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影后之位空缺
傅冰跟蘇君翎打了招呼,讓他先回去。
她則往后臺走去。
容視芝看到她過來,眼中有淚。
慈愛的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讓您擔(dān)心了?!?p> “我相信我的徒弟不會做違法的事,也相信一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傅冰笑得像個孩子,“您身體還好嗎?我認識一位名醫(yī),她也許能治好您的病?!?p> “你和謹寒一樣,他也為了我找了位名醫(yī),幫我調(diào)理身體。你們兩個孩子啊……”
容視芝嘆氣。
明明是兩個般配的好孩子,怎么就發(fā)生后面的事了呢?
傅冰不著痕跡地轉(zhuǎn)了話題,“您今晚為我發(fā)聲,會給您帶來很多負面影響?!?p> “我都這把年紀了,影響就影響吧。今晚跟我回家住,好不好?”
“等我忙完了去陪您。我目前跟著蘇導(dǎo)拍戲,他的組比較嚴?!?p> “那我在家等你。你好好拍戲,以后的路不會差的?!?p> 容視芝沒勸她。
這孩子肯定知道外面有媒體堵她,不惹她心煩才不跟她一起走。
傅冰沒有跟容視芝說她拍完蘇君翎的戲后就不拍戲了。
她今晚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想讓所有媒體報導(dǎo)她出獄的消息。
三年前,她紅極一時,她的家人沒有找她。
她入獄,鬧了那么大的陣仗,他們也沒影兒。
如今,她媽媽已經(jīng)沒了。
她還是想成全她媽媽最后的念想,再到這個名利場轉(zhuǎn)一圈。
如果這次還是沒有任何她家人的消息,她就不再當公眾人物,也徹底接受她本來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的事實……
傅冰送走容視芝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所有媒體都走了,她才換了常服從衛(wèi)生間離開。
深夜的街道已經(jīng)空了。
來的時候豪車云集,此時都空了。
粉色的五菱宏光mini在路燈下極為顯眼。
傅冰看著在車邊的高大身影,笑著朝他跑過去。
烏時聽到腳步聲抬頭,等她跑過來。
“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烏時在手機上打出兩個字。
“等你?!?p> 冷寂的深夜,有人說“等你”。
傅冰煩躁的心情因為這兩個字暖了很多,她笑道:“老板請你吃宵夜,你想吃什么?”
烏時愣了愣,繼續(xù)打字。
“我不餓?!?p> “我有點餓?!?p> 烏時猶豫后,“我陪你。”
“謝謝?!?p> 烏時帶傅冰去江城三中的夜市街。
東西便宜又好吃。
傅冰在下車前,問道:“你介意別人的目光嗎?如果介意,我去打包,我們在車上吃。”
“不介意?!?p> 兩人一起下車,走進熱鬧的街道。
十二點的夜市,依舊熱鬧非凡。
這是江城最有名的夜市街,會一直熱鬧到凌晨三四點才散。
傅冰進了一家糖水鋪,點了甜酒湯圓和香芋西米露。
糖水鋪的客人時不時地盯著兩人看。
傅冰和烏時大大方方地任他們看,那些人見他們這么坦然,反而不好意思了。
烏時墨黑的眼睛里藏著許多事。
傅冰以為他想到過去了,沒打擾他。
吃到一半。
烏時的手機響了。
烏時沒接,直接掛斷,并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
手機又亮了幾次。
“你有事就先處理,我等下可以自己開車回去?!?p> 烏時打字,“我送你回家后再走?!?p> 傅冰直接兩三口干完甜酒湯圓,兩頰鼓鼓地看著烏時。
明艷、柔美的小臉兒,多了平時沒有調(diào)皮。
烏時隔著面具的墨色眼睛似乎閃過一陣笑意,也迅速吃完西芋西米露。
甜膩軟糯的味道,他不喜歡。
但,不介意跟她一起吃。
五菱宏光mini粉嫩嫩地疾馳在深夜空蕩的馬路上,莫名的萌。
把傅冰送進單元樓,一直等到她房間的燈亮了,烏時才跑出小區(qū),上了停在路邊陰影里的黑色邁巴赫。
慕林看著喬裝成丑八怪的老板,很想問他這樣不累?
一邊氣傅小姐,一邊裝啞巴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前一秒虐戀情深,后一秒走甜寵路線。
談戀愛的老板是有什么大?。?p> 不怕得精神分裂?
秦謹寒把一身假疤摘下,換上今天的西裝。
假疤長時間黏在皮膚上,皮膚容易過敏發(fā)癢。
他根本不在乎。
“回大宅?!?p> 秦謹寒語氣很冷。
顯然,也很不爽。
慕林把車速提至最高,黑色邁巴赫的殘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里。
*
秦家大宅。
氣氛冷到了冰點。
偌大的客廳,只有古董似的時鐘劃動的微輕聲響。
直到院子里響起了車輪碾壓過落葉的聲音。
所有人的神經(jīng)莫名的松懈了下來。
秦謹寒的腳邁進大門那一剎那,迎面砸來一只茶杯。
秦謹寒完全可以躲過。
但他偏過頭,任茶杯砸中他的額角。
血,瞬間從破開的口子汩汩流出。
染紅了他半邊臉。
落在潔白如新的襯衫上。
格外醒目。
秦謹寒挑眉,“沒發(fā)泄夠的話,可以往我脖子上來一刀。脖子皮薄,劃一刀不用15分鐘人就沒了?!?p> 秦盛把一顆鉆石袖扣扔到地毯上。
秦謹寒抬手看了看襯衫袖扣。
他的袖扣不知什么時候少了一顆。
可能是某只小野貓踹他的時候不小心扯掉的。
想到傅冰,秦謹寒煩躁的情緒好了幾分。
秦盛怒道:“我秦家出了位大情圣啊,只手操控金鼎獎,還讓污點藝人出現(xiàn)在主流媒體。秦謹寒,你真有能耐?!?p> “我不過想讓你少丟人?!鼻刂敽幌滩坏卣f道,“想讓你挑中的垃圾當影后,也不看看黎清她那爛得僅粉絲可見的演技配拿這么高的獎?找這么個玩意兒捧,您也不嫌丟人?!?p> 大哥秦謹墨喝道:“謹寒,媽還在這兒,你少說兩句。”
秦謹寒目光涼涼地掠過臉色蒼白的美婦人,“你侄女恨不得倒貼你男人,你居然沒反應(yīng),你也修煉得夠好的。你早該在她第一次試圖勾搭你男人的時候就甩她幾個耳光,毀她的臉,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來?!?p> “夠了?!崩鑸A渾身發(fā)顫,“你難得回家一次,非得戳我的肺?!?p> “我不爽,你們也別想高興!”
“黎清只是年輕,多給她機會,她一定能做好。捧黎清是我讓你爸捧的,與其捧個外人,不如捧我娘家的孩子?!?p> “你們愛捧誰就捧誰,這事兒輪不到我管。我跟你們的協(xié)議只是因為傅冰,傅冰出獄,我們的協(xié)議自動取消。否則,別怪我發(fā)起瘋了不認人?!?p> 秦謹寒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血。
猩紅的血,配上在燈光照射下格外慘白的紙巾。
憑空多了抹慎人的感覺。
秦盛看也沒看黎圓,“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保護傅冰?敢跟我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