!?p>  “啊~對吧對吧,這個我知道,戈師姐之前真的很喜歡司師兄呢。”

  “討厭,誰不喜歡司師兄呢?”

  “哈哈哈哈?!?p>  “這是個好事吧?!敝澳敲茏佑珠_始輕聲的喃喃,“對戈師姐來講,這也許是件好事呢?!?p>  變得越來越帥氣,也不再像原先那樣總是關(guān)注著別人。

  “戈師姐,希望她能變得越來越好?!?p>  ——

  “我以為是你和先生一起來的?!?p>  “是一起來的,只是帝麟是送我來的而已,我到了,他就離開了?!卑总笇⒌埙氪钤谒砩系耐馓祝D(zhuǎn)身遞給了明姑羅的助理。

  “讓你失望了嗎?”

  “有點的。”明姑羅嘆了一口氣,“但其實更多是松了一口氣,因為現(xiàn)階段的情況并不是很好?!?p>  “羙羙和天若若嗎?”

  “對。”明姑羅轉(zhuǎn)身,領(lǐng)著白芨朝實驗室走去,“一個嘴硬的要死,一個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那種能力竟然是人類?怎么可能,人類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厲害的能力?!?p>  白芨:“你的種族歧視不是不會出現(xiàn)在工作中嗎?說真的你要不要找一下心理醫(yī)生去看看,我真的覺得你這樣有點極端了。”

  明姑羅:“我?極端?你在說什么瘋話?!?p>  “我倒覺得是真的,這不已經(jīng)開始影響到你的判斷了?”

  明姑羅皺緊眉頭,沒有像以往那樣馬上譏諷回去。

  兩人來到實驗室入口,明姑羅通過虹膜和指紋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你這么一說,確實有點呢。”進(jìn)來后,明姑羅才接著回復(fù)白芨剛剛的話,“但是要你來看,你會相信那種不可思議的能力,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人類的身上嗎?”

  白芨:“……”好吧,說實話就是,她其實也不信。

  “那個……額,咳咳,那個龍傲天呢?他現(xiàn)在如何了?”該死,她何時說起這個名字才不會想笑啊。

  明姑羅瞥了她一眼,看到了她努力抿著的嘴角,“自毀傾向嚴(yán)重,目前在被隔離監(jiān)視著,關(guān)于他的結(jié)果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來了?!?p>  “那也算是個好消息?!?p>  “是啊,不至于我在先生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

  白芨:“額,你對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嚴(yán)苛了?”

  明姑羅:“謝謝,我就當(dāng)這是你對我的夸獎了?!?p>  白芨:“不要把什么都當(dāng)成夸獎,謝謝?!?p>  “先去看你的那個小情人?”

  “她不是我的情人,我都不知道為什么她要這么說,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嗎?在她視角里,我竟然是個雄性?!卑总概牧伺淖约旱男馗?,“看到了嗎?她怎么能這么認(rèn)真的把我看成了雄性?”

  “也許是覺得你不會生崽?”

  “天哪,那被她看作是雌性的男孩子們將來豈不是要生崽子……等等,我記得這好像是可行的。”

  白芨跟著明姑羅來到一間屋子,里面有個單向透視玻璃,玻璃的那側(cè),男人赤身裸體的被五花大綁著,嘴里還被塞入了口塞,身上到處都是傷,手筋和腳筋也都被挑斷了。

  “……羙羙?”因為頭發(fā)被全部剃掉了,再加上臉上也都是傷,白芨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這人竟然是那個一直很意氣風(fēng)發(fā)的羙羙。

  明姑羅:“是的,是他。別看他這樣,到現(xiàn)在可還是一點消息都不說。”

  白芨:“哇哦,這人形的身材還不錯……”

  明姑羅:“你認(rèn)真的嗎?現(xiàn)在?”

  白芨:“我的意思是,為什么不讓他變回原形?”

  明姑羅:“嘗試過,但失敗了。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但就算是強行干擾,也沒能讓他變回原形?!?p>  “手段真的是不少啊?!卑总更c了兩下手指,覺得自己應(yīng)該跟明姑羅說壽光以及交換情報的事,反正她早晚都會知道的,這頓罵是不會缺了的。

  “額,其實我來找你,并不是想看他們,也許我是來,為你提供些新思路?”

  “看你的表情,你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你覺得我會生氣的事情?!泵鞴昧_雙手環(huán)在胸前,冰冷的視線落在白芨的身上,“說說看吧,如果利大于弊,我也許不會那么生氣呢?!?p>  羙羙已經(jīng)落在她手里幾天了,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撬出來,說真的再這樣下去都不用先生說,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用了。

  “是這樣的,這兩天有個叫壽光的詭物聯(lián)系了我……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她,她是個言靈呢。”

  “那個筆名叫花開富麗的作家,我知道她,她注冊她那個公司時來找過我登記?!币驗閷Ψ降纳矸萏厥饬耍悦鞴昧_對她很有印象。

  “她一直都很遵紀(jì)守法,必要時甚至?xí)f(xié)助我們的工作,我們合作過許多次?!睂嵙?,又會做詭物,不會給他們搞事情,明姑羅是很欣賞壽光這樣的存在。

  如果天下的詭物都像壽光一樣,也許她就可以少很多的工作了。

  “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不錯?!卑总笓狭藫项^,從明姑羅的話語中聽出來了她對壽光的肯定,“那,你知道她也是那個假神組織的成員嗎?”

  “具她所說,她在組織里的等級應(yīng)該和羙羙差不了多少,還有她說龍傲天和安臻的事就是她搞出來的,類似的情況近五十年里還有許多……”

  “你剛剛答應(yīng)我不會生氣的。”

  “當(dāng)然,我也不是生你的氣?!泵鞴昧_抿唇笑了笑,手上臉上的青筋崩起,身上開始出現(xiàn)奇怪的黃紋,像有生命一樣在她的身上游走著。

  “我只是在想,要什么理由,去把她那個該死的公司,和她這個該死的,狡猾的詭物做掉!”

  白芨:……

  天,她真的氣瘋了,都快維持不住人形了。

  上次見明姑羅這么生氣,還是她不小心把她的工作文件和辦公室全都炸毀了。

  “你一時半會能消氣嗎?”

  “你可以試試說些好消息,比如你和這個賤詭都聊了些什么,你們成為朋友了?”

  白芨:“……”

  白芨:“不敢,我只是和她,情報互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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