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政玄容只是思忖了片刻,便收回了他的思緒。
“我聽我府中暗衛(wèi)說,你在上元之夜帶回去一個女子?!弊谡菡f完,目光戲謔的看著微生無夜。
“怎么?十八年來不近女色,出塵絕世,不食人間煙火的無夜公子這是想開了?”
微生無夜聽到宗政玄容這話,清冷的神色倒是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如同平靜湖面突然被人扔了一塊小石子。但這一瞬間的微妙變化,瞬間便被微生無夜掩飾的毫無蹤跡。
“什么想開了?倒是玄容你,圣人的小公主元貞公主心悅你多年,倒也不見你回應(yīng)一二。”
宗政玄容一聽到元貞公主這四個字,一口茶差點沒咽下去。
“可別,我生平最怕有人提到元貞公主。我還真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天那是上竄下跳的。我看怕是有一天整個玄國皇宮都能被她掀翻?!?p> “元貞公主是圣人的小女兒,難免嬌縱了些。你且先忍耐一些時日,說不定等她十六七歲,心智成熟了,或許會溫柔和順一些。到時候你不妨嘗試著慢慢接受她?!?p> “接受她?我看我還不如多去和凌國打幾場仗,正好絕了元貞公主這心思?!?p> 宗政玄容的話脫口而出,而此時微生無夜的神色竟有了一絲不悅。
宗政玄容察覺到了微生無夜此時神色的變化后,立即向微生無夜解釋。
“我知道無夜你是為了我好,但無夜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常年征戰(zhàn)沙場,早就已經(jīng)將兒女私情置之度外。萬一真有一天,馬革裹尸,那豈不是要讓元貞公主守活寡了?”
微生無夜聽到宗政玄容的解釋后,覺得確實有道理,神色也漸漸的緩和了一些。
“也是,我剛才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玄容要是覺得不妥,不必理會便是。”
微生無夜看著宗政玄容,神色平靜清冷,好像剛才微生無夜并沒有因為宗正玄容的話而不悅一般。
“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我也早已視你為我的兄長?!?p> 宗政玄容說完,還是對微生無夜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有些疑惑,于是還是繼續(xù)問微生無夜,
“那位女子~”
但沒等宗政玄容說完,微生無夜卻先開口了。
“我知道玄容你想問什么。那位女子確實是我在上元之夜帶回去的。我已經(jīng)派人查探過了,她無父無母,也無親朋好友,確實只是玄國皇城中一個不知名的乞丐?!?p> 宗政玄容沒有想到微生無夜已經(jīng)把這位女子的底細查的這么清楚了,倒是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這位女子與無夜你而言,并無益處,你又何必非要出手相救?”
“她那天差點凍死在街頭,我看她實在可憐,便把她帶了回去?!?p> 微生無夜說著,忽然起身站了起來,徑直朝著窗戶走去。隨后,微生無夜輕輕的推開了窗戶,只見外面的大雪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大了。
微生無夜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給宗政玄容說,
“況且,她給我的感覺,和我夢中的那位女子,很像,很像~”
微生無夜說完,并沒有等宗政玄容的回答,而是徑直走到了宗正玄容的書桌前,拿起了剩下的那半盒君山銀針。
“這半盒君山銀針就當(dāng)作是你凱旋歸來送我的禮物了。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p> 微生無夜話音剛落,就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門口。宗政玄容這才意識到微生無夜剛才把他的君山銀針帶走了。
“微生無夜,你怎么又把我的茶拿走了?”
“這茶放在你這里屬實可惜,明日我查人把我珍藏多年的劍南春送你。”
江凝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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