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段靳成就和他們打起來了?!眳敲粞耪f,“一挑三,但段靳成并沒有輸,那個費清波言辭囂張,但其實是個繡花枕頭,他帶來的那兩個人更是別提有多菜了。”
“你不是說他也受傷了嗎?”
“都是些擦傷不礙事,但那個費清波,手都差點被段靳成卸了。”吳敏雅想到剛才那血腥的一幕,直哆嗦,“幸好有路人制止,不然真的要出大事?!?p> “然后呢?”
“然后費清波那幾個見打不過,就跑了,段靳成剛還坐在這里呢,我看他流血,想著去買點創(chuàng)口貼給他,可幾分鐘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p> “你不是說他在廣場做兼職嗎?應(yīng)該還在這里的,我去找找?!?p> “誒誒誒,那我呢?”
“你去玫瑰林吧?!?p> “我一個人去?。 ?p> 陳青梧朝廣場公交站方向擠擠眼:“你應(yīng)該不會一個人。”
吳敏雅轉(zhuǎn)頭,順著陳青梧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穆一洋正大搖大擺地朝這邊過來。
她頓時止不住地竊喜。
之前吳敏雅曾有意無意地和穆一洋提過許愿玫瑰林的事情,當(dāng)時他沒什么反應(yīng),她還以為他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沒想到他記得。
“陳青梧,先說明,我不知道他會來,我真不是拉你來作掩護(hù)!”吳敏雅解釋。
“行行行,就算是拉我來作掩護(hù)我也心甘情愿!”
“討厭!”吳敏雅勾唇,忽然又想起什么,跑過去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給陳青梧,“這個給你,等下找到段靳成了,別說是我買的,就說是你買的?!?p> “……”
禾豐廣場很大,今天人又多,陳青梧整個廣場里里外外跑了一圈,鞋子磨得腳都起水泡了,但還是沒有找到段靳成。
她往腳后跟貼了兩張創(chuàng)口貼,緩了緩,繼續(xù)找,可依然找不到。
是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
陳青梧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情緒席卷,盡管眼前人來人往都帶著笑容,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這個日子該有的甜蜜。
她很擔(dān)心段靳成,既擔(dān)心他的傷,又擔(dān)心他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只有見到他才能心安,可偏偏又找不到他。
正沮喪,忽然一支玫瑰花遞到了她的眼前。
陳青梧抬頭,看到一個棕色的笑臉熊人偶站在她面前,正朝著她“笑”。
今天廣場的工作人員安排了很多這樣的笑臉熊在廣場上蹦跶,給迎面而來的顧客發(fā)玫瑰,烘托520的氛圍。
陳青梧心想,可能是這熊都看不慣她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愁眉苦臉,跑過來逗她開心。
“謝謝。”她接過玫瑰花,握了握笑臉熊的爪子,有點傷感道:“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呢?!?p> 笑臉熊比了個捂嘴笑的手勢,然后又用爪子在空中劃拉一下,劃拉出了一個笑臉的弧度,示意她要開心。
“謝謝你?!标惽辔嘣俅蔚乐x。
笑臉熊搖搖手,轉(zhuǎn)身離開。
陳青梧看著手里嬌艷欲滴的玫瑰,心情被治愈了不少,可還是很擔(dān)心段靳成。
她真希望他也能遇到治愈他的玫瑰和笑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