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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反派女主向宿敵學習修仙

第38章 云陰山-陣法

  天色漸暗,兩人趕到云陰山,這里的景象,就像連翹在夢中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荒廢的宅院內空無一人,徐景明和連翹走泥街上,看到咕咕叫的貓頭鷹,夜貓子,一張張巨大的銀絲蛛網(wǎng)輕輕顫動。

  兩人在村里轉了一圈兒,不過發(fā)現(xiàn)幾個小陣法,便順手將陣法破掉。兜兜轉轉又回到云隱觀內。

  徐景明看了看天色說:“今晚先再此將就下,你手上的上未愈我,晚些再練劍。”

  連翹聞言低頭看了眼結痂的傷口,抿了抿朱唇。

  徐景明在外頭折了些枯枝,揚手一揮,火光亮起。

  半晌后,徐景明問:“連翹......你以前沒有家人嗎?”

  連翹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在開口前,回憶自己似乎喝酒說了真心話,喝酒誤事啊。

  連翹清了清聲音低壓:“是......沒有。我從出生便未見過爹娘,我就像條寄人籬下的狗,親戚見我可憐給我一口飯,穿的就連叫花子都不看上眼兒,我讀書畢業(yè)工作后,把當年欠的學費還清。我本以為我可以苦盡甘來。”

  她面色陰沉,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手上的青筋凸起:“那年杏花微雨,我遇到一個買證券投資的,他說投多少,便可返現(xiàn)多少,然后我把全部家當給投了,他把我拉黑,卷錢跑、路、了?!?p>  02噗嗤笑出聲來。

  自此連翹深刻的意識到,錢只有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給了別人那就是個二百五。

  不過,自己就是那個二百五。

  她苦澀笑了笑,將目光轉到徐景明身上:“師父,你還記得成仙前,你有沒有七情六欲,喜歡的姑娘???”

  “有?!毙炀懊骶o了緊手中的火柴棍,飛起幾個火星子,“我殺了她。”

  徐景明沒有矢口否認。

  不過,他似乎都未看透過連翹。

  徐景明覺著連翹的像個小財迷,腦子里裝除了修煉外就只有錢,她的經(jīng)歷比連家小姐更苦,甚至于她可以灑脫一笑釋懷,根本云泥之別。

  倒是眼下,她歪著頭,眼中卻燃燒起八卦之魂,她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徐景明,嘴角得意洋洋的笑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貝似的,似乎將他從頭到腳窺伺的一干二凈。

  真是讓人頭疼......

  “師父,你與她是歡喜冤家,還是相愛相殺,再或者虐戀情深,你們有雙修過嗎?”

  面對連翹一連串的口語連珠,把徐景明弄的神情肅目,把火柴棍扔到火堆里,“你好像很在意為師的愛恨情仇。不過為師告訴你,你就算是我徒弟,將來變得再強,即便法術再厲害,你與我終究是師徒,若生了情愫,我也會像殺她一般,把你殺了。還有近水樓臺那套,師父我不吃這套?!?p>  連翹托腮輕嗤下。

  我也沒想和你談戀愛。

  和一個要殺自己的人談戀愛,腦子多少有點兒大病。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

  連翹的視線落在小九身上。

  自從進了云隱觀,小九便開感知探尋自己的龍魂,一圈一圈的金色流光從村內各處宛若銀絲一縷縷飄來,將她包裹其中。

  “小九在凝龍魂......”連翹嘀咕,“當年她是被封在此地,魂魄盤踞于此,雖然時間久遠,村子也人煙罕至,應能找到其它的?!?p>  “她的魂不像你的,”徐景明打岔:“你的魂,為師幫你測算過,未入輪回尚在人間。你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么虧心事,仇家把你的魂魄給你封住了?”

  這話,讓兩人陷入沉默。

  “人投胎需有完整的三魂七魄,若無是很難投胎為人的?!?p>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連翹抬頭,小九從地上跳到連翹身上:“除非有人在暗中助你。”

  連翹:“可是,誰會助我?”

  連翹腦袋里飛快的閃現(xiàn)過見過的,相識的,還有路人甲乙丙丁,都不像能幫她的樣子。

  徐景明打趣著:“說不準是你的老情人,舍不得你孤苦伶仃,所以才想了法幫你。”

  這話讓連翹心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家伙,不把天給聊死,還真不是他云景上仙。

  這讓她怎么接話啊。

  “那也說不準,她的老情人就是你呢?”

  “......”

