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什么都給你了,除了愛
“后來我?guī)е迠y助他白手起家,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已經(jīng)變成了名震一方的房地產(chǎn)大亨,他的工作很忙,但也會經(jīng)常抽時間來陪我。
他會給我做我喜歡的飯菜,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失眠了他也會哄著我睡覺,我要是頭痛,他就整夜整夜地給我按摩……”
或許是被丈夫的種種行為感動,說到這里的時候,張?zhí)滩蛔×飨铝搜蹨I。
她調(diào)整了下情緒,她繼續(xù)說:“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可他對誰都很好,每個情人節(jié),光是禮物,他就會訂購幾百份。
他過個情人節(jié),給女人們發(fā)出去的紅包,都有好幾百萬,花花世界迷了眼,他的眼睛能看見我,可卻不再只有我……”
顏臻抽了張紙巾遞給張?zhí)?,臉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所以你想離婚,讓你的丈夫凈身出戶?”
張?zhí)c(diǎn)了點(diǎn)頭,哭過的眼睛忽然之間冰冷像淬了毒:“我要他一無所有,我要讓他知道,外面那些女人愛的是他的錢,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他的人,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會繼續(xù)愛他……”
聽到這話,顏臻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張?zhí)?,你敢肯定,他一無所有之后,你還會繼續(xù)愛他嗎?”
“……”張?zhí)亮瞬裂蹨I,說:“這些都是次要的,小天師,請您幫我算一算,我要怎么做,才能讓我的丈夫凈身出戶?!?p> 張?zhí)睦锵胫?,只要能離開那個臭渣男,再卷走他的財產(chǎn),讓他一無所有,就不信那個渣男不跑來跪地懺悔,哭著向她求饒。
顏臻自然知道張?zhí)男睦镌诒P算著什么。
不過她也能理解,人與人之間原本就是相互的,對婚姻不忠的人,自然也是得不到別人的鐘情。
顏臻微微閉眸掐指一算,睜眼時面色陡然慘白,她望向包廂大門,以往淡定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慌亂。
張?zhí)凰丝痰纳袂榻o嚇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張?zhí)粐樍艘惶?,正欲去掀簾子一看究竟,就被顏臻一把拉住了手腕兒?p> 顏臻微微調(diào)整心緒,說:“張?zhí)悴挥秒x婚了,丈夫英年早逝,未立遺囑,你享有三分之二的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早點(diǎn)兒找個律師去辦手續(xù)吧!”
一聽這話,張?zhí)陡谐泽@:“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她有些生氣,一把甩開顏臻的手,忍著怒火說:“你這小天師怎么張口閉口就詛咒人呢?我丈夫活得好好的,早上還給我煮我喜歡的吃的混沌來著,我是想和他離婚,可我從來沒想過要他死,啊……啊啊啊……”
張?zhí)掃€沒說完,包廂的門簾突然被人撞開。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進(jìn)來,胸口插著把水果刀,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將上衣染透。
張?zhí)鸪踹€想躲來著,可一看受害者竟是自己的丈夫,她頓時驚慌失措,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的撲上去,一把將其抱住。
她渾身都在抖:“老公,老公你這是怎么了???誰干的啊這是?為什么要對你下這么重的毒手???”
張?zhí)綍r連雞都沒殺過,哪里見過這么多的血?
她登時就感覺頭昏眼花,被顏臻扶住,才堪堪沒有昏過去。
她渾身抖如篩糠,不知道該怎么辦。
然而緊接著門簾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好像是一個女人,不等那女人撞開簾子,就已經(jīng)倒在了門口,在燈光的照射下,門簾上映出一道男人狠狠揮刀的身影。
哭昏了的張?zhí)珔s渾然不顧那些,只一個勁兒地抱著自己的丈夫,叫他不要死。
“對不起,張蕊……”
男子氣若游絲,有點(diǎn)兒喘不過氣:“若有來生,希望你不會,不會遇到……我……”
話還沒說完,男子便在張?zhí)膽牙飻嗔藲狻?p> 相伴了二十年,哪怕是一條狗,都會滋生出濃烈的情感來,何況是一個懂得噓寒問暖,對她關(guān)懷備至的人?
“不,不,老公,你醒醒!”
想起丈夫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張?zhí)薜蒙蠚獠唤酉職狻?p> 她轉(zhuǎn)頭望著顏臻,跪著用膝蓋一步步挪到顏臻的腳下,狠狠一個頭磕在了地板上:“小天師,求你救救他,救救我老公……”
顏臻觀察著男子身上的傷勢,發(fā)現(xiàn)明顯傷口總共三處,卻刀刀致命,對方顯然是不想留他性命的。
“張?zhí)?jié)哀,一切都是命數(shù)?!?p> 顏臻閉了閉眼,嘆氣道:“你老公喜歡上了有夫之婦,為了掩人耳目,你老公在建安小區(qū)買了兩套房,樓上那套贈予了小三,而你老公住樓下,那些他告訴你去加班,去出差的日子,其實(shí)就是去建安小區(qū),跟小三廝守。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兩人過著像夫妻一樣的生活。
后來那小三的丈夫發(fā)現(xiàn)后,你老公和小三也不遮掩了,索性直接找那男人談離婚,小三的丈夫開口要一千萬的離婚補(bǔ)償,你老公不愿意給,于是男人便揮刀砍人,而那小三,此刻就死在門簾之外?!?p> “你是說?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死在門簾外?”
張蕊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無數(shù)次地勾引自己的丈夫,她頓時心中怒火滔天,掀了簾子出去。
偌大的咖啡廳內(nèi),客人和服務(wù)員們早已嚇跑,只留下幾位膽子大點(diǎn)兒的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邊,卻也無人敢過來。
“你這個賤女人!”
張蕊一眼就看見那個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她氣勢洶洶地沖過去,高高揚(yáng)起手,在看見女人長相的瞬間,她猛然呆?。骸笆悄?,怎么會是你?”
“對不起,小蕊,早該讓你知道的……”
女人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感受著自己的生命逐漸流失,眼淚卻不斷地從眼眶里滾出來:
“我其實(shí),是磊哥的初戀,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他對你好,是出于男人對婚姻的責(zé)任,他來找我,是出于對自己感情的忠誠,是我們都不想自欺欺人,所以磊哥他沒有錯,你也沒錯,他除了愛沒給你,什么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