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調(diào)查
顧顏兮說完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心里還是十分不安,甚至都不敢在臥室里面久待,只要看到那個針孔痕跡,還是有消散不去的恐懼,夜深了,顧顏兮厚著臉皮,拉著阮玉的衣角,說道:“玉姐姐,你今晚就住在我臥室的耳房里面吧,我,我一個人害怕?!?p> 這樣當然不合禮數(shù),可是阮玉看著顧顏兮一臉的不安和恐懼,倒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玉就開始調(diào)查修繕大小姐書房當日的事情去了。
她先是仔細盤問了兩個一直守在顧顏兮身邊的家仆,然后又去了監(jiān)控室,調(diào)出這幾天的監(jiān)控視頻,事畢,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顧顏兮此時正在前花園里面蕩著秋千,她來到秋千旁,看著顧顏兮,欲言又止。
顧顏兮見狀,停下了秋千,問:“有結(jié)果了嗎?”
阮玉搖了搖頭,說道:“事情蹊蹺得很,本來我是最懷疑夫人的,可是我將所有我不在小姐身邊時候的視頻都調(diào)出來了看,期間夫人只來過一次,而且呆的時間沒有超過兩分鐘,應(yīng)該沒有下手的機會!”
“家仆怎么說呢?”
“那兩個家仆我都是分開去詢問的,她們二人說的也一致,夫人進來之后只是遠遠的看了小姐一眼就去了書房,并沒有多呆,更加沒有靠近小姐。”
“還有別人靠近我沒有?”顧顏兮皺了皺眉。
“大小姐睡著的時候,除了書房需要我安排的時候以外,都是我和他們?nèi)耸刂?,并沒有其他人靠近,就是那醫(yī)生進來,我也恰好不在的那會兒,她們二人也是盯著緊緊的,只看到醫(yī)生給大小姐把了脈,換了輸液瓶,囑咐了一下她們二人,然后就走了?!?p> 顧顏兮繼續(xù)詢問,“那,這兩個家仆可靠嗎?會不會她們?nèi)隽酥e?”
“她們都是在顧家工作了好幾年的了,平時我和她們也走得近,她們也都是受過以前的顧夫人不少恩惠的,應(yīng)該不會對小姐有二心!”
顧顏兮想想也是,只是對這樣的結(jié)果,她始終是有些難以接受,難道,還能憑空來一個針眼不成?只是眼下,該查的也查了,該問的也問了,她也實在沒有辦法還能怎樣,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就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吧!相信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這個人扎我一次,說不好還會有第二次,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阮玉對于查了一天,一無所獲這件事情,也是相當?shù)膽M愧,她站在顧顏兮的身邊,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顧顏兮看向阮玉,安慰她:“不用想了,也不是你的錯,現(xiàn)在先來幫我推下秋千吧!”
阮玉趕緊幫顧顏兮蕩起了秋千,顧顏兮在一片蕭瑟的冬意中,伴著四處飄落的樹葉,呼吸著清爽的空氣,蕩起蕩下,倒也心情開朗了起來。
冬日的天黑的早,不一會兒,整個莊園的燈都亮了起來,遠遠地看過去,金碧輝煌,氣勢宏偉,怎奈何,卻始終透露著一種蕭瑟和孤寂的氣息。
顧顏兮在阮玉的幫助下,從秋千上跳了下來,二人開始移步臥室用餐,正當要步入大廳的時候,顧顏兮被剛剛回家的顧長澤喊住,顧顏兮回頭看著一臉疲憊,卻依舊和藹的沖著她笑的父親,覺得是做夢一樣,又是說不出話來。
“顏兮,今天和爸爸一起吃飯吧?”顧長澤沒在意顧顏兮滿臉的茫然,始終笑瞇瞇的看著她。
顏兮張了張嘴想拒絕,只見顧長澤用更加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只好將拒絕咽回了肚子里面,點了點頭,顧長澤笑的更開心了。
顧長澤跟王管家安排了一下晚餐的內(nèi)容,轉(zhuǎn)而又向顧顏兮說道:“爸爸剛從公司回來,先去換身衣服,等會兒王管家會去喊你,我們就一同去最近那棟別墅的餐廳用餐吧!”
這是不與繼母和姐姐一同吃飯的意思?顧顏兮驚訝不已,爸爸竟然會扔下繼母和她一同吃飯!顧顏兮震驚之余,若不是看到顧長澤眼里的誠懇,差點又要以為爸爸別有用心,覬覦她手里的產(chǎn)業(yè)了!
上一世可沒有這樣的情節(jié),爸爸到底在想什么?
顧顏兮帶著疑問去了餐廳,橘黃色燈光的餐廳,笑容可掬的爸爸正端坐在一個小小的四方餐桌上,大約七八個菜,都是顧顏兮喜愛的,站在一旁的幾位家仆也是一臉笑意,乍一看去,這樣的小餐廳竟然還有些溫暖祥和了起來。
顧顏兮有些忐忑的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卻不知該拈哪一個菜。
猶豫間,只見顧長澤夾了一筷子牛肉,就往顧顏兮碗里送,“顏兮啊,周末爸爸給你安排了一個聚會,會有很多孩子一起來參加,他們會在莊園里面呆上兩天,這兩天,你可以多結(jié)識結(jié)識他們,交一些你覺得談得來,合心意的朋友,日后也好不用這么孤單,偶爾還可以去朋友家玩一玩,或者邀請朋友來家里玩?!?p> 顧顏兮詫異,她清晰的記得上一世,一次用餐的時候,爸爸是這樣對繼母和姐姐說的,“周末的聚會蘇蔓要好好打扮打扮,來的都是豪門子弟,你可一定要給你母親釣個金龜婿回來哦!”
而繼母是這樣回應(yīng)的,“蘇蔓還不快謝過你爸爸,這是你爸爸專門為你準備的!”
當時,遠遠坐著的顧顏兮就這樣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自己,又怎會是這家中一員!
回憶中的顧顏兮有些失神,此時,幾乎是同樣的情景,只是沒了繼母,沒了蘇蔓,爸爸說的那番話意思也竟然是為了她,言辭之間,沒有要她攀上權(quán)貴的意思,而是要讓她不孤單!恍然間,她竟然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死了,所以才開始做這種春秋大夢?她不由得用力的掐著胳膊,好疼,顧顏兮眉頭一緊,難道是真的?
只是顧顏兮始終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