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妾身也有事跟夫君說~”陶氏有些為難:“佳兒昨兒下晌回來,哭鬧個不停,說是二殿下與下人說了,對王氏志在必得?!?p> “荒唐!”劉樂一聽,立馬就怒了:“我明兒早朝后,馬上請見貴妃,我就不信了,還沒人能約束的了了!”
“侯爺,你先勿要震怒,為著這么點小事去找貴妃娘娘,著實不值?!碧帐贤炱鹦渥?,親手給劉樂盛了一碗湯奉了過去,方才溫和的說道:“此事起因,出在王氏的那張臉上。若是按著佳兒那意思,直接毀了她那張臉,二殿下沒了念想,事情自然就解決了,侯爺何需大動干戈?”
“畢竟貴妃娘娘那里的人情,用一次便少一次,咱們還需謹慎著使才是?!?p> “毀了王氏的那張臉?”劉樂皺著眉頭,有些不贊成的說道:“佳兒這是婦人之見了,若是王氏在我們手中被毀容,二殿下就算是不會與我們?yōu)殡y,也會對佳兒有不好的看法,這會影響佳兒日后的前程?!?p> “侯爺想差了,我們何需親自動手?”
“那王家的管事不是要見王氏嗎?到時妾身安排她去靈山寺給素兒乞福,讓他們在那里見上一面便是?!碧帐弦呀浵露藳Q心,對著劉樂沒有一絲隱瞞:“大王爺在靈山寺還留著后手,在王氏下山時,制造一場混亂,然后在混亂中毀了她的臉便是!到時便是有心人去查,也查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都說紅顏禍水,就她那容貌留在咱們府中,遲早會生出禍害出來。且眼下,咱們不是要用她嗎?”陶氏輕輕的擦著潔白如蔥段般的纖纖玉手,對著劉樂勸導道:“既要用她,免不了就要放她出門在外,若是讓她頂著那么張臉,四處招搖,日后再丟了咱們侯府的顏面?!?p> “還不如眼下當機立斷,直接從根本上毀掉,一舉兩得。”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劉樂聽到這里,也深以為然,這么一來,王家產業(yè)到手了,她也會因著容貌有損,而只能一輩子待在劉家,給劉家掙銀子——說不定,因此事還能將那人再引來一次,到時自己安排足了人手,不信就除他不掉!
“那夫君若是同意了,妾身就要著手選日子了!”陶氏眼見答應劉佳的事情做成,又得了劉樂的同意,恨不能立馬就將王弦歌安排了出行,生怕夜長夢多,最后再出了差子來。
。。。。。。
“歌兒,事情辦成了!”
還沒待王弦歌發(fā)火,白燁便邀功似的說在了前面:“劉侯爺已經同意了,后天讓你去靈山寺見你父親送給你的嫁妝,然后你便可順理成章的以外出做生意為名,自由進出侯府。”
“你說什么?”王弦歌一愣,急忙問道:“我父親?他會給我嫁妝?你騙人也不騙得像些,不說別的,只要史氏沒死,我就別想從王家拿出根線來!”
史氏是她繼母,極是強悍,全權掌管著王家的資財,沒她應允,誰也不能從王家弄出個子來,包括王弦歌的父親。
“歌兒太聰明啦!”白燁發(fā)自內心的夸獎道:“我還未與你說,那個王家派來的管事,是我派人裝的呢,你就猜到啦!”
“你說什么?你派人裝的?那么簡單便能騙到劉樂?”王弦歌像看傻子般的看著白燁:“你該不會以為劉樂是個傻子吧,你隨便派個人,他便信了?”
“隨便派個人,他自然不會信,可那人若是拿了價值上萬兩的資財,你說他信不信?”白燁伸出兩只手比劃著:“京郊一千多畝的良田,京城內十幾處生意興隆的鋪子,兩處不小于三進的宅院,如何?”
如何?
那自然是非常吸引人了!
不論誰聽到都會心動,何況是一直缺錢的安樂侯府!
“也是假的?”王弦歌自然不信白燁派了個假管事,能拿出這么多真家伙,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假冒的:“然后我拿著假的東西,天天自由進出侯府做生意?能騙多久?”
她嘴中質疑著,心下卻在算著,只要能自由進出侯府,該如何做才能賺更多的錢,要拿出多少錢能買劉樂真正的自由進出令?
或者是買個自由身,離開安樂侯府?
“這個自然是真的!”白燁生怕王弦歌覺得他是在忽悠她,急忙解釋道:“若是假的,你出不了幾次門便被劉樂發(fā)現了,自然算不上是永久的自由進出侯府了?!?p> “真的?你從哪里來的?”王弦歌疑惑的看向白燁:“你這幾日一直待在這里,都沒有出過門去,是如何安排的人,又是哪里來的錢財?”
“歌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白燁微微一笑,順口開河道:“我是當今皇帝流落在民間的兒子,我的家財都是來自皇帝親賜?!?p> “你?說真的?”王弦歌一愣,立馬在心里想著上一世,好似乾元帝就兩個兒子,蕭煜排第二,另一個不是被劉樂和秦貴妃一起害死了嗎?
好似一直到乾元帝皇位被奪,也沒有聽說還有一個皇子?。?p> 還是流落在民間的!
若是真有,也不至于要混在她的室內躲仇敵追殺吧?
“自然是假的!”白燁笑嬉嬉的說道:“我就喜歡看歌兒這么好騙的模樣,又傻又呆萌?!?p> 你這是什么惡趣味,我哪里就呆傻了!
王弦歌瞪了他一眼,怒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那些東西是從哪來的?總不會是憑空變出來的吧?而且你一直待在這里,是誰給你通的消息?這院子里誰是你收買的人?”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卑谉钫f道:“我這些錢都是我那早逝的娘給我留的,她給我留了許多東西!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p> “就因為我娘給我留的東西太多,我才到處被人追殺?!?p> “歌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
“你院子里的人都被我收買了,你自己沒發(fā)現嗎?”
“我院子里的人?”王弦歌突然恍然,怪不得紅綿與紅綾最近如此溫順聽話,合著是他的功勞??!
還充著牢甚子的神婆批命,我呸!
上一世,她倆可是沒少將自己往死里整,那時也沒聽說過什么神婆批命之類的鬼話!
她一直在心里覺得奇怪,紅綿也就罷了,上一世她本就內斂,若不是被紅綾出賣的快,她都覺得她都要將紅綿收服了呢。
可紅綾,那可是個死性不改的,大概是不好收買的吧?
也不知此人用了多少錢財?
“紅綾?”白燁頓了一下:“這丫頭頗為不識實務,被我直接換了,一紋錢未給?!?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