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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白月光后:發(fā)現(xiàn)夫君黑化了

第十二章 報應(yīng)

  “相信祖母她老人家,必然可以秉公處理。”安紅韶吃飽喝足,輕輕的擦拭嘴角,語笑嫣然。

  說完朝外頭看了一眼,瞧著時辰也不早了,款款起身,“今個多謝嬸母招待了,嬸母也吃好喝好?!?p>  將帕子隨手遞給冬青,抬腳往外頭走去。

  一步一緩,一步一生蓮。

  那些個學(xué)過卻沒有用到過的禮儀,就當(dāng)是在二房院子里練習(xí)了。

  走的很是認(rèn)真。

  再配上這一身的行頭,仿佛她站在這里,便能讓整個二房蓬蓽生輝,哪怕只一個背影也足夠讓人嫉妒。

  砰!

  也不等安紅韶走遠(yuǎn),張氏氣的將桌子掀了,滿桌子的佳肴她哪里有吃的心思。

  安紅韶小時候是個話多的,不過被張氏教訓(xùn)過幾次后,也懂得收斂了,再后來見了張氏畢恭畢敬的,給人一種老實(shí)木訥的感覺。

  如今一朝翻身,又是給自己設(shè)套,又是在老太太跟前挑唆,如今都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頭使壞了,端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覺。

  張氏在屋里發(fā)了好一頓脾氣,等著砸東西砸累了,坐在椅子上長喘著氣。隨即一眼撇到了,立在旁邊不吱聲的潘澤宇。

  張氏越想越想,越想都將自己給氣笑,“你如今翅膀硬了,招來這么個東西來威脅我?”

  “姑母誤會了,侄兒不敢?!迸藵捎羁磸埵舷癔偭艘粯拥脑覗|西,身子慢慢的挪到墻邊,生怕砸到自己,此刻看張氏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連忙解釋。

  潘澤宇說的什么,張氏已然聽不見,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安紅韶成日里跟潘澤宇混在一起,若非是李太傅回京,安紅韶八成是要嫁給潘澤宇的。倆人關(guān)系這么好,安紅韶得勢的怎么可能會不拉潘澤宇一把?

  安紅韶費(fèi)了這么大的周折,就是想要奪走自己的掌家權(quán),又鼓動著老太太讓安辛酉念書,到時候自己還得看潘澤宇的臉色?

  就因?yàn)?,前些日子潘澤宇同自己索要春天的束脩,自己沒痛快的給,他們便懷恨在心?

  張氏越想就這是這么回事,“這個挨天殺的白眼狼,老娘養(yǎng)你還養(yǎng)出仇來了?那個小賤人囂張的什么,無非就是仗著連家的勢?要是連家知道自己當(dāng)了王八,定然會剝了你們倆狗男女的皮!”

  張氏本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氣急了什么話難聽便說什么。

  潘澤宇也不敢反駁,等著看張氏最恨的氣勁過去了,這才解釋道,“姑母誤會了,若無姑母如何有侄子?依侄子之見,三姑娘素來不是個有主意的,這事怕是大夫人教導(dǎo),侄子還請姑母再給侄子一次機(jī)會,讓侄子去打探清楚了,再來回稟姑母。”

  潘澤宇一字一頓,說的緩慢,每一個字說出來,都要深思熟慮,生怕有說錯的地方,張氏誤會。

  看張氏面上遲疑,到底有了緩和,潘澤宇接著又說道,“侄子只當(dāng)她是安家妹妹,并無他想,姑母也說了,她很快便要嫁人,等著三姑娘離府后,姑母沒了掌家權(quán),大夫人也不是個容人的,到時候侄子怕是得露宿街頭,此事對侄子來說,可是無半點(diǎn)好處。”

  聽潘澤宇這么一說,張氏微微的瞇著眼,“你說,都是李氏的算計(jì)?”

  是了,肯定是李氏的主意。

  她就說,文臣家里的人,沒個好東西,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里面憋著的都是壞。

  當(dāng)然,安紅韶向著潘澤宇那是肯定的了,估摸她也被她母親給糊弄了,“我就說,那紅韶丫頭是個蠢的?!?p>  張氏不屑的呸了一聲,她還說,安紅韶是中邪了,怎么突然變了個樣。

  潘澤宇重重的點(diǎn)頭,“依侄兒之見,正是如此。不過姑母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她娘家再厲害又如何,大房沒人,姑娘一出嫁,她一個光鮮絕戶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來?至于老太太那邊,姑母只要這幾日去的勤些,就算是看在表哥的面上,也不會再給姑母使臉子的?!?p>  吃絕戶的事,自來都有,甚至是大家都默認(rèn)了的。

  只不過張氏現(xiàn)在不想等,因?yàn)?,連家那些聘禮,看著就讓人眼饞。

  張氏思量片刻,“你去同找那紅韶丫頭,一定要揭穿李氏的真面目?!?p>  潘澤宇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也著實(shí)好奇,安紅韶為何突然辦了這些反常的事。

  明年又要科考了,潘澤宇對自己的學(xué)識沒把握,想要去更好的書院求學(xué),那束脩自然就會更多。潘澤宇倒是想過,讓安紅韶給自己出,可一想又不長遠(yuǎn),自己的母親還在安家,安紅韶出嫁后,可沒人再真心的護(hù)著自己的母親了。

  倒不如在這個時候,給姑母一個人情,也好讓母親過的好些。

  眼不由的瞇了起來,從前無論李氏說什么,安紅韶都不往心里去,這次怎就這般反常?

  另一邊,出了二房的院子,冬青高興的嘴角揚(yáng)起,“姑娘可瞧見了,二夫人的臉都是黑的了?!?p>  尋常的時候,二夫人就眼高于頂,不將大房放在眼里,如今大房也有夫人了,終于不用再受張氏的氣了。

  “嗯,著實(shí)是解氣的?!卑布t韶笑著點(diǎn)頭,尤其是看見潘澤宇的表情,心情是如此的舒適。

  他本就是塵埃里的人,如今回到塵埃也是應(yīng)當(dāng)。

  抬手?jǐn)n了攏發(fā)鬢上的步搖,笑的格外的燦爛。

  他在二房如何生存與自己無關(guān),可是若是他再算計(jì)自己,自己便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冬日里天短,晌午用完膳安紅韶是沒打算再睡的,便讓冬青尋出了壓在箱底的鞋樣子。

  按照習(xí)俗,出嫁新婦要為未來的夫君親手做上兩雙靴子做陪嫁,之前安紅韶沒心情,東西送來的后安紅韶便將冬青放在箱子底了,想著她是絕對不會碰的,等著快出嫁的時候,李氏發(fā)現(xiàn)自己沒繡,必然是會讓繡娘代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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