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番外:被暗算了
別墅。
他們還在用餐。
看著手機家族群里,然然發(fā)來的定位,紀燁寒冷哼一聲。
顧琳嵐無奈扶額。
這死丫頭去酒吧瘋玩就算了,還把位置分享出來,是覺得斷一條腿還不夠嗎?
下一秒,群電話彈出,是然然發(fā)起的。
顧琳嵐看了一眼時間,說好的八點半就回來,這都八點半過了。
“喂?然然,你還沒回來嗎?”
電話那頭,紀語然難受的喘著粗氣。
“媽媽……我被暗算了……好難受嗚嗚……救我……”
廁所里的紀語然整個人蜷縮在馬桶上,難受的扭動著身軀,好似血管里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食。
群里有空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接通了電話,只聽到紀語然發(fā)出哽咽的哭聲。
“然然?怎么了?我是二叔,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呀?然然寶貝,這是怎么了?你在哪?”
“酒吧……廁所……我好……難受……嗚嗚……”
聽出不對勁,剛剛還一臉陰沉的紀燁寒,下一秒已經沖到了玄關處,連鞋都沒換。
見狀,顧琳嵐連忙跟了上去。
“媽媽!是姐姐出事了嗎?”
“大伯母,姐姐怎么了?”
“你們兩個乖乖在家!”
別墅外,紀燁寒已經把車開出來,連車都沒停穩(wěn),顧琳嵐已經跳上了車。
別墅去到酒吧需要半個小時,紀燁寒開的是跑車,車速開到最快,一路飆了過去,車速快的只剩殘影。
半個小時的路程只用了十來分鐘,一路闖了十幾個紅燈,車水馬龍的市中心,炫酷的豪車一閃而過,差點引起好幾出交通事故。
這十幾分鐘是他們最難熬的時間,一路上顧琳嵐不敢掛電話,那頭還聽到有人闖進了廁所,強制性將紀語然從洗手間拖出。
依稀聽到她們在說什么拿錢辦事什么齊少的,顧琳嵐心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抵達酒吧,跑車直接停在了正門口。
原想上前驅趕的保安,看見是價值不菲的豪車,面對一身戾氣的紀燁寒,他不敢吭聲了。
從門口進去要進過一個長長的走道,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人臉。
走道里有人在談情說愛,有人在物色‘獵物’,還有喝醉的被同伴扶著出去。
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了尋找?guī)甘九粕希瑳]有留意周圍的人。
其中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懷中摟著醉酒的女子,那女子的臉被頭發(fā)遮住了,顧琳嵐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擦肩而過那瞬間,突然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
聞言,紀燁寒停下了腳步。
顧琳嵐回頭,看著走遠的兩抹背影思索了一番。
好像沒有什么不對勁,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加快腳步走上前,攔住了一男一女的去路。
被攔下的男子和顧琳嵐對視了幾秒,眼里毫無波瀾。
“不知這位女士有何貴干?”
顧琳嵐沒有說話,只是掃視著他懷中的女子。
紀燁寒也跟了過來,一開始覺得女子的裙子有些眼熟。
直到看見那雙金光閃閃的高跟鞋,他好似確定了,是然然!
只見他身上一把奪過不省人事的女子,摟入懷中那刻,秀發(fā)遮擋下是熟悉的小臉。
“然然?!”
顧琳嵐又驚又喜的撥開臉上的發(fā)絲,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張臉。
紀燁寒看著那男子的雙眸里滿是怒氣,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扯下披在紀語然身上的西裝外套,嫌棄的砸在男子臉上。
“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記住你了!”
紀燁寒瞪著他,橫打抱起紀語然,轉身出了酒吧。
落后一步的顧琳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完了……
他們走后,男子只覺得好笑。
“真是瘋子!”
以為是拍電視劇嗎?
還記住他?
他齊家大少爺,就沒有怕過!
只不過可惜了,這么好的尤物,竟然沒嘗到……
跑車里,紀燁寒一路狂飆去醫(yī)院,紀燁淼已經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了。
紀家的人也在等消息,得知然然及時找到后,都松了一口氣。
紀大爺氣個半死,吩咐助理分分扒出了這個齊少爺?shù)娜啃畔ⅰ?p>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溫氏集團的二股東齊家少爺,難怪那么囂張!
“管他什么齊家,就算是溫家,我都不放在眼里!”
“敢打我紀氏大小姐的主意,活膩了?!呵~真想給他兩刀!”
“大哥大嫂莫氣,好在然然平安無事了,這件事先問問阿焱他們有何打算?!?p> 說不氣是假的,他們不是動了然然,而是將紀氏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有何打算?自然是要親手刀了這個龜孫子!真不是個東西!”
別說大哥大嫂,紀二夫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也是有女兒的母親,最見不到小棉襖受委屈。
……
醫(yī)院。
紀語然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真舒坦??!
美好的清晨卻遇到了不美好的事。
辦理完出院手續(xù)后,紀燁寒開車去了古堡,紀家的人都回齊了,后后和呢呢也在。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嗚媽媽~爸爸該不會真要打斷我的腿吧?”
紀語然小碎步上前,捏著顧琳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呢?!”
這個回答讓她心涼了半截,完了……
祠堂。
紀家眾人點香祭拜了列祖列宗后,紀語然淚眼汪汪的跪在了蒲團上。
“管家,請家法!”
紀燁寒三十七度的嘴說出了零下度數(shù)的話,是那么的無情那么的冰冷。
“嗚嗚……爸爸,我錯了!爺爺救我!奶奶救我!嗚嗚……”
管家從供臺上,將那么粗那么重一根黑色木棍拿下,紀語然很想拔腿就跑。
紀燁寒接過棍子,“手伸出來!”
“嗚嗚……爸爸我錯了!輕點打……嗚嗚……”
紀語然顫顫巍巍的將雙手伸出,攤開手心。
一棍打下,她疼的縮回了手,可憐兮兮的呼呼手心。
“伸出來!”
“嗚……爸爸……我錯了……”
看著小棉襖梨花帶淚的模樣,為人父的,終究是心疼女兒,打了幾下便收回了棍子。
雖然只是打了幾下,可真的好痛啊!
紀語然舉著被打紅的雙手,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心疼姐姐的后后,上前將姐姐抱在懷里。
得到依靠的然然,哭的更兇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后后外套上,有潔癖的后后卻一句話都沒說。
爸爸還是心疼姐姐的,紀家家法從來不是打手心。
去年紀浩炆打架,把人腦殼打開瓢了,紀燁寒一棍一棍砸他身上,沒見他有絲毫猶豫和心疼。
真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