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文馳的苦肉計
“我會去求他,不過文哥哥,你得先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才能聯(lián)系他?!?p> 林瑜輕輕說著,眼睛看向前座的江訓和他手里的手包。
她沒有露出破綻。
江訓猶疑地和文馳對視了一眼,文馳點了點頭。
手包一遞過來,林瑜在里頭摸索了幾秒,當著文馳的面將手機拿了出來。
眼前人一直直勾勾望著她,生怕她聯(lián)系其他人。
林瑜便安撫地對他笑笑,把手機毫無遮擋地展示給他看。
她點開了一個號碼,上面顯示的名字是一個年字。
當著那兩人的面,林瑜發(fā)送了一條短信還笑意盈盈地抬頭看著文馳。
“文哥哥要在哪里和他見面?”
事情順利得過了頭。
文馳一想到和顧軍的計劃,心里便難耐地激動燥熱起來。
顧軍想要顧延年摔跟頭,他只要顧延年的資金。
文馳激動地有些飄飄然。
坐在前面的江訓一直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看主子沒有異議也不敢多說話。
“就,就在青城山吧?!?p> 青城山。
林瑜眼里閃過一絲恨意,但她低垂著眼并沒讓眼前兩個人發(fā)覺。
把地址發(fā)送過去之后,手機便被江訓收回,林瑜卻也沒有異議。
她知道,這個短信發(fā)送給了應(yīng)該接收到它的人的手里。
這個時候,顧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顧延年接收到了一段陌生的視頻文件。
他皺著眉頭點開,便聽到了那道熟悉而輕柔的聲音。
“……文哥哥,你先起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文哥哥,我本來就不想讓你吃這個苦……”
“文哥哥?!?p> 嘩啦幾聲巨響,暴怒的聲音里伴隨著桌面文件掃落在地的聲響。
門外,聽見視頻聲音的徐清清萬分得意地一笑。
不枉費她給文馳提供林瑜的下落,他的視頻拍的不錯。
“傅郎,給我滾進來!”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耳邊回響的都是剛才林瑜溫柔叫著文馳文哥哥的聲音。
她竟還背著自己去偷偷見文馳,她果然沒有放棄他。
顧延年在辦公室里焦躁地踱了幾圈。
沒聽見傅郎的聲音,忽然想起自己是把人派到了林瑜身邊。
“延年哥,你怎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徐清清裝作惶恐地推門進來,見到地上的狼藉之后驚呼了兩聲。
“不關(guān)你的事,給我離開。”
顧延年按著跳痛的太陽穴看也沒看她,這時候,辛欣從電梯門緊急奔了出來。
“顧延年,林瑜出事了,傅郎在商場沒接到人,跟著她溫醫(yī)生說林瑜被陌生人給帶走了……”
可在辛欣看見顧延年震怒鐵青的臉色之后,話全部梗在了喉嚨。
余光一瞥徐清清得意的表情,辛欣便覺不好。
“顧延年,林瑜她……”
那雙燃燒著震怒怒火的雙眼狠狠看過來,辛欣從沒見到顧延年震怒成這個模樣。
“被帶走了?你怎么不知道她是自愿被帶走的,好她個林瑜,她是每天都想離開我的視野,重新投入文馳的懷抱吧?”
這些話一字一句說出來,充滿了嘲弄和憤恨。
辛欣還想再說話,卻聽見身邊人的聲音變得冷寒如刀。
“把傅郎給我叫回來,馬上!”
青城山。
時值秋日,蕭瑟的秋風裹挾著些許落葉掃在臉上。
林瑜始終帶著笑,不緊不慢走著。
文馳身后跟著江訓,上山時他特意和江訓對了下眼神。
江訓頓了下,點點頭慢慢退在后面,隨后消失在了山腳。
林瑜裝作沒有察覺,一步一步和文馳走到了父母的墓前。
撲通一聲,旁邊的文馳跪了下來。
“林叔叔,林阿姨,是我父親對不起你們,我今天就在這里向你們賠罪了?!?p> 說完磕了好幾個響頭,連地上臟污的泥土也不顧。
林瑜站在那兒冷眼看著,當他抬頭的時候又露出了原先的表情。
“好了,文哥哥,我爸媽知道不是你的錯,等你重振文氏集團之后,千萬不要步你父親的后塵,那就是對我父母最大的告慰了。”
文馳假意抹了抹眼淚。
沒過多久,山腳下便停下來幾輛車。
顧延年陰沉著臉從車上下來,砰的甩上車門。
徐清清緊跟在他身后。
辛欣、傅郎以及非要跟上的溫庭舟緊急跟在他的后面。
“辛總監(jiān),顧總到底怎么了?”
傅郎被緊急叫回去,就看到了顧延年震怒的一幕。
辛欣搖搖頭,忽然看到山腳另一側(cè)有許多人的腳印,心里有點奇怪。
這地方除了他們和文馳難道還有別的人?
半山腰的墓地旁,林瑜靜靜看著山下的身影。
看到帶頭的人影之后,心里一驚。
顧延年,他怎么找來這的?
自己明明通知的是常年!
此時,他們的背后另一隊人正匍匐在那兒。
常年和王利見到林瑜完好無損,紛紛松了口氣。
王利身邊趴著劉玥,她氣憤地就要咬牙切齒沖上去把文馳大卸八塊,被旁邊一只手死死按住了。
“別沖動,現(xiàn)在還不知道文池他到底要干什么,你沖出去反而打草驚蛇。”
劉燁玥磨牙的聲音更難以抑制。
“這個死渣男,等我沖上去,我非得暴打他的頭不可?!?p> 說話間,顧延年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了墓地前。
見到顧延年那張陰沉著的臉,文馳余光往右側(cè)一撇。
“小叔,你終于來了?!?p> 他不動聲色走到林瑜身后,輕輕攬住她的腰。
林瑜并沒反抗,看在顧延年眼里便是從未有過的順從。
辛欣和溫庭舟目光擔憂,喊了兩聲小瑜便緊張地站在那兒。
顧延年死死盯著那只手,忽然冷笑一聲。
“文馳,文氏集團很快就要破產(chǎn)了,你不去文氏同那些人爭一爭最后的財產(chǎn),怎么有心思來這種地方?”
冷笑中帶著十足的輕蔑,文馳嘴角一僵。
顧延年從始至終都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難怪有的人要他不好過。
他按捺住心里的火,和林瑜貼得更近,仿佛親密情人一樣湊到她耳邊。
“小瑜,你不是說要幫我求他出手嗎,你幫我求他吧。”
大掌按住林瑜的腰往前推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