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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反派女主向宿敵學(xué)習(xí)修仙

第22章 花月樓-相殺

  說話間,連翹和徐景明手持長劍直奔對手而來。

  劍風(fēng)而起,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中蘭香夫人和白果劃出紅白長虹,塵土撲面而來,照著兩人就打。兩人默契的錯開,兩人念動法訣,空中的那柄長劍穿破煙塵,幻化出無數(shù)銀光劍影,猶如千萬利劍同時攻擊。

  燭光撲朔兩下化作青煙,白果和蘭香夫人兩人見形勢不妙,劃出一道陰風(fēng),白果手中浮現(xiàn)土黃色珠子,遁地而逃。

  連翹聽到動靜,眼眸一抬,她跳上木劍,控著碧落劍的方向一變,劍身朝著地下而去。

  她逃,它阻,她退,它斷其后路,將兩人困于狹小的圓圈中。

  徐景明大手一揮,燭火亮起,他看了眼連翹使得的劍法。

  一道劍氣揮砍過去,揚劍瞬間未擊中要害,連翹又是一陣劍風(fēng),劍風(fēng)起時弱擊向?qū)κ值乃查g,還是差些火候,余浪緩了片刻消散。

  他嘴角抽了兩下,眉心蹙起。

  若是對付這兩人或道行淺的,她是綽綽有余,可若是對付真正高手,她必死無疑。

  仙家的劍法在她手中變化詭譎,劍氣狠厲果決,白果嘔出一口殷紅的鮮血,“你......這是什么劍法?”

  連翹一字一句認真答:“這叫,抱大腿劍法?!?p>  一個敢問,一個敢說。

  徐景明抬手遮著唇角。

  白果握著土琉珠,眼中憤懣的瞪著連翹。如果今天兩人沒來添亂,如果她沒有被仙家氣息吸引出花月樓,是不是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她們就可以殺了那個路子生。

  白果知道她修的是邪魔歪道,但只要能報仇,哪怕她死后受油鍋、炮烙之刑,她也會用盡一切手段!

  噗!

  她的身子一震,一雙纖細的大手貫穿她的要害,按住后肩,活生生的挖出了她的內(nèi)丹。

  “啊——!”

  白果雙眼猩紅看向那幕后黑手,蘭香夫人臉上笑的格外燦爛,放在燭光下,細細觀賞著那顆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幽幽紫氣的內(nèi)丹。

  連翹和徐景明看的也是瞠目結(jié)舌。

  這劇情,兩人都是始料未及。

  蘭香夫人斜了地上的白果一眼,將土琉珠拿起,“我等這天好久了。”

  她肆意張狂的笑起:“當(dāng)初那個劍修把法器給了你,而不是給我,你可知為何,因為——我會殺了你。”

  白果有氣無力的癱在地上,茍延殘喘的喘息著,纖長的指尖扎進皮肉鮮血淋漓。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

  “利用?”蘭香夫人冷笑出聲,將額前的青絲捋到耳后:“我等的,就是今天?!?p>  徐景明傳音入密給連翹:“怎么有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很不爽的錯覺。”

  連翹回他:你還記得到這里你的劇情嗎?

  連翹蹙了蹙眉,這劇情走向和02系統(tǒng)提供的劇情差太多了,眼下是塑料姐妹花大型扯頭花對峙現(xiàn)場,她趁著這個空檔整理下劇情。

  徐景明把01系統(tǒng)給的劇情告訴連翹:小書生誤入幻境,連翹危急時刻救了他,你們兩人斗智斗勇,解決花月樓中所有女妖,小書生自此愛上了連翹。而他聶錦行,被女妖打個半死。

  連翹聽到這話后腦子就像是燒開的沸水,不斷沸騰。

  所以,她打暈扒掉外衫的男子是男二!

  她親手,棒打了自己的鴛鴦,還給了錢!

  等等,連翹把腦回路轉(zhuǎn)過來,她握緊劍柄,眉心一蹙。

  如果她的任務(wù)是跟原劇情相關(guān),那為何與男二的劇情如此之大。

  難不成,又違規(guī)了。

  一陣陰風(fēng)掃過連翹耳邊碎發(fā),落下一縷青絲,她這才回過神來。

  困在劍陣中的兩人此時打的頭破血流,早已沒了先前的姐妹情深戲碼。

  “??!”

  蘭香夫人將白果的眼珠子活生生的給扣了碾碎,白果的臉上多了兩個血窟窿,白果慘叫出聲來。

  白果從血窟窿中落下兩行血淚:“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把那些妖怪變成女妖,讓她們勾引男人,吸取精元,為了報仇,我連自己都搭進去了?!?p>  徐景明雙眼微瞇,手腕一轉(zhuǎn)。

  眼下不能掉以輕心。

  “呵,”蘭香夫人冷笑出聲,黑氣暴漲震開陣法,一團黑氣朝連翹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徐景明一個疾步提劍橫劈破黑氣,單手扯過連翹的肩頭,避到一側(cè)。兩人眼神交匯,他從儲物袋里把藥丸遞給了她。

  徐景明附耳說:“就這一顆了,惜命?!?p>  “懂了?!边B翹明白他的意思。

  蘭香指著白果怒斥:“如果不是你,我怎會淪落至此!”

  白果不解:“什么?”

  “當(dāng)年他帶我走時,若不是你和母親阻攔,我和他怎么會有今日的局面!”蘭香夫人掐住白果白皙的脖頸,她眼中布滿血絲,慘白的皮膚上青筋突起,“知道嗎,午夜夢回時,我多想將你母女二人千刀萬剮,因為你們,我才淪落至此!”

