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線光潔的車子,穿梭在高架橋上,一路往城中駛?cè)ァ?p> 豪車密封,相對安靜,空氣里有淡淡的冷杉香氣,混著皮革味道,可能來自男人身上,也可能來自身下的座椅,強烈的雄性氣息將人環(huán)繞,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簡之顏盡量忽略男人的存在,卻聽他低沉開口,問,“你去哪?”
“瀚海路,四季酒店。”
簡之顏語氣平淡,卻不知道這話哪里有問題,惹得陸寅莫名輕笑。
她不悅,把頭轉(zhuǎn)向窗外,不肯看他。
陸寅把手機放在中間扶手上,黑色機身融于黑暗里,只有光可鑒人的玻璃屏幕,映出一只白皙的、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有節(jié)奏地一下一下輕點著。
陸寅:“你的中文名,叫簡之顏?”
他一定看過她的簡歷了。
簡之顏沒回頭,淡淡地說,“先說眼熟,再問名字,陸先生的撩妹手法,有點老套?!?p> “我看起來像在撩妹?”
簡之顏終于迎向男人的目光,“不是嗎?”
陸寅彎了唇角,“你長得很像一個人,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只是后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p> “那真是可惜了?!焙喼伮冻鐾楹屯锵У谋砬椤?p> 陸寅繼續(xù)陳述:“那晚結束后,我們明明約好第二天再見面的,她卻沒有來。”他的目光忽然鋒利起來,“你知道為什么?”
一直溫文爾雅的人,突然變臉,搞得簡之顏措手不及,她反詰,“我怎么會知道?!?p> 隨后,簡之顏又補充了一句,“陸先生應該去問她本人?!?p> 男人的鋒芒,逐漸收斂。
陸寅停頓了片刻,才說:“同一個房間,我連續(xù)等了她三個晚上,她都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我想知道失約的原因,可,也得她本人愿意告訴我才行。”
“有沒有可能……當然,我是猜的,”簡之顏只手撐住下巴,眨眨眼,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陸先生你,技術太差了,所以對方才玩消失的。”
這話帶著十成十的惡意。
可從簡之顏那張掛滿清澈笑容的臉上說出來,又難以責怪她什么,好像她原本就是那么純真善良、真心實意地,為陸寅開解。
“是么?”
陸寅淺淺地笑,卻重重的看著簡之顏,“她那晚的反應……不像不快樂的樣子?!?p> 男人陪著她演,扮迷惑、扮苦惱、扮作欲言又止,引人浮想聯(lián)翩。
簡之顏咬唇。
對面男人看她的目光,帶著強烈的雄性征服欲,那一刻,這里仿佛不再是一輛行駛中的車,而是回到了那間五星級的酒店套房,只有他和她。
他在上,她在下,下一秒就是寸縷不著的處境。
這樣的對峙,簡之顏撐不過兩個回合,心理上快速潰敗。
她干笑了兩聲,自己找了個臺階,“陸先生大概是求而不得,所以才放不下,不如嘗試忘掉那天的事,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總有更好的,不是么?!?p> 陸寅不置可否,只是溫漠一笑。
也就是這一笑,讓簡之顏覺得,這段路程太長了。
狹小的車廂,仿佛她與猛獸同籠,不知道眼前男人什么時候會撲過來,把自己撕個粉碎。
二十分鐘后,車子越過了荒郊大片的水塘,夜晚的城池,逐漸露出棱角。
浮光掠影間,瀚海路的地標建筑,就在眼前了。
簡之顏跟司機說,“把我放在酒店門口就行,我可以自己走進去?!?p> 司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車子已悄然越過酒店橫桿,徑直往里開,簡之顏詫異,剛要開口阻攔司機,車子已經(jīng)停在宴會廳的門口。
出于禮貌,簡之顏還是說,“謝謝陸先生,我到了,再見?!?p> 再見,再也不見。
她推門下車,繞過車頭,就看見陸寅跟著從車上下來,慢慢系上西裝紐扣。
簡之顏語氣帶嘲,“陸先生,不是要送我進去吧?”
陸寅揚眉,沒等說話,宴會廳里出來一行人,走在正中間的簡之雷叫住他們。
“想不到你們在門口先碰上了?!?p> 簡之顏面色一僵,看著陸寅和簡之雷伸臂出去,兩手交握。
簡之雷給兩人做介紹,道。
“這是我妹妹,簡之顏。”
“這位是中駿集團,陸寅,我在少年班的同學。”
拉肚肚
休息了半年,新文終于開坑了,開心。 這個故事在去年已經(jīng)在我腦海里有了雛形,整理了兩個月,終于拿出來見人,哈哈,我筆下的男女主會一如既往致力于談不正經(jīng)的戀愛,所以,請大家今年也多多指教,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