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份是假的?
“三妹妹膽怯,這等場合自是不敢來的!”
王弦歌還沒答話,一道清脆的女聲便先她一步響了起來。
卻是劉倩與劉佳,二人緩緩而來,一路走來,不時的與身周相熟的夫人們打著招呼。
“弟妹也著實太小氣了些,這么熱鬧的場面,竟不叫我們二人來與你撐著!”劉佳走到王弦歌身邊,對著郡王妃笑著施了一禮:“郡王妃,上次相見,還是在除夕的宮宴上,這真是沒想到,這次再見,咱們竟是攀上了親家關系呢!”
“劉側妃多禮了!”盧氏看了一眼王弦歌,她早就聽因因說過,王弦歌婆家的兩位姑姐與她素來不對付,不知怎的,竟是不請自來了?
“兩位姐姐能來,自然是蓬蓽生輝了呢,快快請坐,咱們宴都要開了呢!”胡因因捏了捏王弦歌的手,打算提前將吃食上了,好掩住這些居心叵測的夫人們的嘴。
“這位便是因因妹妹了?”劉倩臉上帶著笑,看向胡因因和王弦歌:“竟是生得與弟妹不相上下,怪不得能夠一見如故呢!”
說完話又看向劉佳:“都是你,硬是讓我等了這許久,竟是沒趕上觀禮!”
“大姐姐莫氣,咱們這不是趕上了吃宴嘛!”劉佳語帶嬌軟,輕聲細氣的晃著劉倩的手:“人家難得出回門,總要好好收拾一二的嘛!”
這二人是失心瘋了吧?
王弦歌看她二人竟是毫無芥蒂的在廳里說說笑笑,那模樣竟是與自己關系極好一般。
所以,她們一個剛出了月子,一個剛出了圈禁,是如何能在第一時間趕到這里來的?
她們是不是與劉依一樣,已經(jīng)與劉素聯(lián)系上了?
若是這樣,難不成朱夕照抓的那個真是劉素?
他將王爺控制住,然后躲了起來,在暗中籌謀什么呢?
“弟妹可是不歡迎我們姐妹來?”劉倩與劉佳膩味了半天,突然看向王弦歌問道。
“兩位姑奶奶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們能來,我自然極是歡喜!”王弦歌心中遲疑,面上卻帶著極為得體的笑顏:“紅楓,快伺候兩位姑奶奶入座!”
“慢著!”劉佳伸手擋住了到了身前的紅楓,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這丫頭,我怎地從未見過?莫不是來歷不明吧?”
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也知道了這幾個紅的身份了?
“這是我娘家后來陪送來的丫頭,二姑奶奶這些時日沒有回侯府,自然是不曾見過的。”這幾個丫頭的身份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私下里也與太原那邊通了氣,不怕會露餡。
“弟妹,你為何要說假話呢?”劉佳伸手指向會客廳的門口,那里站了一位拘束的小姑娘,錦袍華服,卻舉止扭捏,極是上不得臺面。
“弟妹看看,那個小姑娘,你可識得?”
王弦歌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卻并沒有認出那小姑娘的身份。
“大姐姐~”那小姑娘抬起頭看向王弦歌,嘴中輕輕的喚了一聲,便迅速的低下頭去,手腳無措的扭來扭去。
王弦歌心中一愣,她喚自己大姐姐?
自她有記憶起,好似并沒有這么一個妹妹吧?
不對,父親與繼母身邊好像有個妹妹,比自己小上三四歲,難不成就是她?
“弟妹這果然是身份貴重了,連嫡親的妹妹也不識了嗎?”劉倩伸出手,對著那小姑娘招了招:“來,許是你站得太遠了,你這位縣主大姐姐看不見呢!”
王映歌向著四周看了看,一群花枝招展的貴夫人齊齊向她望過來,讓她的腳步更加瑟縮了起來,只是想起這二位夫人說的話,也只能大著膽子,夾著肩膀,低著頭挪了過來。
王弦歌看著她,心里飛速的思索著這姐妹兩的目的。
難不成就為了打擊自己商人的出身?
不,不會的,肯定還有別的!
“弟妹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愿的?!眲①粚⑵谄诎耐跤掣枥恋缴砬?,讓她面向王弦歌,冷聲說道:“因為你與她不熟,見了也不過兩三面,自是認不出來?!?p> 這是什么意思?
王弦歌一愣,按著繼母等人的說法,母親逝去后,雖然她被接到了外祖白家教養(yǎng),卻在逢年過節(jié)時,也曾時時歸家,怎會只與她見了不過兩三面呢?
“映歌妹妹,你與大家說說,為何你們姐妹為何會相見不相識呢?”劉倩托起王映歌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廳內(nèi)的夫人們:“別怕,只要你大膽的說了,咱們這廳里的夫人們自是會為你作主的。”
王弦歌看著她們姐妹二人,知曉她們并沒有憋出什么好屁來。
不過,既然她們能不動聲色的將人從太原請到上京來,自是做足了準備,眼下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拉住胡因因的手,對她微微搖了搖頭,阻止她與郡王妃的相護。
她倒要看看,這姐妹二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她,她不是我親生的大姐姐……”王映歌膽怯的抬眼看了一圈,又立馬將頭低了下來:“三年前,有人找上我家,與我父母親說,只要將她記到前……前母親的名下,便給父母親一筆錢財……”
王弦歌愣了一下,心下恍然,原來自己這個身份竟是假的!
怪不得她會對王家的父親和繼母一絲印象也無!
那么這個身份自然是蕭燁假造出來的了?
只是,蕭燁從來沒有與她說起過?
那她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難不成比商人家的娘子還比不過?
“不會吧?你們不過是個商戶,別人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塞個人進來呢?”劉佳故作夸張的大聲叫道:“難不成弟妹的身份比商戶娘家的小娘子還要不堪不成?”
“唉呀,這可就麻煩了呢~”劉佳將王映歌的肩膀拍了一下:“你家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呢!”
“對啊,這事可不小!”容氏一聽,興奮得只差跳起來,她沖著王弦歌大聲問道:“縣主不妨與我等說說,您的真實身份有何見不得人的,為何要造假?”
這話一說,來赴宴的夫人們便沸騰了起來!
看向郡王府的主家和王弦歌的目光,有的是擔心,有的是興災樂禍。
王弦歌被皇家封做如玉縣主,那便是皇家的人了。
若是她身份有瑕,那丟的可不只是郡王府的臉,還有皇家的體面。
郡王妃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面色有些難看,輕聲喚來了仆婦去與永平郡王傳話。
無論事實如何,此事總得有個說法。
她看向強自撐著的王弦歌,只覺心中悶悶,暗暗祈禱,她真正的身份不要太出人意料才好!
在眾多目光環(huán)繞之下的王弦歌,并沒有如劉家姐妹想的那樣變了顏色,而是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我的真實身份也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既然你們想知道,那便告訴你們吧。”
“我姓朱,名夕顏,論起輩份來,可喚當今承恩公一聲三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