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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33章

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古幺幺 4070 2023-07-20 23:22:43

  七月的揚州已經(jīng)稍微有些熱了,偶爾吹拂而來的風里似乎也都能讓人躁動不安。

  此時也才過午時,正午的太陽正是火辣的時候,徐妙音卻也顧不及這熱辣的日頭,心里猜測著方致遠找自己是為了何事?居然能不顧肖麒對她的禁制,將她帶出了瀾音院。

  起初玉秋還想著攔上一攔,但在方致遠的眼神威逼下敗下了陣來,本想著跟著徐妙音一起出去,卻被方致遠勒令不用跟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妙音出了瀾音院。

  走出瀾音院之后,她便一直跟在方致遠的身后,揣測著方致遠要單獨見她的目的,而這段期間方致遠卻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

  直到兩人走到了湖邊的水榭,方致遠才腳步一轉(zhuǎn)進了水榭,徐妙音也只能跟著走進了水榭。

  兩人分坐在茶桌兩邊,方致遠卻甚是悠閑地泡起了茶,直到水開了,方致遠才抬眼看向徐妙音說道:“你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居然沒有問我我找你的目的?!?p>  徐妙音聞言,只是淡笑道:“舅舅既然刻意找我來,肯定是有話說的?!?p>  方致遠一邊攆茶,一邊說道:“時間不多,一會兒肖麒就會過來了,咱們長話短說。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和他的目的,如果你想離開這里,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有條件?!?p>  他居然主動提出想幫自己離開這里,徐妙音沒想到能這么順利就能和方致遠達成共識。

  徐妙音問道:“什么條件?”

  方致遠手上沒停,將攆好的茶放進茶盞里注入湯水,說道:“我要你幫我殺了肖麒?!?p>  徐妙音一怔,驚詫地看向方致遠,他不是肖麒的舅舅,一直在幫他奪皇位嗎?為什么會想要他的命?

  徐妙音不清楚他的目的,問道:“為何?”

  方致遠卻詭異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因為他不聽我的話,所以……”他將泡好的茶放在徐妙音的面前,接著道:“我便沒必要留著他了?!?p>  徐妙音仍處于震驚當中,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說的話,似乎讓她有些似曾相識,仿佛眼前這個人跟她說過同樣的話,只是她卻怎么樣都想不起來。

  徐妙音突然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不是在這個水榭里,而是在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吹來的風翻飛著她的衣角,風很大,讓她有些搖搖欲墜,她轉(zhuǎn)身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朝她奔了過來,她卻隨著風從高處墜落……

  “徐妙音……”

  方致遠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她尋聲望去,才想起來,他們現(xiàn)在是在水榭里,眼前的人正在和自己談條件。

  徐妙音回神,攥了攥手,說道:“我也有條件,你要幫我將我父親和妹妹救出來,我要親眼看見他們離開揚州,我再幫你?!?p>  方致遠玩味地一笑,若有所思地看著徐妙音,默了默才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三天以后,你便能見到人,但是,你也得付出點什么,我們才算是公平交易吧!”

  方致遠將徐妙音面前的茶往前推了推,接著道:“水里我下了毒,只要你喝下,五天之后會毒發(fā)?!?p>  徐妙音看著眼前的茶盞,心里一縮,心里既空且痛,為了父親和妹妹,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自己的命。

  她閉了閉眼,將茶盞抬起,正想仰頭喝下,手背卻似被什么擊中,瞬間麻了一下,手里的茶杯便翻倒在地。

  只見肖麒冷沉著一張臉大步走進了水榭,一把抓住徐妙音的手,將她擋在了身后,冷聲質(zhì)問道:“舅舅不知找妙音什么事?可當著我的面說?!?p>  方致遠仍是愜意地坐著,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向肖麒道:“我們的事已經(jīng)說完了,你可以帶她走了?!?p>  肖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與恐慌,面上仍是一片冷意,眼含警告地看著方致遠說道:“舅舅若是還想留在這里,最好還是按照我的意思來,若是還是這么隨意,那就別怪我將舅舅請出徐家!”

