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的婚事?
昨日的余波未散,今日的朝會之上似是蒙上了一層陰霾。群臣顫顫微微匯報完工作,李云浩大手一揮,眾卿可還有事,若無事,那便退朝。
李明德:父王,兒臣有本啟奏。李云浩:說吧。李明德:兒臣認(rèn)為,三妹已經(jīng)到了出閨的年紀(jì),得給三妹擇一位乘龍快婿才是。李云浩:混賬東西,你三妹不光是我和你母后的心頭肉,還是我們大夏的國之棟梁,你是覺得父王老了,耽誤你登基了,還是你三妹威脅你的地位了?李明德拜服:父王,兒臣不敢,只是眼下我國正和梁國交戰(zhàn),周遭還有契丹、吐蕃、回紇這些強敵環(huán)伺,若是三妹能嫁一位王子,不是也能為國分憂不是。(嘴上這么說,心里想的卻是,李明月在軍中威信太高,難免掣肘我的地位,在朝中支持三妹登基的也不在少數(shù),于情于理,這個三妹,都留不得了。)李云浩:唉,到底是我老了,以前我夏國打服周邊何其威風(fēng),現(xiàn)在連個回紇都按不住了,你起來吧,此事我意已決,不得再議。
棲梧宮內(nèi),今日明月睡了個懶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感覺真爽,讓她意外的是,剛起來,就發(fā)現(xiàn)拓跋柔坐在床前。拓跋柔:公主,你可算醒了,外面都炸開鍋了。明月:不要急,慢慢說,又發(fā)生啥事了。拓跋柔:外面到處都是流言,說王上要安排你去和親,有說嫁契丹王子的,有說嫁回紇王子的,更離譜的還有嫁吐蕃老大王的……也有對內(nèi)的,說你要招大夏第一勇士,拓跋岳為駙馬,版本可多了。明月嘟起小嘴:額,讓我捋捋,上次的刺殺,這次的和親,在國內(nèi)如此容不下我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吧。走,柔兒,去找父王母后去。
慈文宮內(nèi),李明月抱著拓跋文靜就是痛哭流涕:母后~兒臣不想出嫁,兒臣還沒給您二老盡孝呢,遠(yuǎn)嫁的公主不如草,兒臣受那般苦,會死的。誰能想到叱咤風(fēng)云統(tǒng)領(lǐng)萬軍的女將軍,也有眼下這幅模樣。拓跋文靜:好了好了,月兒,母后也不想你嫁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你放心吧,母后替你做主,這就去找你父王說道說道。
話音剛落,李云浩就走了進來,道:說什么說,道什么道,你看看你把她都寵成什么樣了,李明月,孤就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就遠(yuǎn)嫁和親,替孤尋一個盟友,要么你就在國內(nèi)選一個家族招婿,安定國內(nèi)。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孤要聽到你的選擇!拓跋文靜:好你個李云浩,當(dāng)年要不是我?guī)е匕霞抑С帜?,你能坐上這個王位嘛,現(xiàn)在你為了你的霸業(yè),還要犧牲我們的女兒,你還是人嘛!李云浩:婦人之見,目光斷寸,她不光是我們的女兒,還是大夏的公主!聽著父母爭執(zhí)不休,明月雙眼無神,行尸走肉般的行走著,哪怕是上次在長安輸了,她也沒有這么絕望,因為她知道,這世間,唯有宿命,最難相抗……
冰冷的月光照進這棲梧宮里,明月坐在窗臺上,對著影子飲酒,已過三兩盞,正是微醺,輕聲細(xì)語般唱道:“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昨夜小樓又東風(fēng),二十年家國,三千里地,收入誰囊中?南歌子里唱啞聲,斷了琵琶畫箏,弦上血紅,無所適從。一樣舞袖換唐宮,眼看他如我,江山坐擁,我卻如飛蓬。長恨事與愿難逢,偏生不擅縱橫?!保ㄕ怨棚L(fēng)歌曲,清平誤。)
笠日清晨,化好妝描好眉的明月便是拉著拓跋柔:走吧,去朝會。雖然酒還未醒,有些頭疼,但不影響李明月一展花容月貌。
朝會之上,眾大臣看向明月的眼神里五味雜陳,有同情,有憐憫,有失望,有譏笑,明月直接無視了,反倒是笑盈盈看著眾人。大夏皇帝李云浩在儀仗簇?fù)硐侣渥恕LO(jiān)總管:王上駕到,諸位,有本啟奏,無本退朝。明月跪地:父王,兒臣有本啟奏,昨日之事,兒臣已有決斷,我李明月是草原上的兒女,按我們草原上的規(guī)矩,只有最強的人才配當(dāng)我李明月的男人,所以父王,兒臣請旨,請父王下詔,為我辦一場比武招親,國內(nèi)外的貴族男子皆可參加,最終有獲得優(yōu)勝者,我便嫁。李云浩:放肆,你是我們夏國的公主,不是市井小民的女兒,怎能行此荒誕之事。話音剛落,二皇子急忙上前:父皇,兒臣有本啟奏。李云浩眉頭一皺:你說吧。李明非:父皇,三妹已經(jīng)為家為國做了許多,這般責(zé)任不該落在三妹身上啊,三妹自小體弱,也受不了外面的苦啊。李明德打斷道:父王,兒臣認(rèn)為,三妹所言有理,如此比武招親,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國內(nèi)國外都無話可說,三妹舍一人而全國家,不愧是皇家兒女。李明非:李缺德你夠了,還在說什么風(fēng)涼話。李云浩:夠了,唉,明月,那這次便由著你吧,老二,你負(fù)責(zé)主持比武招親事宜。孤乏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