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江茵茵已死
江茵茵咽下心中不甘,將眼淚抹掉,低聲說道:“好,薄先生,我現(xiàn)在就過去醫(yī)院。”
說完,她掛斷電話,打了車就往醫(yī)院趕去。
來到醫(yī)院,江茵茵便徑直往陸川的病房走去。
只是,還沒等江茵茵接近陸川的病房,就有人攔住了她。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保安擋在江茵茵面前:“不好意思女士,陸先生現(xiàn)在還在休息。”
江茵茵聞言愣了愣:“陸川現(xiàn)在還在里面?”
“自然?!?p> 這怎么可能呢?
江茵茵失魂落魄。
她踮起腳尖,透過保安肩膀看向病房里面。
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儀器照常運(yùn)作,窗戶打開,微風(fēng)吹動窗簾。
居然,還好好的。
“江茵茵?”
江云意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你來做什么?”
江云意看著江茵茵,下意識皺起眉頭。
聽見有人靠近陸川病房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卻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江茵茵。
一時間,前幾日江茵茵在病房前鬼鬼祟祟的舉動也在江云意腦中重現(xiàn)。
她的眼神也跟著暗了下來。
是她?
江茵茵瞧見江云意冰冷的目光,心中的憤怒忽然膨脹開來。
她不可抑制地吼了出來:“江云意,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這么看不起我!”
江云意有一瞬間錯愕,旋即笑了:
“江茵茵,你在發(fā)什么瘋?我什么時候看不起你?”
她頓了頓,嘴里說出更刻薄的字句來:
“我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你?!?p> “什么!”
江茵茵氣得發(fā)抖,目眥欲裂,下一秒就朝著江云意撲過去。
但周圍的保鏢也不是吃軟飯的,他們立刻反應(yīng)過來,擋在江云意面前,江茵茵連江云意的一衣角都沒有沾到,就被人甩到地上。
江茵茵恨恨地瞪著被人重重圍起來的江云意,這個女人總是如此地高貴,就像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那些富貴,那些權(quán)利,都是她遙不可及的東西。
“江云意,你個賤人!你當(dāng)江家小姐這么逍遙,為什么連工作和房子都不能幫我搞定!”
“你有這么多,分我一點(diǎn)會怎么樣!”
她失控地大吼,像是被人搶了玩具的小孩一樣蠻橫。
走廊上的其他路人也都被江茵茵吸引,紛紛停住腳步,側(cè)目看熱鬧。
江云意難以理解。
這到底是什么“我弱我有理”的強(qiáng)盜邏輯?
她不想再和江茵茵糾纏下去,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袋粉末,冷聲道:“那日的毒藥,是你下的嗎!”
江茵茵看著那粉末,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是,是我!”
她痛快地承認(rèn)了,反倒讓江云意猝不及防。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陸川分明與你無冤無仇!”
“我的好表姐,你就這么想知道嗎?”
江茵茵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沖江云意露出扭曲的微笑。
“讓我先把陸川殺了,我再告訴你吧!”
她的身影忽然一閃,徑直沖到病房里去,將被子掀開,就要去拔床上男人的氣管。
但是被子掀開的那一剎那,江茵茵像是雕塑一般,徹底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你以為,我還會留陸川在這個病房里,等著別人再來害他一次嗎?”
江云意慵懶地靠在墻邊。
床上躺著的,不是陸川,也不是其他人,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江茵茵轉(zhuǎn)過頭來,臉色灰敗:“是你的陷阱?”
“猜對了,還不算太笨?!?p> 江云意冷靜說道:“江茵茵,故意殺人罪,你說法律會判你進(jìn)去幾年呢?”
江茵茵的護(hù)膝驟然粗重起來。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一定還有什么辦法!
她的頭腦發(fā)脹,求助似的到處看,余光瞥到打開的窗戶,沖到窗臺邊,大吼道:“不要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
看戲的人群霎時騷動起來,眼中下意識顯出擔(dān)憂。
“姑娘別跳?。 ?p> “就是啊,沒什么事是過不去的呀!”
“千萬不要想不開!”
可是門口的江云意卻依舊平靜地看著江茵茵,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江茵茵情緒再次崩潰:“表姐,你放過我吧!”
江云意嘲諷地笑了:“表妹,你舍得往下跳嗎?”
江茵茵愣住。
“你知道嗎,跳樓并不會一瞬間死亡,你跳下去,骨頭會碎掉,腦漿會流出來,但你還是清醒的,還會感受到鉆心的疼痛,會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熱量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會感受到死亡向自己走來?!?p> 江云意的語調(diào)平淡沒有起伏,卻讓江茵茵打了個冷顫。
“你真的敢死嗎?”江云意勾起嘴角:“你死過嗎,江茵茵?”
“我……我……”
“但是呢,只要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要給陸川下藥,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p> 江云意的聲音像是美味的誘餌,叫江茵茵搖擺不定。
她的雙手抓緊了窗沿,而后,緩緩松開。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護(hù)士卻沖了進(jìn)來:“不要做傻事??!”
江茵茵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覺得一股大力撞到自己,身體不自主向窗外倒去。
“不要——”
江茵茵慘叫起來,可是身體失重的感覺如期而至,天空在她眼中越來越遠(yuǎn),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一只鳥,可是下一秒,身體重重墜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悶響。
江云意推開護(hù)士,從窗口向下望去,江茵茵變成小小一道橫,水泥地暈染開驚心的血色。
“誰叫你突然闖進(jìn)來的!”
江云意回頭扯住護(hù)士的領(lǐng)子,眼中怒意逼人。
護(hù)士也是臉色煞白,語無倫次,眼中已有了淚花:“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不想她……”
江云意狠狠推開護(hù)士:
“快,下去看江茵茵!”
眾人腳步慌張,都跑到樓下去。
只有那個被江云意推開的護(hù)士還癱坐在地上啜泣。
直到?jīng)]有旁人,護(hù)士停住哭泣,楚楚可憐的神色霎時變化,臉上如枯井一般沒有波瀾。
“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出病房拐入廁所,手伸到脖子后,“刺啦”一聲,一個人皮面具被“她”拉下。
男人從馬桶水箱中拿出被塑料袋包裝好的包裹,利落換下服裝,塞入包中。
確認(rèn)走廊外沒有人,他戴上口罩,面色如常走了出去,同時發(fā)出了一條簡訊。
“江茵茵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