  果不其然,小九是會見縫插針的。

  氣氛瞬間有點兒劍拔弩張,連翹抬手遮住小九的視線,調解著:“兩位天色已晚,好好養(yǎng)精蓄銳,明日還得去尋困小九的地方。師父,早日完成,早日回去?!?p>  她瞥了眼徐景明,那臉色宛若在云溪山上,她親徐景明的模樣,兇神惡煞,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挫骨揚灰。

  要是她再晚些,八成小九也會被他挫骨揚灰。

  聽了連翹的話,徐景明倒舒一口冷氣,嘴唇微抿,語氣極輕:“也好,先休息吧?!?p>  “好?!?p>  --

  第二日天色大亮,兩人在村里尋了一遍,確認沒有妖魔設下的陣法后,來到了村外的湖邊。

  湖水之上,浮起碧綠脆嫩的荷葉,含羞帶苞的幾株蓮花,水流緩緩的向下而去,歪歪扭扭的去了山下下游。

  “現(xiàn)下只有這一處,我們還沒有找?!?p>  “那就跳進湖水里?!?p>  兩人隨即相視一眼,帶著小九跳進了湖水中。

  湖水之上,濺起一道道波紋,湖面之上的荷葉隨著水流泛起波浪,漸漸停息。

  雖然已是五月初,可進湖水還是冰冷刺骨,連翹咬緊牙關在湖底搜尋。黑漆漆的湖底,卻沒有看到一條魚影,腳落在湖底時,烏黑的淤泥在水中緩緩濺起擋住視線。

  徐景明在湖底走了兩步,腳下踩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方,他彎下腰,用手擦掉厚重的淤泥,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黑霧,眼中熏出些紅血絲,直到他看到他要看到一道石門時,他心下了然。

  一道傳音入密給了連翹:“過來,湖底下有道石門?!?p>  連翹:“好?!?p>  她尋著徐景明的方位尋到了他,兩人在暗無天日的湖底再次遇見了。

  目光相視一眼。

  徐景明挪開目光,對連翹交代:“我先打開條縫隙,我們趁機進去。”他蹙眉:“這石門之后有道很強的陣法,以我們三人的修為若是扛不住,便不要硬扛?!?p>  “好?!?p>  連翹點頭。

  她依著徐景明的告誡,在徐景明施法打開石門的,石門開啟的一瞬,湖水順著裂縫傾瀉而下,連翹握著劍柄,飛身而下,也就在瞬間,她感受一股強烈、厚重的氣息將她卷了進去。

  徐景明見連翹進去后,飛身而進,也就在瞬間,石門“砰”的一聲關上。

  在進入石門的一瞬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狂風嘶吼的聲,宛若萬鬼嘶吼,甚是凄厲。

  連翹在黑暗之中,感覺自己整個人宛若一片枯葉,任憑她定力再高,也難招架。前風阻,后水攔,這一切仿佛浸入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

  也就在此刻,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聲音沒有半分遲疑:“往前走,不能害怕?!?p>  事實上,他也不見前路,但他不能讓她不安。否則在未知境地中,給自己會更大的心里壓力。

  連翹按下心中懸著的不安,自我打氣著,沒什么可怕的,就當自己在蹦極,況且她還會御劍法術,會沒事的。

  或許是徐景明的言辭堅定的鼓勵,她的心中有了一顆定心針,讓她心安些。

  黑暗中,一切好似無邊無際,兩人逆風而行,身上被落下的水一陣陣砸在身上宛若針扎而過,溫度越來越低,呼出的氣都能看到淡淡的薄煙。

  兩人眼下辨不出過了多久,只知道到這路還未完。

  水還沒有聽到落下的聲音。

  風越來越肆虐。

  也就在此時,連翹像是被針刺痛了一般,她痛苦的閉上眼,眼前閃過幾個碎裂的記憶。

  蓮花臺上躺著女子的尸體,一位腰上系著“逍遙宗”的腰牌,閃過眼前,一雙凹陷頹廢的雙眼像是察覺般,對上了她的雙眼,她被嚇的睜開了雙眼。

  “怎么了?”徐景明奇怪,“是不是不太適應?要不摟住我的腰,別看下面?!?p>  “不是。”連翹臉色慘白,頭還是昏昏漲漲的,“我好像,似乎......來過這里。”

  來過......她何時來過。

  還沒等徐景明問出口,就聽見激涌澎湃的水聲,嘭嘭落下,濺起千萬水花,打濕了中間的蓮花臺。

  兩人單膝跪地落在蓮花臺上,水花仍是不斷飛濺,徐景明抬手設下一道屏障,阻擋擊打而來的水花。

  在看到身后的連翹滿是冷汗的額頭和慘白的臉色,徐景明隱隱的覺察出幾分不安。

  此處便是有陣法,可過了百年這陣法的威力似乎仍未削減,反而又像是被人加固一張強烈的封印。

  封印不過禁錮之術,讓法力低微的無發(fā)拿走,可若是這被封印的東西也無法出來。

  可這封印奇怪在,它似乎讓連翹生出莫名的痛苦感。

  明明他徐景明沒有這種感覺,反而連翹愈發(fā)強烈,這像是在防著她......

  “連翹,連翹。”

  徐景明握著她的肩膀,試圖將她從痛苦中喚醒,她的臉色愈發(fā)煞白,呼吸卻越來越弱。

  眼前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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