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要吃魚?”我拉著陳伯遠,不解的問。
他倒很無所謂,兩手一攤說:“都可以?。∧阆氤允裁??”那我更無所謂了,我嬉皮笑臉道:“你請客,還是你做主吧!”他笑容似有些寵溺,只是笑了笑。
我則朝云夢眨巴眼睛,說今天又有好吃的了。似乎有好吃的,我的心情便會好很多。
我們回到陸府,已然過了晌午,陸景宸和沈宛兒早已經(jīng)回來。我看到門廊下站著那人,并不想理他,徑直走進府里。
他寒氣逼人,面似寒冰,看我走過來,喉頭動了一下,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待我走了幾步遠,突然“哎”了一聲。
我輕聲讓云夢先把東西放回去,而后不緊不慢的回頭,面無表情看著他,問道:“你要說什么?你不會是在這專門等我的吧,那我還真是榮幸??!”
“你最近與陳伯遠倒是走的很近,你們關系看著很不一般?!彼⑽唇釉?,顧左右而言他。
“真是關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個吧”。我嗆聲道。
他的頭微微上揚,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以后不許和他走的太近,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guī)闳?。你住在我家里,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p> “真是奇怪了,我要你負什么責,再說你有空嗎?”我大聲質(zhì)問他。
他剛想開口說,沈宛兒不知從哪出來,冒出一句:“當然沒空了,景宸哥哥要陪我,你可不要纏著他哦。”說著便又去挽陸景宸的胳膊。真是看到這種畫面,簡直要無語死,不貼著他好似不會說話一樣。
她又喋喋不休道:“再說這是陸府,不是你云府,你在這做客,怎得沒有一點規(guī)矩?!标懢板肺⑴屗灰僬f話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下,便回房了。
我讓云夢收拾東西,準備明兒一早就搬去新宅。
夜里輾轉難眠,想到自從那沈宛兒來了后,每每看那陸景宸不順眼,都想與他大吵一架。
我是嫉妒了,嫉妒他與旁人親厚,對別人溫柔體貼,對我總是很嚴厲,或許是我讓他厭煩了吧。
一夜無眠,只到了天微亮時,才睡著,這會正做著好夢,便被云夢喊醒。一大早云夢去找林伯,讓過來兩個小廝來搬東西。
早膳時,我向陸家伯父伯母告辭,說,此前不知父母會搬來,在陸府已叨擾許久。新宅已修建完了,該搬去了。
陸家伯父伯母誠心挽留,還以為哪里照顧不周。我則表示,陸家伯父伯母待我極好,寬待于我,從不苛責。他們還是一再挽留,等我父母來時,再一并去新宅。
唉,可我父母估計還得半月,我已在陸府住不下去了。索性,新宅也差不多完工了,我便推辭著,反正以后都在臨州,我可隨時過來玩。他們便也不再強留了。
陸景宸一如既往沒有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心思。
倒是那沈宛兒,喜形于色,還故作惋惜狀:“還未與云小姐暢談一番,可惜就要回家了?!?p> 我也假意客套道:“可惜什么,你們可隨時來我家做客,我定好好招待你們?!?p> “那我和景宸哥哥定要去你家坐坐?!彼媸谴猴L得意,笑容滿面,還時不時的拉陸景宸胳膊。我只得笑笑說,隨時歡迎。
云夢已讓小廝拿走了行李,陸家眾人送我們出門。
陸伯父叮囑我們,若覺得新宅的下人照顧不周,可隨時來陸府住。
陸伯母也舍不得我,拉著我的手還做最后的挽留。他們有些讓我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向他們行禮告別。
那陸景宸似乎也有些不舍,嘴巴動了幾次,卻始終未開口。陸伯父也叮囑他,讓他送我們過去。沈宛兒也央求著說要一起去。我婉言謝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