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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26章

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古幺幺 4098 2023-07-03 17:11:00

  陳鳳翎看著走遠的徐妙音,微微垂了眸,隨后便朝泠月軒的方向而去。

  泠月軒里,徐皎月正盤腿坐在床上數(shù)著荷包里這段時日得到的銀錢,幾個碎銀子加上一串銅板,這一點點錢是完全不夠的。

  能有什么辦法弄錢呢?

  徐皎月摸著下巴盯著身前的銀子,完全沒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靠近。

  “你想逃出去?”

  這句問話直接將徐皎月驚得差點跳起來,她慌忙將銀子收了起來,轉(zhuǎn)身面對來人。

  徐皎月防備地看著面前的云香,云香卻輕嗤一聲,眼含不屑地看著她。

  徐皎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香,仍是警惕道:“你不是云香。”

  這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粉味,而云香從不擦胭脂,而且這個人的指節(jié)分明,雖然他用了縮骨功,但是她還是能認出來這雙手并不是云香。

  “云香”也不置可否,爽快地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拿下。

  這人長了張很普通的臉,普通到轉(zhuǎn)眼你就能忘記你見過他的程度,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冷如蛇蝎。

  但是這張臉同樣不是他的!

  這人不敢以真面目世人。

  “你倒是聰明,比那個云香聰明了些,但同樣是個笨的!”這人仍是一臉的不屑,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一道陰柔的男聲。

  徐皎月暗暗翻了個白眼,他們這幫子人一天天裝來裝去不累嗎?她不想跟他們玩扮演游戲,直接挑明問道:“說吧,你要做什么?應(yīng)該說你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p>  這人微微有些詫異徐皎月居然那么爽快,便直接說道:“你不是想要逃出去,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要你在徐妙音面前拆穿你們主上的偽裝!”這人詭異一笑,看著徐皎月的眼神充滿了興奮。

  徐皎月略微想了想,道:“你當(dāng)我白癡啊,我要是拆穿了他,我還有命活嗎?”

  徐皎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這人也不惱,歪嘴笑了笑,遞給她一包藥,“這個是一種假死藥,藥效有十二個時辰,具體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p>  這回輪到徐皎月不屑地看著他了,他以為抓住自己的把柄,就可以把她當(dāng)白癡嗎?

  徐皎月下床,走到魚缸旁,打開藥包,撒了一些進去,不過一會兒就見那兩條游得正歡的金魚翻了白肚皮,她把藥包收起,轉(zhuǎn)身對那人道:“十二個時辰后,若是這兩條魚沒事,我就幫你辦,他們?nèi)羰撬懒四憔驮僬覄e人吧!”

  這人冷冷地看著徐皎月,陰鷙般的眼神似要馬上撲上來咬她一口。

  徐皎月警惕地看著他,這人卻突然一笑,“你最好老實點,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這人冷冷一笑,轉(zhuǎn)身朝門口垂首行禮,“陳先生。”

  徐皎月一驚,也轉(zhuǎn)過身來,見陳鳳翎狐疑地走了進來。

  陳鳳麟看了眼垂首的“云香”,冷冷道:“我想影子有交代過吧,在徐府一日就得帶著面具一日,我要是沒記錯,你是乙組的人,若是你記不住,我便跟影子說說,好好給你們長長記性!”

  誰知“云香”瞄了一眼徐皎月,徐皎月被那一眼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云香”委屈地道:“陳先生,非是我要摘下面具,而是她!”“云香”指向徐皎月,控訴道:“我發(fā)現(xiàn)她有異心,便跟她理論了起來,誰知她竟然對我動手,明知摘下面具會受罰,她就故意摘下了我的面具!”

  好一個倒打一耙,徐皎月都要氣笑了!

  但是她現(xiàn)在卻不能說什么,小辮子被人攥在手心,讓她不能輕易說什么,只能恨恨地看著“云香”。

  陳鳳翎審視地看了看兩人,一個一臉委屈,一個倔強地仰著頭側(cè)向一邊。

  他可不會管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齷齪,他現(xiàn)在只想弄明白徐皎月跟徐妙音說了什么,他們之間誰有異心,這是影子的事,不在其位不謀其事而已。

  他淡淡吩咐“云香”,“你先下去,我有話問她?!?p>  “云香”應(yīng)了聲是,走到魚缸旁,伸手想將魚缸拿走,卻被徐皎月攔了下來。

  “云香”看著徐皎月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既然都是死魚了,留著只會礙了陳先生的眼,還是讓我拿走吧!”