  說完,便拉著徐妙音出了水榭,回了瀾音院。

  一路上徐妙音都能感覺到肖麒的怒意,以及那因怒氣而亂了的呼吸,他似乎正在壓抑自己的怒氣,她的手已經(jīng)被他攥得發(fā)疼了。

  回了瀾音院,剛跨進院門,便看見玉秋和玉春正跪在院子里,身上有被鞭笞過的痕跡,兩人都面色慘白,卻不敢抬頭。

  徐妙音見此便驀地掙扎了起來,“你對他們做了什么,是我自愿跟著你舅舅走的,你為什么要鞭打他們?”

  肖麒腳下不停,聞言頭也不回地將她拉著走,嘭的一聲踹開了門,將她拉進屋子后,又大力的關(guān)上了門。

  徐妙音揉著手腕,見肖麒冷肅著臉,眼底似有風暴一般,一步步逼近她,徐妙音漸漸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的危險氣息,便轉(zhuǎn)身向內(nèi)室跑去關(guān)上了門,哪知下一刻關(guān)上的門便被肖麒給踹開了。

  徐妙音已經(jīng)被嚇的一直后退,直到腳被椅子絆住,才驀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而肖麒也逼近了她,俯身看著她半晌,才緩緩開口。

  “你知道他是誰嗎?就這樣貿(mào)然地跟著他走?!?p>  壓抑的怒氣與恐懼,讓肖麒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徐妙音也感覺到了,她瞥過頭,不想跟他說一個字。

  肖麒被她的忽視激怒,伸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zhuǎn)了過來,面對著他。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徐妙音的面上,“別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我,我說過,你不會想知道后果。”

  徐妙音這時也被激怒了,“那我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你?討好你,任你擺布嗎?”

  “還是說,就算你要殺了我的父親和妹妹,我還要和你花前月下,一輩子做你籠中豢養(yǎng)的金絲雀嗎?”

  徐妙音站起身,一步步逼向肖麒,“我只不過是你皇權(quán)路上的踏腳石,你想要便要,想扔便扔,我不能反抗不能違背,一輩子就只是你消遣的玩意兒!”

  說到最后,徐妙音已經(jīng)激動的微微有些哽咽,眼睛更是已經(jīng)紅了,卻倔強地不流一滴淚。

  她恨恨地看向肖麒,雖然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但是心里卻一點也不暢快,她只覺得悲涼。

  看著他因她的話,慢慢變的無措而無奈,徐妙音自嘲地笑了笑,他在無奈什么?憑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

  肖麒心里確實很無措,他不知道這段時日,她便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一股腦兒的說出來,雖然知道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但是卻將他擊的潰不成軍,原來她心里認定他一定會殺了她的親人,她原來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或許在三年前她便是這樣想的,認定他是殺了她父親毀了她家園的兇手,所以連孩子都不愿留下,只想跟著他們一同去了,也不愿聽他的解釋,不愿原諒他,無論他多么愛她,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她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她寧愿瘋癲,也不愿接受他!

  肖麒心里生出了陌生的悲涼之感,那他還要這個天下做什么,她不愿要他,那他就成全她,他們一起去死,那便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她便一直留在他的身邊,永遠離不開自己!

  徐妙音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刺激到肖麒,只見他看著自己,原先還有些冷的面龐,驀地變的溫柔起來,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將徐妙音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單手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無論徐妙音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徐妙音一時有些怕,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肖麒,你到底想干嘛?”

  肖麒只是笑了笑,從腰側(cè)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鋒隱射進徐妙音驚恐的瞳仁里。

  “妙妙,你不是說我殺了你父親嗎?好,我把命賠給你,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想逃,想離開我了?!?p>  肖麒說著便在徐妙音驚恐的眼神中,將匕首不容徐妙音拒絕的放在了她的手里,將尖銳的一端對準了他自己的心口,笑的卻像個孩子。

