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不想我嗎?
我一如往常去書塾,有時也會和小姐妹一起踏青游玩,日子倒也充實愜意。
父母親也總是和陸家伯父伯母一起賞花出游。他們還去了一次錦州,當(dāng)然是哥哥來信讓他們?nèi)サ摹?p> 雖說是邀請他們散心,但主要是見了他們未來的親家和兒媳。哥哥的老師家的女兒。
聽父母回來說,這顧家的女兒是知書達(dá)禮,文采斐然,長的也是如出水芙蓉一般。看父母的神色,想來十分滿意。他們當(dāng)即定下這門親事,并約好過年時為他們訂婚。
我自是十分好奇這個未來的嫂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廬山真面目,只可惜他們沒有帶我一同去。
與陸景宸不閑不淡的幾次書信往來,我又一次收到了陳伯遠(yuǎn)的信件。信中說,他立了個小小的功,升了官,不久就會跟著軍隊去西北,歸家渺茫,望我替他多看看臨州的風(fēng)景,多吃些臨州的美食。
我回信道:建功立業(yè)事小,刀劍無眼,可千萬注意安全。待你回家,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我是由衷的替陳伯遠(yuǎn)高興,想當(dāng)初,一個紈绔的公子哥,也能上馬殺敵,保家衛(wèi)國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他說的立功,實則九死一生,差點魂歸故里。而我只能在這些只言片語中,聊以慰藉。
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間一年又過去了。
家里最近很忙。忙著哥哥定親事宜,由于顧家親眷都在錦州,父母自是不想虧待未來兒媳,所以父母準(zhǔn)備了許多禮品,準(zhǔn)備去錦州。
當(dāng)然,他們也為哥哥置辦了一處宅院。買宅院當(dāng)然還有陸家,毫無懸念的肯定是那倆一起置辦的,估計不是對門,就是鄰居。他們真是出手闊綽呀!干什么都要一起。
這等喜事,怎么能少得了陸家伯父伯母呢,所以我們兩家人浩浩蕩蕩的啟程去了錦州。
經(jīng)過多日奔波,終于在七日后抵達(dá)錦州。
這皇城可不是一般的繁華,我們進(jìn)城之后,還走了許久,穿過一條條大街之后,拐進(jìn)一個安靜的巷子,馬車緩緩?fù)O?,這便到了。
哥哥和陸景宸早早在門口等候,招呼著搬東西。
我終于在一年半后,又見到了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他一邊招呼著搬東西,一邊往這邊張望,后來,索性直接跑過來。
他向自己的父母親行禮,還不時朝我擠眉弄眼。我慌亂中,眼神躲避,沒有看他,只是與哥哥寒暄,后才向他問安。他眼皮不抬,只是“嗯”了一聲。
我們一行進(jìn)了家門,這宅子寬敞明亮,比起臨州的,更顯大氣別致。
陸家在旁邊,這真是甚合兩家父母的意愿,從青州到臨州,再到錦州,真是越住越近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陸景宸過來告知他父母,行李已收拾妥當(dāng),請父母先回家歇息,等晚上可過來一同用膳。
待他們走后,我們也回房休息了。
我的這個院子,景致極好,陽光灑滿整個院落。春寒料峭,院子里梅花盛開,還帶著未融化的積雪,紅白相間,煞是好看。
第二日,我們便與顧家見面,商討訂婚事宜。
顧家姐姐,果然名不虛傳。出身書香門第,秀外慧中,薄妝粉面,姿容絕世。
“芷蘭,這是時錦。你未來嫂嫂?!?p> “時錦,這是我妹妹芷蘭?!?p> “妹妹好,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顧家姐姐,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語笑嫣然。
“顧姐姐好,你長的這樣好看,說話也這般好聽??!”我聽到她說話,簡直要著迷了。
哥哥嘖了一聲,瞪了我一眼,說:“不可無禮?!?p> “無妨,我倒是很喜歡這個妹妹?!鳖櫧憬愦驍喔绺绲脑?,維護(hù)著我。
“多謝姐姐,我也很喜歡姐姐,改天我們一同逛街可好???”我朝哥哥努努嘴,拉著顧姐姐的手,不再理他。
席間,雙方父母都在閑話家常,顧姐姐怕我無聊,一直為我夾菜,介紹著錦州好玩的地方。
“云兄,你家女兒是否婚配呀?”顧夫子轉(zhuǎn)頭問父親。
“還不曾婚配?”
“沒有碰到合適的嗎?書院倒是有許多青年才俊,如果需要的話,我可為你們牽線搭橋?!鳖櫡蜃诱媸且桓睙嵝哪c?。?p> “她年齡還小,倒也不急?!卑⒌裱灾x絕了。
后來,他們開始談?wù)撚喕槭乱耍液茏R趣的告退離席。
剛好,拉著云夢一起逛逛這錦州。
我們一如當(dāng)初剛到臨州一樣,滿眼都是新奇??粗@年后的錦州,熱鬧非凡,時不時的還能聽見鞭炮聲。孩童們提著燈籠,拿著冰糖葫蘆,洋溢著笑容。
云夢也去買了幾串冰糖葫蘆,我們一邊吃著,一邊逛著。
“咳咳…小姐?!?p> 我聽見云夢的咳嗽聲,好奇的問她,怎么了,可是冷著了。
“小姐,你看前面…”云夢指著前面的欄桿。
我定睛一看,前面不正是那陸景宸嗎?
我向云夢使眼色,讓她別出聲,我們立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希望他不要看見我們。
剛走了兩步,突然衣領(lǐng)一緊,完了,又被他抓住了。
“你想去哪兒?”陸景宸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輕說。
我奮力轉(zhuǎn)過身來,訕訕笑著。“是你呀!你也出來溜達(dá)?!?p> “我是專門等你的?!彼镑纫恍?。
“等我做什么?”我一臉狐疑。
“一年多不見,你不想我嗎?每次寫信,不是花開了,下雨了,就是起風(fēng)了,下雪了。你是時令官嗎?”陸景宸,敲著我腦袋,仍然一臉壞笑著。
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堅定的說:“不想?!?p> 他倒也不生氣,轉(zhuǎn)頭對著云夢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和你家小姐去吃飯。她剛才定是沒吃飽。
說罷,便一手勾著我脖子,任由我如何掙脫,他也不撒手。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子著實有些奇怪。我只得拿出殺手锏,嬉皮笑臉道:“好哥哥,你先松開我,我有些喘不過氣了?!?p> “你別這樣喊我,心里怪亂的?!彼琅f不肯松手,又繼續(xù)說道:“昨日為何沒理我?”
“我何時沒理你?”
“我看你的時候?!?p> “你一笑,牙有些反光,有點刺眼?!蔽也恢f什么,只得胡說。
“你再胡謅?!彼稚狭Χ扔志o了一些。
“沒有,我看到你時,有些欣喜,感覺不能呼吸了,再看你怕是要背過氣去?!?p> “真的?”這次他倒有些意外,松了手,幫我整理好衣服,順了順氣。
我見他松了手,轉(zhuǎn)身就走。他追上來說:“干嘛去,我?guī)闳コ燥堁??!?p> “不去,勒死我算了?!蔽屹€氣著往前走。
“好了,對不起了,我是怕你再跑了,你這人經(jīng)??谑切姆?,我又聽不到真話,心里難免有些慌亂。”他三步并作兩步跑,追著我說。
我突然停步,對他說:“你要帶我吃什么好吃的?”
他眼睛一亮,拉著我胳膊轉(zhuǎn)身就走,到了就知道了,你一定很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