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卷生卷死
云川沉了沉心,沒關(guān)系,這一世,他定要將顧景白刮骨吸髓!
他的臉突然被捏了兩下。
云川抬頭,正好對上陳十月的眼神。
陳十月道:“別在意他說的話?!?p> 云川點(diǎn)點(diǎn)頭。
陳十月笑道:“笑一個,為師給你糖吃,新口味哦?!?p> 云川看著她手中的被綠色的糖紙包裹的棒棒糖。
他不想笑的,可這是新口味的棒棒糖……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笑一個吧。
他剛笑了一下,他的臉又被陳十月捏了。
云川:“……”
這個女人,絕對有肌膚饑渴癥!
陳十月:“給你?!?p> 她將棒棒糖給了云川。
云川看了看,問:“這是什么口味的?”
陳十月:“蜜瓜味的,好吃嗎?”
云川剝開糖紙,舔了一口,然后將糖放入口腔,點(diǎn)頭:“好吃?!?p> 陳十月道:“以后為師給你做很多棒棒糖?!?p> 云川下意識問:“那我需要為你做什么?”
陳十月停住了前進(jìn)的腳步:“你只需要做我的小徒兒就行了,每天快快樂樂的。該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學(xué)習(xí),該玩的時候就撒丫子玩?!?p> 云川沉默。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
他從小在人手下乞食,必須完成相應(yīng)的任務(wù)后才能獲得一點(diǎn)可憐的吃食。
他得到的東西,都必須付出代價。
在他看來,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有條件的。
而陳十月卻說……
陳十月見云川不說話了,又一副心思深沉的大人模樣,她捏了捏云川的臉蛋。
原文只用了寥寥數(shù)筆描寫云川的過去,只寫了他幼年飄零,無父無母。
短短八個字,勢必決定了他的幼年不幸福。
孩子心思深了點(diǎn)就深了點(diǎn)吧。
陳十月牽住云川的手,帶著他慢慢回了楓葉院。
云川在房間內(nèi)看完了陳十月給他規(guī)定的書后,他就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椤鹅`根修煉大法》的原因,最近他修煉得格外順利。
氣息游刃有余。
而隔壁的陳十月則沒他這么順利了。
她在書桌邊正襟危坐,手邊放了一疊符紙,晃悠悠的。
她一手握筆,聚精會神地畫在符紙上。
然后……符紙沒有任何變化。
嘿呦,她今天還就不信了!
一張又一張,陳十月坐在書桌邊沒挪動過屁股。
日光落了下去,月亮升起掛在了天邊,然后月落,日光再次隨著晨鐘升起。
“我成了!我成了!”
房間內(nèi),陳十月興奮地捧著符紙的灰燼,臉上盡是驚喜。
她在房間內(nèi)手舞足蹈,活像范進(jìn)中舉。
云川聽見了動靜,跑了過來,看見了陳十月滿屋被畫過的符紙——桌上、地上、鏡臺、甚至床上都有她畫過的符紙。
陳十月笑道:“云川,為師能畫符了!”
云川看著她兩個大黑眼圈,問:“師父,你畫了多少張符紙?”
陳十月道:“不多,也就五百張。”
云川看著她不語。
她這是一晚上沒睡。
陳十月拉著云川就去了教室,嘴里還念叨:“今日我就要光耀師門!”
到了教室,符陽長老拿著戒尺抽查弟子畫符的情況。
沒畫出來的會被戒尺抽。
前面連打了好幾個弟子了。
符陽長老直到丹陽峰眾人的水平,他根本不抽他們。
陳十月主動舉手。
“符陽長老,我會畫了?!?p> 符陽長老停下了腳步:“你一晚上就會畫了?”
陳十月點(diǎn)頭。
她立刻拿筆在符紙上畫了一道符。
符陽長老注意到陳十月的符的線條近乎完美。
最后一筆落下,黃符自桌面升空,然后發(fā)出來熾熱明亮的火焰,最后化為灰燼。
符陽長老點(diǎn)頭捊著胡須。
符陽長老問道:“你畫了多久才成?”
陳十月:“一晚上,五百八十張符?!?p> 其他弟子都在心里說臥槽,遇到卷王了!
有些弟子靈根好,但是懶得練習(xí),到現(xiàn)在還不會畫。
聽完,符陽長老重新審視了面前的陳十月。
他活的年歲長,遇見過不少有天賦的弟子,也遇見過不少劣根的弟子。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陳十月是他見過最沒修仙可能,卻最有毅力的人。
符陽長老嘆了口氣,但也對陳十月改觀了。
符陽長老對眾弟子道:“看看她,雖然是廢靈根,但是能畫出符。你們中的有些人,雙靈根,卻畫不了,更有甚者,連符都畫不對!”
“有些人”和“更有甚者”羞愧地低下了頭。
除了畫符,符陽長老還教授基礎(chǔ)的法術(shù),比如潔衣術(shù)、潔身術(shù)……
不過這些東西都可以類推,學(xué)個理論,然后自己摸索。
屬于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看個人。
陳十月開始學(xué)這些法術(shù)很吃力,都要靠課下瘋狂練習(xí)才能成功。
云川也練了不少。
他本來天賦不差,只是沒有靈根。但是他自己摸索了一套修行方式,這種基礎(chǔ)的小法術(shù)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課程接近尾聲時,陳十月發(fā)現(xiàn)陸金金萎靡了起來。
一天嘆三回氣。
不用問,肯定是蘇情沒有和他柔情似水了。
陳十月拿著藥材在院子里曬,陸金金坐在旁邊,氣嘆了又嘆,卻不見陳十月問他。
陸金金終于憋不住了:“小師妹,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嘆氣?”
陳十月配合:“師兄,你為什么嘆氣呢?”
陸金金表情郁悶:“蘇情,她最近對我有點(diǎn)冷淡。”
自從他教識完字后,她就不怎么和他來往了。有時候在路上碰見她,她也是對他視而不見。
陳十月聽完,恨鐵不成鋼。
他這戀愛腦師兄,被人用完就扔!
陳十月說:“如果我說她是利用你,你相信嗎?”
陸金金搖搖頭,連說不可能:“她可能最近準(zhǔn)備比試太忙了,沒空和我……”
高級戀愛腦總會說服自己的。
陳十月:“你把我的寡王丹吃了,保你神清氣爽!”
陸金金回憶起寡王丹的味道,一臉驚恐。
他好奇地嘗試過一顆,他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他沒忍住,在蘇情面前嘔了。
陸金金使勁搖頭。
陳十月感嘆:“不識貨??!”她頓了頓:“你是說蘇情在準(zhǔn)備比試?”
陸金金點(diǎn)頭:“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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