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何大夫過來,看看夫人這是怎么了?!倍潭桃凰餐匕峡∫呀?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
沒有了阿茶的刺激,他似乎恢復(fù)了正常。
又回到了那個風(fēng)度翩翩,稍有孱弱,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卻格外迷人的公子摸樣。
左丘格看了一眼皇子妃烏黑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殿下,您看夫人這是不是中毒了?”
畢竟自家殿下三天五天就中毒,左丘格對中毒的模樣已經(jīng)格外熟悉,了然于胸了。
拓跋俊聽了左丘格的話,疑惑地看了看懷中的阿茶,然后越看越覺得狀態(tài)熟悉,眉頭微微蹙起。
好像...是誒......
他探了一下阿茶的脈搏,確實是中毒了一般。
自己天天擁有這樣的脈搏,對于這種脈象已經(jīng)像吃飯喝水一般熟悉了。
他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如同利箭一般掃視過桌上的飯菜,再張口時,語氣冰冷地讓人忍不住打寒顫:“請何大夫。這里,好好查一查。”
已經(jīng)很久沒人能將手伸進(jìn)皇府里來了。
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能給他帶來驚喜。
雖然拓跋俊沒有具體交代,但左丘格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忍不住心中感慨道:這才是平日里熟悉的十三皇子嘛。
果然男人難過美人關(guān),雖然殿下嘴上不說,但心里已經(jīng)對夫人不可自拔了。
所以才會在夫人面前多次失態(tài)。
因為是中毒,左丘格的辦事效率拉到了極致,幾乎是在一盞茶的時間內(nèi)就拽來了何大夫。
然后馬不停蹄地開始驗起了桌上飯菜是否有毒。
何大夫一點都不緊張。
十三皇子中毒,那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常態(tài)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就有這樣的興致愛好,身體竟然對毒擁有了吸收性。
就仿佛那有異食癖的人一般,殿下超過三天不中毒就身子不舒服。
所以他拎著個藥箱不慌不忙地走了進(jìn)來。
拓跋俊的氣場很低,似乎以他為中心方圓幾米內(nèi)氣溫都要低幾度。
在等何大夫來的這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所有事情。
他的夫人被替換了。
她是真正的將軍府嫡女。
只有她死了,才能死無對證。
所以毒是將軍府的人下的。
而林大將軍此刻在邊疆呢。
所以是府中的女眷做的,想必就是那位賤姨娘。
而夫人今日才進(jìn)入昏迷,說明毒是一種慢性的毒。
這位姨娘,把算盤打到了他的身上啊。
不僅利用自己搞掉了礙眼的唯一嫡女,還把她的死潑臟水在自己身上。
最為重要的.......
拓跋俊陰戾地笑了起來。
這樣,她的女兒,自己原本真正的夫人,就可以順利成章地嫁給太子了啊。
真不愧是賤女人。
這算盤打得嘎嘣響。
很好,非常好。
拓跋俊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蓋上了一層灰白。
他孱弱的身子散發(fā)著不容小覷的威壓。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被人當(dāng)傻子玩弄了。
如今居然成了一個女人上位的墊腳石?
把他什么?
拓跋俊站起身子,對著何大夫厲聲道:“治好?!?p> 何大夫眼中閃過微微的疑惑,今日居然不是殿下中毒了,而是......夫人?
是夫人?????
完了老夫得趕緊排毒,可不是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跟殿下一樣奇特的!
何大夫手忙腳亂地開始診斷扎針喂藥治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