  徐景明冷笑出聲:“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一樣。”

  “哎呀,我頭次見如此精彩,姐妹相殘的大戲?!边B翹鼓掌,自嘆不如:“先是英雄救美,再是棒打鴛鴦,最后全家被滅,精彩實在精彩?!?p>  兩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fēng)點火。

  徐景明識趣的補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做鬼還要被算計。”

  蘭香甩開掐著的大掌,怒不可遏的指著連翹又移到徐景明面前,“你,你們,可惡至極!”

  “可惡?”連翹服下丹藥,歪了歪頭,“我也沒說,我是正人君子啊。”

  徐景明聳聳肩:“我也沒說,我有底線啊?!?p>  蘭香夫人譏笑出聲。

  現(xiàn)下她多了顆內(nèi)丹和土琉珠,與兩人一搏定有勝算,她勢在必得。

  徐景明后退兩步,將連翹踹在前頭:“我不打女人,你來吧?!?p>  連翹嘴角抽笑兩下,她握著劍柄的手發(fā)出咯吱咯吱聲。

  蘭香夫人可一點兒都不傻,連翹的體力消耗大半,現(xiàn)下不過是來送死。

  一抹得意猖狂的笑的笑意稍縱即逝,蘭香夫人猛的發(fā)力,動作可比之前快多了,陰風(fēng)閃來,燭火閃爍,她已逼近連翹。

  然而,連翹嘴角閃過一抹弧度,蘭香夫人愣神一秒,她左手上揚,頂?shù)教m香手腕,手腕吃痛間土琉珠不慎摔落,落在連翹手中。

  連翹捏著那顆發(fā)光的土琉珠,丟給身后的徐景明,笑的格外燦爛,“姐姐,沒人跟你說,做事不可三心二意?!?p>  蘭香夫人怒喝出聲,抬手掐上連翹脖頸:“那是我的!”

  連翹一劍抵開,耍無賴:“哦。那你也是從這位姐姐手上搶的啊,咱倆,半斤八兩?!?p>  “你!”

  蘭香夫人被震退幾步,然而出乎意料的,她的劍法變化莫測,不似剛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招招斃命!

  劍光速度極快,招招直斃蘭香夫人要害。

  一步,兩步,步步后退,眼中逐漸混濁,直到后腳跟撞上墻根的那刻,她的瞳孔極具縮緊。

  冰冷的長劍貫穿蘭香夫人的胸口,她滿臉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碧落劍,血淚落下。

  她輸了。

  連翹把碧落劍拔出來,蘭香宛如一片枯葉摔落在地上。

  “你是懂漁翁得利的,”連翹拿著媚骨的衣裳把血跡擦干凈,收回劍鞘,冷笑出聲:“內(nèi)丹入體可要少則半月,多則月余才能吸納,可你卻急功近利,以卵擊石?!?p>  蘭香逮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這個蠢貨卻忘了這內(nèi)丹還需與運功調(diào)息,急功近利,必是死路。

  若是兩人連起手來,怕是連翹和徐景明要好一番纏斗。

  蘭香不甘心的閉上了眼,沒了生氣。

  地上還有個茍延殘喘的白果。

  一切歸于平靜。

  白果氣息虛弱的問:“她死了嗎?”

  徐景明斜眼看了眼地上的白果,他眸光驟冷,“死了?!?p>  “哈哈,”白果虛弱的笑出聲來,“原來我是養(yǎng)虎為患,我把她當(dāng)姐妹,她卻在算計,我是不是很可笑?!?p>  連翹輕嘆一口氣:“你說,我們該如何處置你?”

  白果陷入沉默,很久以后她悠悠的開口:“我不想死,我的仇還沒有報?!?p>  徐景明:“可你利用女妖殺了人?!?p>  這是不爭的事實。

  連翹看了徐景明一眼,他冷漠如冰,繼而問白果:“那花月樓之后的事呢?”

  白果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們花月樓中所有的姐妹,被扒皮之后,魂魄被人封在鎮(zhèn)上花月樓地下,而我和蘭香,我們兩人身上怨氣太重,他們便在我們的尸骨上,釘上了封魂釘,魂魄封在尸骨內(nèi),丟于郊外?!?p>  白果血淚止不住落下。

  太陽出升時,她的身上如萬千螞蟻將她撕咬,她的血肉被豺狼虎豹啃食,到最后只剩下一架零散的白骨。

  也許是上天可憐她,一位劍修見她們可憐,將兩人草草安葬。那劍修也屬實與她有緣,再次見她的時候,他身受重傷,推開土堆,把碧落劍和土琉珠埋了在里頭,同她交代了了幾句,便倉皇而去。

  白果有氣無力的說著:“那劍修說,碧落劍會等來它的主人,到時也是我們......,他勸我放下,可一步錯了,便步步錯?!?p>  連翹望了眼手中的碧落劍,心生疑慮。

  這把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難不成有什么陰謀。

  連翹的心猛的一緊,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原來的她并沒有心疾,可為何現(xiàn)在卻偶有發(fā)生。

  第二下時,她的心緩緩落下,恢復(fù)如初。

  白果擦拭掉臉上的淚,擠出一個笑來:“太陽快升起了?!?p>  連翹看向徐景明,他起初想避開,對上一眼后,又泄了氣,他甩甩袖子,嫌棄的說:“罷了罷了,我抱你。但你別哭,我衣裳是干凈的,別給我碰臟?!?p>  白果被他抱起時,她扯了扯連翹的手,指尖的冰涼感讓連翹汗毛一豎。

  白果感受到連翹的溫度,她貪婪握在手心里。

  她輕扯嘴角:“......”

  只是......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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