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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落魄美人不肯當炮灰

第247章 紅衣輕舞

  十一月初二,萬壽節(jié),皇帝照舊是向百官免宴賜鈔。

  中午在清寧宮用膳,崇王悄悄問朱見深:“怎么不見元芷表姐過來?”

  朱見深輕聲咳嗽一下:“她不肯過來?!?p>  上座的周太后微微嘆氣:“罷了,這是家宴。論名正言順,該是皇后和柏賢妃過來。既然這些人哀家都沒請,她一個宮女兒身份,哪里有那樣大的臉?”

  周太后對方元芷的知情識趣很是滿意。不爭不搶,也不為娘家圖謀權勢富貴。

  尤其是聽說她在皇莊的地界上建了一個偌大的制藥作坊,受重用的實權勛貴多數都被拉攏到制藥作坊當股東,心情更是暢快。

  這皇莊選址若是在別處,倒還罷了。只要在皇莊的地界內,說到底還不是皇帝的?

  想到這些,周太后臉上洋溢著笑容:“聽說那制藥作坊,投產不到一年,已經開始盈利了?”

  皇帝答復:“那些藥是提純精煉而成,體積小、易存儲易運輸,藥效又極好,九邊都供不應求。如今才做了軍中的生意都忙不過來,自然效益是極好的?!?p>  周太后笑而不答,指了桌上的一道山藥燴鵪鶉蛋,對一旁的太監(jiān)夏時說道:“去,把這道菜送去空濛閣?!?p>  空濛閣住著朱見深和方元芷兩人,如今朱見深在桌子上坐著,很顯然這道菜是賞給方元芷的。

  朱見深臉上也有了隱隱的笑意。

  宮中尊貴的皇后、各種嬪妃,是屬于皇帝那個身份的。

  只有那個無名無份跟自己鬼混的臭丫頭元芷,才是屬于他自己這個人的。

  周太后此舉,不是作為太后,而是作為一個母親,認可了兒子的愛人。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重慶公主和崇王見到皇帝臉上真誠的笑意,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回空濛閣的路上,朱見深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不知道元芷那個臭丫頭會給自己準備什么樣的生辰禮物呢?

  她會不會什么都沒準備?

  想到今年大年初一,他因對她有幾分愧又有幾分怨,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也沒有送出去。

  她會不會以牙還牙,也不給自己送禮物了?

  回了空濛閣,沒見到元芷,反而聽到了一片蛙鳴。

  屋子里的炕桌上擺著一閣個琉璃房子,里面住著大大小小十來只青蛙。

  朱見深喊了梁芳問明原因。

  梁芳忐忑地說道:“皇上,當年從江南回來,您養(yǎng)的青蛙還一直活著……后來方姑娘說一只青蛙太孤單,就親手抓了一只放進去一起養(yǎng)著……日子久了,就孕育出一窩子小青蛙……”

  朱見深哭笑不得。

  他當然有印象。前年他從江南回來后,從梁芳手里搶了青蛙來養(yǎng)著消遣。

  只是元芷進宮后,這青蛙就被他忘到腦后了。

  不曾料想今日還活著,找了伴,還生了一窩小崽子。

  這難道就是元芷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

  嗯,倒是有新意。

  正想著,西次間有樂聲響起。

  朱見深信步而去。

  剛進屋,就發(fā)現屋中有一男一女,見他進來,就開始翩翩起舞。

  男舞者一身黑衣,女舞者衣著清涼大膽,只著了一襲輕紗紅裙,修長雪白的大腿、勻稱的胳膊、肩背都露在衣外。

  明明是男女雙方肢體接觸不斷的舞蹈,可讓人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只有無限的敬佩和感嘆。

  男舞者極有力量,女舞者在他手中輕盈得如同紙片,輕輕就托舉、翻騰。

  女舞者如同精靈、仙子,動作優(yōu)雅、充滿力量,胳膊和腿經常舒展伸直,呈現極其優(yōu)美的線條和微微隆起的肌肉,把力量感和女性的柔美完美地糅合到了一起。

  輕盈旋轉,振臂高飛,身輕如燕,行云流水,飄逸靈動,美輪美奐。

  舉手投足之間的自信和無羈,更是令人向往。

  尤其是男舞者一手托著女舞者后腰,一手抓著女舞者一只腳踝,女舞者四肢舒展、優(yōu)雅地仰面朝天旋轉,仿佛在獻祭,又仿佛在感嘆天地間的美好與精彩,令人嘆為觀止。

  曲歇舞畢,余人皆退下,只留下了微微喘息的紅衣舞女,正是方元芷。

  她上前眼睛亮晶晶地問:“這個生辰禮物,喜歡嗎?”

  朱見深看著近在眼前的紅衣精靈,喉頭滾動,眼底卻閃過陰鷙:“他都碰你哪兒了?”

  方元芷:……

  朱見深一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方元芷不得不開口解釋:“不是吧?他只是個內侍,你這也吃醋?”

  “內侍也是男人。朕當然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方元芷見狀,也不和他理論,嬌笑道:“我又不是男人,哪里知道你們怎么想?”

  說著,她笑著眨了眨眼睛,從門口閃了出去。

  為了跳這個舞,她可戴了不少首飾。一一摘下,正要去浴室洗去身上的薄汗,卻看到大醋壇子閃身進來了。

  方元芷輕盈地躍進浴桶,憋氣躲在水下。

  胸腔中的氣用完了,不得不露出水面的時候,她正對上一張略顯嚴肅的英俊面孔,一雙鳳眸看似平靜無波,其實眼底蘊藏著極濃的情緒。

  方元芷瑟縮地往后退了退,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幾分怯怯。

  朱見深再也繃不住。

  ……

  接下來兩天,皇帝都免了早朝。

  方元芷這幾天生活得真是水深火熱,她作小服低,諂媚侍奉,對方反而不理不睬,愈發(fā)高冷,頤指氣使。

  她惱了,索性撂挑子不干了,他反而賤兮兮湊上來,一會兒問要不要加件衣裳,又問要不要吃果子。

  還寶貝地拿出一架琴,非要教她彈琴。

  方元芷瞪著他:“你教我一首曲子,我教你一套拳腳功夫,公平交易,成交否?”

  他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教琴的時候,手卻在琴尾不停指點。

  方元芷終于發(fā)現了琴尾的字,驚詫問道:“御制?這琴誰制的?”

  朱見深面色難看地清了清嗓子,一副“我這么大個人坐在這里你眼瞎看不到嗎”的表情。

  方元芷瞠目結舌,打量了幾眼琴,又看了看他,還把他白皙細嫩的手拉過來仔細瞧了瞧:“你還會制琴?我看你平日連路都不肯多走幾步,居然還會制琴?”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想想也對,不愛動彈,做些手工活兒正適合你?!?p>  朱見深:……

  我哪有那么廢物?我每天晚上那么勇猛,你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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