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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白月光后:發(fā)現(xiàn)夫君黑化了

第二十九章 求人

  連如期聽后默不做聲。

  只是筆挺的眉峰,越發(fā)的聚在一起,狹長的丹鳳眼,似在思量什么。

  本就不厚的雙唇緊緊的閉著,修長的手指一根根的攥緊,一根根的又展開。

  只是,掌心不可讓人忽視的,粗糙的老繭。

  這是常年握刀留下的。

  夜風中,肅殺之氣纏繞在身前,久久不散。

  “不曾有?”許久之后,連如期淡淡的說了一句。

  隨即一聲輕笑,“走?!?p>  來日方長。

  他總能找到這個人,看看他們是何等的情深。

  白頭并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簽。余生即便不是你,此生一程已足矣。

  他著實好奇,安紅韶的上上簽是誰。

  而這邊,安紅韶并不知道,今日本該在宮里的辦差的連如期,就在門外。

  她只是回來后,在床榻上躺了躺,覺得舒坦了,這才起身讓人將晚膳端上來。

  今個晌午用膳,其實安紅韶也沒吃好,許是此刻已經(jīng)在乎了連夫人對自己的看法,行為舉止總是特別的注意,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合規(guī)矩,飯吃的,連什么味都不知道。

  等著歇過勁了,只覺得腹中俄的厲害。

  如今大廚房做的飯菜可口,安紅韶吃的很飽,總覺得肚子都鼓了起來。

  安紅韶也知道,飯吃七分飽足夠了。

  可是這是在沒有挨餓的時候,你能控制住,當挨餓之后,滿心只想著想將肚子填飽。

  等著覺得飽了,其實已經(jīng)晚了,吃的多會撐了。

  剩下的飯菜端走后,安紅韶還打了個飽嗝。

  安紅韶趕緊捂住嘴,太失身份了。

  倒是冬青在旁邊有些心疼安紅韶,“姑娘這是何必呢,您是去當正頭夫人,又不是去伺候人,總也不能讓自己遭罪?!?p>  安紅韶輕輕擺了擺手,“你不懂。”

  倒也不是遭罪,只是想要補償罷了。

  冬日的風越刮聲音越大,大到將潘澤宇的叫門聲都掩去了。

  好半響,丫頭才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將院門打開,看潘澤宇披著藏青色的袍子,立于門外,瑟瑟發(fā)抖。

  “表少爺?”下頭的丫頭驚呼一聲,不過卻也不敢直接往里讓人。

  只讓他站在門檐下避風,自己趕緊去稟報安紅韶。

  安紅韶坐在椅子上,撐的難受,聽了下頭的人稟報,正好起身活動活動。

  她披上了大氅,還特意讓人拿了燈孔,想要將潘澤宇的臉看的清楚。

  風著實大的很,即便是上好緞面做的燈籠面,可是那風好像能從那細膩的縫隙里鉆進去,里頭的燭火跳動的厲害。

  將安紅韶的人影,拉的忽長忽短。

  看見安紅韶過來,潘澤宇下意識的往前,可是說不上為何,只覺得身影晃了一下,眼前的安紅韶好似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安紅韶了。

  她錦衣華服,她燈火璀璨,似乎本就該站在高處。

  從前那個,同自己一般,謹小慎微,處處挨人欺負的庶女,早就不見了影子。

  “紅韶表妹?!迸藵捎钊绱朔Q呼。

  雙手抬起,書生味十足。

  安紅韶臉色冷淡,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這么晚了,潘表哥有事?”

  潘澤宇不自然的低頭,“我昨日說話有些重?!甭曇舭l(fā)澀,似有為難。

  安紅韶著實的好奇,微微的挑眉,“潘表哥這是來同我道歉?那我收到了?!?p>  “紅韶表妹?!甭犞布t韶的語氣不對,好像氣還沒消,他只得將人喚住,情深默默的望著安紅韶,“你該知道,我如今仰仗姑母,她是對是錯,都不該由我之口說出來。我以為,你我一樣?!?p>  潘澤宇一頓才又說道,“所以,想才制止你那般言語?!?p>  安紅韶看著潘澤宇,大概是因為將話說的有些透,原本有些發(fā)青的臉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

  安紅韶垂下眼,卻在心中冷笑。

  多么可笑啊,除了夫妻,誰人能要求另一個陌生的旁人,同進退?

  為何外人都看出來了,偏生自己從前看不出來?

  只覺得潘澤宇一心求學,心無旁騖,甚至還覺得,潘澤宇分輕重,他也許有情感,可是卻想著將難分情感壓下,而后風光的迎娶自己。

  是外祖父回來,才打破這種,自己以為的和諧。

  可是事實證明,潘澤宇永遠都不會娶自己。

  而且,卻還一直撩撥自己,說白了就是吊著自己。

  若是潘澤宇他日高中,平步青云,自然會巴望著更好的姑娘。若是不幸,這輩子都不能出人頭地,家里還有個自己傻傻的等他。

  瞧瞧這如意算盤。

  看安紅韶沉默不言,潘澤宇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紅韶表妹,我娘病的厲害,旁的事咱們暫且不提,你能不能幫我娘看一看病,待我娘好了,你若怪我,我由你打罵?!?p>  安紅韶拽了拽衣裳,“我娘,已經(jīng)讓大夫去瞧過了?!?p>  “那時候沒有病厲害,昨個夜里吹了太久的風,今個一早就起了燒。”提起這個事,潘澤宇似乎有些心痛,“我知道連家門第高,連夫人登門是要緊的大事,不敢過來叨擾你?!?p>  聽聽這話,如何不讓人心疼?

  安紅韶定定的看著潘澤宇,“這么晚了,我娘定然不允,你讓潘夫人再忍一忍?!?p>  “我娘病著,這事怎么能忍?”潘澤宇聽了這話,聲音陡然抬高,說完驚覺不對,隨即佯裝苦惱的揉了揉眉心,“今日之后,我愈發(fā)覺得自己比不上連家,心里有些急躁。”

  所以,這是吃醋?

  字字句句的,都在提連家,可是潘母生病,與連家何干?

  這風又大了,這么站著不動,安紅韶也開始覺得冷了,“你讓我求我娘,你讓我如何開口?堂哥今日,對我們母女破口大罵,讓我娘插手二房的事情,不是明擺著讓她為難?”

  “我以為,我的難處你也懂的?!卑布t韶語氣為難,學著潘澤宇的樣子,一聲聲的嘆息,“你若真的著急,自己去請大夫便是,你們到底是親戚,嬸母還能非要潘夫人的命不成?”

  大夫都來了,潘母若真的如潘澤宇所言病的不行了,張氏也不可能讓外人瞧見,她對自家嫂嫂見死不救。

  安紅韶說的似在情理之中,可是潘澤宇的臉卻越憋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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