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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爺?shù)呢踝餍善?/h2>

20,迷

  “陳瑞看中正妻的身份門第,那么這個姑娘的身份一定不低……或者說他覺得不低,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我處處都有關(guān)系,但細查起來卻沒有證據(jù),姜玉搖、姜悠、姜錦薇,那個姑娘應(yīng)當(dāng)就出在這三個人里?!?p>  姜玉搖可能性最小,因為在姜慈的印象里,這姑娘簡直就是個鐵血硬漢,她好像被拔了情根,基本上看誰都一個樣,看誰都不爽。

  剩下的,就是姜悠和姜錦薇了,坦白說這兩個人在姜慈眼里區(qū)別不算大,因為她都不怎么熟悉,姜悠性格跋扈張揚,有點像小說里的無腦女配,姜錦薇則和她不一樣,她太沉默了。

  和姜悠比起來,姜錦薇相貌普通,沉默寡言,甚少出門,見了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我們能最快的知道他昨天是和誰在一塊,不過……可能會有點麻煩?!?p>  商行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死者的內(nèi)臟們,姜慈昨天把它們都取出來分別稱重標(biāo)記放在了托盤里,也幸虧這里沒有別人,不然估計得被嚇厥過去。

  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個時辰,姜慈有點累,她看了眼托盤里的死者各個內(nèi)臟,準(zhǔn)備先把它們裝回去。

  這里沒法做毒檢,要不然姜慈還能知道陳瑞到底是在怎么樣的情況下進了冰窖的,因為字目前的情況來看,陳瑞不像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商行川看著她,忽然問道:“你是誰?”

  姜慈早知道商行川肯定要問,雖然上次自己已經(jīng)回答過他一次了,但那時候她也是囫圇過了關(guān),雖然這才一天時間,但自己的諸多表現(xiàn),實在可疑。

  姜慈眨眨眼,“姜慈?!?p>  她沒撒謊,她的確就叫姜慈。

  商行川眉心微蹙,姜慈抿了抿唇,說:“殿下,其實很多事情……它可能并不像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殿下應(yīng)該……能理解吧?!?p>  商行川:?

  姜慈仗著原主和商行川沒見過幾面,這種深宅大院里的閨閣小姐一般也不會有人閑的沒去查她,更何況就算要查那又如何?自己是魂穿又不是身穿,你就算覺得我可疑,那又如何,總不可能把我砍了。

  姜慈慢慢地說,“我小時候……做過一個夢,然后就對這些特別感興趣,一點就通,也挺……也挺神奇的吧?!?p>  姜慈企圖強行煽情。

  但很可惜,她面對的商行川,是個油鹽不進的。

  商行川狹眸,玩笑一般開口,“本王的探子曾說過,姜大小姐幼年時走丟過一次,左小腿上有道疤?!?p>  姜慈開始縫合,邊隨口道:“沒有這回事,殿下不妨少看點話本,我三歲開始記事,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沒有走丟過,身上沒有傷疤,交好的千金有李家的和陳家的,陳小姐去年嫁到翰林院,今年年初誕下麟兒,小名福寶;李小姐最近在和楊公子相看,兩家都挺滿意?!?p>  她嘴里還含著姜片,被她壓在舌根底下,說話時輕輕慢慢的。

  “殿下還想知道什么?沒關(guān)系,只要是我能想得起來的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商行川看著她,半晌,忽然勾唇一笑,“姜大小姐還記得你我的婚約?”

  姜慈其實疑惑過他怎么還不打算退婚,但氣氛都到這了,她也只能說記得。

  商行川掃了她一眼,忽然一笑,“那倒是好,婚事……”

  姜慈盼著他說取消。

  沒想到下一刻,商行川開了口,“下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p>  姜慈:“……”

  她抬起頭,艱澀道:“你確定?”

  沒聽過在停尸房求婚的。

  商行川面對她,頗有耐心,“自然?!?p>  姜慈木著臉?biāo)伎剂艘粫?,好像也不知道還說什么,半晌冷冰冰回了個謝謝。

  您紆尊降貴來娶我,我真是謝謝您了。

  尸體縫合完畢,姜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被狗攆了似的,馬不停蹄回姜家去了。

  ……

  姜家,飯桌上。

  青姨娘氣的臉紅脖子粗,“大小姐,妾身平日里對您已經(jīng)是十足恭敬,可您也不好把事做的太過分吧,這種事情,怎可擺到臺面上來說的?!”

  姜慈氣定神閑,“那有什么辦法?總得有個人愿意站出來?!?p>  她放軟了語氣,“今天下午我和昱王談過,我們婚約是陛下所賜,不得違抗,婚約還在一天,這事就還能大事化小?!?p>  “什么意思?”青姨娘一懵。

  姜慈緩緩笑了,“現(xiàn)在他們那邊查到的,是有一個姑娘和陳瑞有了首尾,進了我們府里,這責(zé)任既然已經(jīng)逃不掉了,那……現(xiàn)在可不知道那是主子還是奴婢?!?p>  青姨娘眼睛亮了。

  姜慈將她今天晚上的所有反應(yīng)盡收眼底,臉上神情不變,“我話就說到這了,飯也吃完了,我先走了?!?p>  她站起身,正要走,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這味道實在古怪,她又是在陳瑞那里聞了那么久,對這個味道記憶非常深刻。

  陳瑞衣裳上的那股味道,她在飯桌上又聞到了。

  ……

  姜慈回了引星閣,薄荷和忍冬一路都沒說話,待關(guān)上門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嘰嘰喳喳道:“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主子用飯時,下人便侍立在旁,不能開口說話,她們兩個聽了一晚上,總有一種好像懂了但又不太懂的感覺。

  這兩個丫鬟,對她都是十足忠心的,但自己畢竟和原主的性格差異有點大,蒙得了和原主不熟的商行川,但肯定蒙不了她們兩個。

  姜慈想了想,說:“這些都是殿下的主意?!?p>  兩人立刻恍然大悟。

  晚間,姜慈洗漱過后,熄燈上了床,然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薄荷,昨天晚上我記得是你守夜?”

  守夜便是在臥室大門外的走廊處打地鋪,也是為主子的安全。

  薄荷點點頭,頗有些懊惱的錘了錘腦袋,“昨天晚上奴婢睡的太死了,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你身體有不適嗎?比如說頭暈乏力之類的?”

  薄荷搖了搖頭,“沒有啊?!?p>  陳瑞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她床底下,大門從里面關(guān)上的,且門口還有個守夜的薄荷。

  姜慈本以為是把薄荷迷暈過后,但薄荷的身體沒有不適,她沒有被迷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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