  徐皎月簡直要咬碎了銀牙,這個時候居然還來威脅她,但她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忍下這口氣,皮笑肉不笑地道:“誰說死了,一會兒就活了!”

  “云香”看了徐皎月一眼,隨即退出了屋子。

  陳鳳翎將他們倆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等“云香”出去了才問道:“你遇到麻煩了?”

  從這段時間的相處,陳鳳翎知道徐皎月只是直率了些,并不會有些別的心思。

  徐皎月?lián)u了搖頭,并沒回答他的問題,放下緊抱著的魚缸,問道:“你來有什么事?”

  陳鳳翎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熟悉,似乎每一次來她這里,她都是這樣問他,似乎不喜歡他來一樣。

  陳鳳翎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最近夫人來過你這里之后,夫人似乎懷疑了什么?你都跟她說了什么?”

  徐皎月垂下了眼,淡聲道:“我能和夫人說什么?不過就是聊些家常?!?p>  陳鳳翎抬眼看向她,眼神變的銳利,“哦,是嗎?那你和她說的家常里是誰蒙蔽了夫人了?”

  徐皎月眼神閃爍了下,垂眸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樣的話我沒跟夫人提起過?!?p>  陳鳳翎見她矢口否認,便心里有了數(shù),笑了笑道:“你不必緊張,今天我來除了驗證這件事之外,我還想知道,你是真的想幫夫人嗎?若是真的想幫,我可以幫你達到目的?!?p>  徐皎月詫異的抬頭看向陳鳳翎,他好整無暇地看著她,在等著她的回答。

  徐皎月卻覺得今天這是什么日子,一個二個的都湊在一起要她做事。

  她是真心想幫徐妙音,但也不是不計代價,能重活一次,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這里。

  她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畢竟也不排除他是在試探自己。

  徐皎月笑著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問的是什么?”

  陳鳳翎看她眼神就知道她誤會了,他低頭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是在試探你,我也是真心想幫夫人,說實話,為了天下百姓我不想陛下再為了她的事耽擱在揚州,現(xiàn)在朝廷里一片混亂,陛下得盡快回去主持大局才是,所以你也不必懷疑我的用心?!?p>  徐皎月見他眼神誠懇,試探般問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跟我說的這些話說給主子聽?”

  陳鳳翎笑著道:“怕,我怎么不怕,但是我相信你,你能提醒夫人不要受人蒙蔽,便也不會出賣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確實算他拿出了誠意,徐皎月思忖了片刻,說道:“你要我怎么做?”

  陳鳳翎反問道:“你的計劃又是什么?”

  誰知徐皎月兩手一攤,說道:“你們將整個徐府監(jiān)視的密不透風(fēng),我很難找到突破口呀,原先是想著找到那個細作跟他合作,那個細作既然能潛伏進來,那也必定能有法子出去,可我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所以只能見機行事了?!?p>  陳鳳翎聽的嘴角一抽,怪不得“云香”說她有異心,這行事也太不拘一格了。

  陳鳳翎扶額道:“你這還想幫人了,自己都自身難保!”

  徐皎月撇了撇嘴,視線正好看到了桌上的魚缸,靈光一閃,既然外面那個不是以前的云香,那會不會就是那個細作假扮的,看來她得試探試探。

  徐皎月摸了摸袖里的那包藥,若是這個真的是假死藥,那她就有辦法了。

  徐皎月心里有了陳算,便說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再給你答復(fù),你讓我想想?!?p>  陳鳳翎見她剛才還有些沮喪,現(xiàn)在卻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也就答應(yīng)下來,告辭離去。

  第二日看時辰一到,徐皎月就守在魚缸旁,等著看結(jié)果,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才見那兩條翻著魚肚的魚慢慢有了動靜,徐皎月才慢慢放下心,盤算著一會兒要怎么試探“云香”。

