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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蚊子后,我咬了暴君的臉

第30章 鬼魅魍魎

  “你們走吧,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弊婺棠烫撊醯亻_口,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fā)。

  祖奶奶青絲披散,唇色淡然,長時間缺水導致她的嘴唇裂開了一個個小口子,時而會滲出腥甜。

  “祖奶奶你不會有事的,我們貓有九條命,一定還有機會的?!毙“走€抱著一絲僥幸。

  “小東西你也不看看,這是你祖奶奶被抓的第幾天,每天放一碗血,今天正好是第九天?!?p>  通天鳩虛弱地睜開眼眸,涼涼補刀。

  知道這條命是太姥姥最后的希望后,小白用牙咬玉葵鎖,結果剛碰到金色的鎖繩,就被彈了出去。

  他不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生死無常妖的命格也是從一出生就注定的,這是我生命終結,若是過不去,那便罷了,我也活了幾百個年頭,早就賺回本了。

  祖奶奶搖頭,她已經(jīng)認命了,連續(xù)九天的折磨已經(jīng)摧毀了她全部的驕傲。

  “以后族里的兄弟姐妹你多幫稱一些,實在不行帶著大家歸隱山林,這天下要亂了?!?p>  小白不聽,他還在一旁努力,卻被一次次地彈出,又一次次地爬回來。

  “小白別這樣省著點力氣,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碧罩Π研“妆У綉牙?,柔聲安慰。

  小白蹭著陶枝的胳膊,滿眼都是祈求。

  “陶枝你那么聰明,求求你幫我想一想。”

  “我答應你,以后趴在你腿上乖乖被你擼。”

  “我再也不兇你了,求求你救救祖奶奶,好不好?”

  陶枝掩面哭泣,突然聽到上方的動靜。

  “你們先去看看,我們這邊還能堅持一會?!弊婺棠虤馊粲谓z,緩緩地閉上眼睛。

  “去解決上面的麻煩吧,不然我們一個都逃不了?!秉S蜥蜴補了一句。

  陶枝和貓靈決定先去上面的麻煩,回到地上,聽到簌簌的風聲。

  沒有慘叫,沒有呼喊,只有一個個石化靜止的人,包括許隨。

  韓如瑤不見了,程勇和傅云澄也不見了,就連那站起來數(shù)米高的大蟒蛇也憑空消失。

  “小白?!?p>  “我在?!?p>  陶枝松了一口氣,至少小白和小花還陪在他的身邊。

  “我們可能誤入陣法了,但一時半會不知道這是何陣法?”

  周遭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氛,一股淡淡的幽香在空中彌漫,似麝非麝。

  一條長桌上擺滿了美食與各色佳肴,更像是祭祀典禮。

  “有人在提取修真者的精氣?!?p>  小白發(fā)現(xiàn)杯中的美酒很不正常,更像是精氣幻化出來的。

  這些人被定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面。

  若是靠近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弱,整個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就像是闖入女鬼森林的書生,活生生地被吸干了精氣。

  小白左手邊的人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

  陶枝立刻打開寶典,尋找破陣之道。

  小白發(fā)現(xiàn)杯中的美酒很不正常,這些人被定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面。

  若是靠近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弱,整個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就像是闖入女鬼森林的書生,活生生地被吸干了精氣。

  小白左手邊的人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

  陶枝立刻打開自己的陣法寶典,尋找破陣之道。

  【嘀,新任務發(fā)布。】

  卷羊羊突然冒了出來,無疑為陶枝送來了新線索。

  【請宿主成功破解“百生輪回,一還一報”?!?p>  好長的名字,但是陶枝有了新的方向。不得不說,卷羊羊越來越有用了。

  【嘁,我一直很有用的。】看出來陶枝心中所想,卷羊羊吐槽了一句。

  陶枝無心辯解,想到這程勇跟傅云澄關系匪淺,所學所用應該也是仙葵派的陣法武功,于是陶枝直接把書翻到仙葵派陣法。

  黑色的小字密密麻麻,月光如水只有淡淡的銀輝,這樣翻書著實是考驗了蚊子眼。

  連續(xù)翻了兩三遍,陶枝都沒有在仙葵派找到相應的陣法。

  “沒有啊。”陶枝茫然地看向旁邊的小白,后者也是耷拉著腦袋,十分喪氣。

  將書籍丟到一旁,風吹起最后一頁,陶枝發(fā)現(xiàn)末頁記載了很多邪門秘術。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他向前翻了幾頁,果然找到了這個陣法。

  “以尸骨為陣基,血祭而成,施展時還需要活人的血。”

  陶枝駭然,以尸骨為陣基,難道這個陣的基石是李家百十條性命?

