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剛過,音樂又響了起來,順序并沒有太大的調(diào)整。這是蘇青荷花了不少心思排列好的順序,如果隨意調(diào)整,就很難表達出陳有山想要的那種意境了。反正這三天時間來到這里的人并不是同一拔人,也沒有必要去調(diào)整這些歌曲的順序。
第一天晚上何長生雖然放進來一些人,但那些人畢竟是少數(shù),而且絕大部分在聽完幾首歌后都頗有感慨的離開了?;蛟S他們這些天沒有再來到這條街上,所以這條街上也并沒有聽到這兩天青春酒吧內(nèi)的詳情傳出來。
聽著舞臺上傳出來的歌聲,這些在社會上打拼了不少年頭的人都略微的有些失神,心里也升騰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間酒吧好像真的跟其它酒吧有些不一樣。
陳有山?jīng)]有再去幫忙,而是將自己隱藏在了黑暗中,非常謹慎的看著酒吧內(nèi)的一幕幕。今天是活動的最后一天,他不想出什么岔子。
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似乎是對這里的音樂不怎么感興趣,輕晃著杯中酒水,目光卻是不停的在四周張望,搜索著自己心儀有獵物。幾分鐘后,他眼睛猛的一亮,將目光鎖定在了七八米開外的一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上坐著兩名少女,明顯是學生。
男人沒有猶豫,端著酒杯朝她們走了過去。
“兩位同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男人顯然是經(jīng)驗豐富,看出了她兩人是學生,所以選擇了這樣一種搭訕方式。
兩名少女同時扭頭看向他,眼中滿是警惕。
“不介意我坐下吧?”男人指著一旁的空位,一副很有禮貌的模樣。
“不好意思,這里已經(jīng)有人了?!币幻L發(fā)女子非常委婉拒絕。
男人像是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在長發(fā)女子身旁坐了下來,笑道:“你們別誤會,我沒惡意,我只是看著兩位很像是外語學院的,算起來我可是你們的師兄哦?!?p> 長發(fā)女子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又驚又怒的看著他:“你猜錯了,我們不是外語學院的?!?p> “不是嗎?”男人故作驚訝,“那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喂,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坐在長發(fā)女子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短發(fā)女子忽然說話了,“我們不是你的獵物,趕緊滾開,別誤了本姑娘的好心情?!?p> “這位同學,這樣說話就不好聽了?!蹦腥四樕挂埠?,還想再爭取一下,短發(fā)女子卻是極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開?!?p> 男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待他開口說些什么,一只手掌忽然從在他肩頭拍了拍。
他回頭望去,嘴角便忍不住抽了抽。訕訕的站了起來。
“別再騷擾我的客人,再有第二次,我只能把你請出酒吧。”陳有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人眼角微微一跳,忙說道:“我沒有騷擾她們,我只是想問問我們是不是同一個學校的。”
陳有山也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著他。
男人好像是有些承受不住,干咳一聲,故作鎮(zhèn)定的朝著一旁兩名女子點了點頭,端著酒杯離開。
兩名女同學皆是有些錯愕,一臉茫然的看著陳有山。
“抱歉,讓你們受驚嚇了。”陳有山微微欠身,“你們放心,除非你們愿意,不然沒有人可以隨便的打擾你們?!?p> 說完這句話后,他就轉(zhuǎn)身離開,又回到了黑暗中。
“這……這誰?。俊倍贪l(fā)女子好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聽這口氣,好像是這個酒吧的人?!遍L發(fā)女子好奇的看著陳有山的方向。
“有意思?!倍贪l(fā)女子有些好笑,“他就不怕得罪那個人嗎?他就不怕影響店里的生意?”
“這種人,不要再來才好呢。”長發(fā)女子恨恨不平的坐了下來。
“這種人不來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好,但對這間酒吧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可是顧客啊?!倍贪l(fā)女子也朝著陳有山的方向看了看,說道:“別管這些了,剛才我們說到哪了?你說要去哪?”
那個男人被陳有山警告了兩句,確實是有所收斂,但也沒有收斂太長時間,他很快去尋找到了新的獵物。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在試探一翻聽出對方不想搭理自己的口氣后就非常識趣的走開了。
陳有山在黑暗一直注意著他,見他沒有做出太過份的事情來,倒也沒有再出來阻止。正如那個短發(fā)女子所說,他也是酒吧的顧客。
像他這樣的人酒吧不止一個,在看到這么多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后,好些人都動了歪心思。有兩人甚至已經(jīng)和兩名女同學打成了一片。
陳有山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也并沒上前去說些什么。只要這些人不做出強人所難的事情來,他也不會多管閑事。畢竟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沒資格去指手劃腳。他也不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做到潔身自好。
在他這樣的謹慎的態(tài)度下,酒吧內(nèi)倒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快十一點的時候,何長生急急忙忙的從外面沖進來,有些焦急的四周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人。
陳有山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心頭微微一跳,快步走了過去。
因為現(xiàn)在的何長生在流鼻血。
在他走過去的同時,有幾個打扮得流里流氣的青年也走了進來,嘴里不停的嚷嚷著什么。
“怎么回事?”陳有山快步?jīng)_了過去。
何長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道:“這幾人非要進來,不讓他們進來他們還打人?!?p> “你不要緊吧?”看著他鼻子里不停往外冒的鮮血,陳有山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何長生伸手在鼻子上擦了擦:“我沒事?!?p> “去處理一下,這里交給我吧?!标愑猩阶叩侥菐酌豢淳椭啦皇鞘裁春萌说那嗄旮?,笑道:“幾位是來喝酒的嗎?”
一名染著紅頭發(fā)的青年瞥了他一眼,罵道:“你們這是什么規(guī)矩???憑什么不讓我們進來?瞧不起我們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