  “云香”也掐著這個時辰進了屋。

  徐皎月見他正巧來了,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這兩條魚沒死,這個藥確實管用,只是還不足以讓我相信你?!?p>  “云香”面無表情道:“你還想要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卻對你一無所知,讓我怎么相信你?”徐皎月盯著他道。

  “云香”冷冷地看著徐皎月,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她背脊一涼,但她倔強地不露一絲怯。

  片刻后,“云香”卸下了面具,露出昨晚上那張平常的臉,可他的動作并沒有停,徐皎月只覺得似乎有一陣惡臭傳來,他便將第二層面具撕了下來,那股惡心的味道更盛。

  現(xiàn)在露出的一張臉跟他的聲音一樣顯得雌雄莫辯,除了蒼白些,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徐皎月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面具,匆忙捂住了嘴,那第二層面具真的是人皮面具,那股惡臭就是從這個面具發(fā)出來的。

  少年撿起人皮面具,冷漠地說道:“還是時間短了些,要不然我也不會用香粉來遮蓋味道?!闭f完,他還拍了拍,又將那面具帶上。

  徐皎月真的覺得自己要吐了,這到底是什么人,殘忍到活活剝下人的面皮。

  徐皎月緩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她坐到軟榻上,眼眸低垂道;“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但是我要你配合我,三日后你等我消息?!?p>  “還有,你要為我準(zhǔn)備一輛馬車和銀子?!?p>  少年嗤笑道:“你倒是貪心,不過這樣也好?!?p>  徐皎月被他看的毛毛的,轉(zhuǎn)過眼看著魚缸里的魚,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對了,你是怎么進府的,是不是有密道什么的?事成之后你要怎么逃出去?”

  少年戴好面具,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又威脅道:“你最好別?;?,要不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p>  說完少年出了屋。

  徐皎月翻了個白眼,不說就不說,威脅她作甚?

  沒過一會兒,陳鳳翎便來了,見魚缸里的魚果真活了,稀奇道:“你還真有幾分本事,說吧,你打算如何?”

  徐皎月卻問道:“我真的能相信你?”

  陳鳳翎也不矯情,從懷里掏出一塊小小的鐵牌,上頭刻了一只鳳棲在陳字上,爽快說道:“憑這個令牌可以在全國任何一個通寶錢莊內(nèi)調(diào)動兩千年以內(nèi)的銀子?!?p>  徐皎月眼睛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連忙將令牌收了起來,說道:“只要你能在府里制造混亂,引開夫人身邊的暗衛(wèi),我就將夫人帶出府去?!?p>  陳鳳翎一驚,她原來打的是將人帶走的主意,這可不成,若是徐妙音不見了,那就適得其反了,會把肖麒逼瘋的,到時候天下就亂了。

  陳鳳翎瞬間冷了臉,“你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不成!你不能帶她走,我只是想要你告訴她真相,但是人卻不能帶走!”

  徐皎月覺得他們真的很可笑,諷刺道:“你們也真可笑,你認為她知道真相后會乖乖待在肖麒身邊不成?”

  陳鳳翎假裝沒看見她翻的白眼,說道:“你不了解陛下,若是沒有了徐妙音這個天下就又要亂了!”

  徐皎月嗤笑:“就是你們這些人,老是把天下和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不過是你們自己的過錯,偏生要怪到女人身上?!?p>  陳鳳翎并不想跟她糾纏,說道:“我們先讓她知道真相,具體是留是走,讓她自己決定。”

  徐皎月想了想,點點頭,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所謂要告知她的真相到底到什么程度,是只是戳穿你們的偽裝,還是說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

  “還有,據(jù)我的了解,若是只告訴她一半的真相,她會想知道另一半真相,若是肖麒不是她的殺父仇人還好說,若他是,你可有想過,她還會乖乖聽你們的話嗎?”

  陳鳳翎一愣,他是有想過要幫助陛下理清與徐妙音之間的事,他為了天下,為陛下想過,卻沒有為徐妙音想過!

  甚至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徐妙音的想法!

  “誰會乖乖聽你們的話?”

古幺幺

你們猜最后說話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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