  徐妙音心里驚恐萬分,已經(jīng)分不清是害怕他殺了自己,還是害怕會永遠見不到他,只能搖著頭,嘴里喃喃說著“不要”。

  肖麒卻握住她拿著匕首的手,一點一點刺進他的心口,似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笑著道:“妙妙,我死了,你就能原諒我了,是嗎?只要我死了,你就會一直將我放在心里,那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p>  直到這一刻,肖麒還是不想傷害她,只要一想到她會死在自己面前,他便心如刀割,這樣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既然如此,那他就殺了自己,死在她面前,她便會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肖麒的力道很大,徐妙音雙手用力都掙脫不開他的挾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一寸寸地消失在他的身體里,而她心也隨著那消失的匕首也感覺到越來越大的恐慌,那種即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無力感轟然籠罩著她。

  “不要,肖麒,不要,你不能這么對我。”徐妙音已經(jīng)有些崩潰地看著肖麒,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直到整個匕首都插入肖麒的體內(nèi),肖麒才失力放開了徐妙音,徐妙音不由自主地摟住他下滑的身體,隨著他跌坐在了地上,將肖麒摟在了懷里。

  徐妙音抱著他的頭,顫抖的手上已經(jīng)染上他的血,看著他胸口不停往外冒著鮮血,讓她的心里也緊緊揪成了一團。

  “你別逼我,肖麒,你不能這么逼我!”

  肖麒伸手摸著她的臉,因失血而已經(jīng)慘白的雙唇微微勾了勾,笑著道:“我不會逼你,再也不逼你了……”

  說完肖麒便昏厥了過去。

  隨著肖麒脫離垂下的手,徐妙音覺著自己的心也隨之停止了跳動,她不想讓他死的,她從來沒想過要讓他死。

  “來人,快來人,叫大夫,快來人,叫大夫啊……”

  聲嘶力竭的呼救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直到秦戰(zhàn)闖了進來,她才望向秦戰(zhàn),無助地道:“快叫陸大夫來,救他,快救他!”

  秦戰(zhàn)雖一開始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到了,但還是很快回神,先試探了下肖麒的鼻息,感覺到他微弱的鼻息,才驀地松了口氣,將肖麒抱了起來,放躺在了床上,才對徐妙音說道:“夫人,主子還有救,我這就去請陸大夫!”

  徐妙音聽到肖麒還有救,便跌坐在了床邊,握住他的手默默地流著淚。

  還好徐府不大,陸時方居住的客院也不遠,不到片刻,秦戰(zhàn)便帶著陸時方趕了過來。

  陸時方讓秦戰(zhàn)將徐妙音帶到一邊,給肖麒查看了傷勢,又把了把脈后,急忙從藥箱里拿出了一顆藥喂入了肖麒的口中,隨即助其咽下,又轉(zhuǎn)頭對一旁的秦戰(zhàn)說道:“現(xiàn)在要將匕首拔出來,你過來幫我按住他!”

  秦戰(zhàn)來到床的里側(cè),將肖麒的手腳按住。

  陸時方又看向徐妙音,遞給她一瓶藥,說道“匕首一旦拔出,便將這瓶止血的藥灑在她的傷口上,明白嗎?”

  徐妙音吶吶地點了點頭。

  陸時方見她還在失神般,便厲聲說道:“你要明白,若是再晚上一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命!這是你想要的嗎?”

  陸時方的厲喝讓徐妙音回過神,看了眼床上躺著的肖麒,堅定地點了點頭,“陸大夫,你一定要救他!”

  見徐妙音回神,陸時方也沒多言,只是示意她上前,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匕首上。

  將肖麒的衣服解開,只聽一聲悶哼,陸時方便毫無預(yù)兆快狠準地拔出了匕首。

  徐妙音也馬上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卻不斷被涌出的鮮血沖掉,她只能不停地將藥粉往傷口上殺撒,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肖麒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慘白。

  陸時方又拿出了一粒藥丸喂入肖麒的口中,為他包扎之后,便迅速開了藥方,說道:“趕緊去抓藥,讓他服下,若是明天早上能醒過來,那他這命便就保住了。”

  秦戰(zhàn)拿著藥方去抓藥,內(nèi)室里便只剩下徐妙音和陸時方。

  陸時方見徐妙音癡癡地守在床邊,便有心想勸上兩句,便說道:“夫人,你和他這樣互相折磨對誰都沒有好處,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所謂的真相也并非是真相?!?

古幺幺

跟著男主一起發(fā)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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