  恍惚間,她聽到了椎心飲泣的哭聲。

  抬眼望過去,只見無數(shù)雙空洞麻木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這是尸魂,李家百多條人命被困在了陣中,如同厲鬼,不得解脫。

  一句句骸骨動了起來,一個個的有了臉,他們或猙獰,或丑陋,或粗鄙…

  嬰兒啼哭,陶枝的耳膜快要被刺穿。

  “你是李家小姐?”

  陶枝看向了那個懷抱著死嬰的女人,她雙目無神,眼中泣血,懷中的嬰兒還在嗷嗷啼哭。

  沒有回應桃枝,而是走向了其中一個修真世,從他的口中吸取陽氣,維持自己的形態(tài)。

  她看不見陶枝,眼中只有被定身的修真者,這一次她走向了許隨。

  陶枝蕩在許隨的面前,用自己的腰力抵擋李家小姐。銀光不痛不癢地穿過她的身體,卻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我餓了…”

  如老嫗般沙啞的聲音,李家小姐緩緩站起身,向前走來,一步一步踏過血色的小徑,來到許隨跟前停住。

  用手撫摸他的臉頰,低沉嘶啞道:“我餓了…”

  “你殺了程勇,我就放過他們?!?p>  厲鬼們停止行動,他們給了陶枝一個機會,就看她中不中用了。

  ……

  “陶枝!陶枝!”小白叫了陶枝很多聲,無奈,咬了她一口。

  “啊——”

  小白喚了陶枝很多聲,對方都沒有理,他擔心陶枝有事,于是狠狠咬了陶枝的腳踝。

  被疼痛喚醒,陶枝還有些蒙圈,不過李家小姐已經(jīng)不見了。時間緊迫,她必須立刻找到程勇。

  李家的尸骨,如今的程府——

  陶枝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穿梭至后院找到了李家的祠堂,里面似乎盤坐著一個人。

  陶枝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他的身上散發(fā)出陰寒而又強大的氣息,讓這個空間都變得冷冽起來。

  白發(fā)蒼蒼,又添了幾分寂然。

  陶枝心下駭然,她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會像他這般,不用轉過頭就給人極度壓抑,甚至是恐怖感覺。

  她想要靠近,卻無法前行半步。

  “你想救他們?”

  暮靄沉沉的聲音,就像是鐘南山上常年不化的積雪。

  驀然回首,男子五官凹陷,眼角周圍都是皺紋,陶枝覺得他很眼熟,又看到他身上的衣物,嘴巴張得老大。

  此人正是程勇,沒有了剛剛的光風霽月,完全是一個糟老頭子。

  陶枝愕然,呼吸都明顯阻滯了。

  感情程勇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的是這些賽爐鼎的修真者,而不是那滿院子的妖靈。

  至于妖靈,十有八九是要獻給錫天蟒的。

  想到妖靈,陶枝意識到時間緊迫,她抽出齊天棍,道:“只要我殺了你。就能破除陣法?!?p>  “哈哈——”

  程勇笑得凄厲,他的眼中有淚花閃過,不過很快又恢復狠絕。

  “想殺我,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p>  說罷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陶枝襲來,掌風凌厲,打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

  只聽身后嘎吱一響,整個木柱應聲而斷,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一想到李家?guī)资咄魉赖年庫`,陶枝就感覺頭皮發(fā)麻,甩動長棍從側面橫劈。

  程勇的身形同樣靈活,兩人你一招我一式。漸漸地,陶枝占據(jù)了上風。

  她一棍子把程勇打在地上,準備取他狗命破除陣法時,程勇的手中突然飛出了一個道符,直接貼在了陶枝的腦門上。

  疼痛直沖天靈蓋。

  …

  皇城。

  江淮起猝不及防地尖叫出聲,嚇壞了一旁伺候的得春。

  “陛下,您怎么了?”德春心急如焚。

  江淮起搖頭,疼痛感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呼吸加重,眼神不再清明。

  “傳御醫(yī)??!”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幾十名太醫(yī)跪在江淮起的床踏前為他診脈。

  眾人冷汗淋漓,他們看了許久也看不出陛下的病癥。

  只能勉強開一些止痛的藥方。

  江淮起仰著頭喝藥,疼痛感漸漸地削弱,困意卻涌上心頭。

  閉上眼睛,他仿佛聽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大笑,深知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江淮起竟然采用zi殘的方式強迫自己清醒。

  下一瞬,他的手腕上跺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德春看得眼淚汪汪,立刻找人包扎。

  “陛下,您忍忍?!?p>  另一邊,陶枝因為江淮起的自救反而清醒了很多,手腕上傳來鉆心的疼痛,她卻無暇顧及,率先揭開了自己天靈蓋上的那個符文。

  天靈蓋沒那么疼了,疼痛斂了斂心神,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周身的力量凝聚到手上,陶枝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程勇。

  “殺了那么多,輪到你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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